林姣姣闻声抬起头,就看见萧隽卿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他不是在荣华殿歇息吗?
瞧他生气的样子,应该是听见大皇子说的话。
萧殷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林妃来了,打了他,还向父皇告状,把他和母妃分开,她还好意思来?
他抬起头,与一双阴沉沉的双眼对视,本能地缩起脖子。
林妃的眼神好吓人。
萧隽卿不想听春樱嘴碎唠叨,便来御书房,看林姣姣处理得怎么样了。
结果就听见萧殷颠倒黑白,明明做错了事,还在推卸责任。
“大皇子倒说说看,本宫是怎么挑拨是非?”
萧殷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父皇,“林妃娘娘,儿臣与二弟只是闹着玩的,林妃娘娘却当了真,您打儿臣,儿臣并未放在心上,特意向父皇承认错误,可父皇听了林妃娘娘的话,要将我们分开,我母妃做错了什么?”
萧隽卿气的脸色发青,都这个时候了,萧殷还睁眼说瞎话。
“大皇子颠倒黑白的本身倒是不小,太医已经给二皇子看过,他身上旧伤加新伤不计其数,再下手重些,怕是要出人命。二皇子可是你弟弟,他才八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萧殷矢口否认,“兴许是二弟自己摔的,也有可能是和伴读们玩闹时不小心碰到的,儿臣没有打他。”
萧隽卿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忍耐着自己的怒火,可萧殷一而再再而三地颠倒黑白。
他上前就是一巴掌,“啪!”
盛怒下的一巴掌比早上打的还重。
“你还狡辩!”
原本是跪着的萧殷,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上,捂着疼痛不已的脸,半天没反应过来。
林姣姣瞧见萧隽卿气成这样,立马起身走过来,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林妃,你还怀着孕呢,别气坏身子,宝宝很重要。”
萧隽卿听见林姣姣的提醒才想起来,他现在是遇喜状态,都被萧殷给气忘记了。
萧殷视线望向林妃的肚子,父皇这么宠林妃,肯定是因为她肚子里有孩子。
等孩子生出来,怕是会和他抢父皇的宠爱。
林姣姣安抚好萧隽卿后,这才望向萧殷,“萧殷,你自己做错事不知悔改,还怪林妃?你看看你,十二岁了,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母妃就是如此教导你的?都把你教得黑白不分,不懂得尊老爱幼!”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打二弟,只是闹着玩的,是二弟太嫩了,一碰就青了。”萧殷还记得德妃说过,不管如何,打死都不能承认,不然父皇再也不喜欢他了。
林姣姣听了,真不怪萧隽卿生气,她听了都很生气。
都进棺材了,还不落泪。
死不承认?
林姣姣也学着萧隽卿上前就是一巴掌,“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会说谎狡辩,你把朕当什么?当三岁小孩好糊弄?”
林姣姣这一巴掌可比萧隽卿打得重多了,把刚跪稳的萧殷,再次扇倒在地。
萧殷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脸颊是麻的,整个人都处在震惊当中。
从小到大,父皇都是夸他,从未动手打他。
父皇居然打他?
林姣姣怕萧殷在惹萧隽卿生气,怒喝一声:“来人,把大皇子带回去,罚跪两个时辰,不到时辰不许起来。”
任书言忙招来两名太监,将大皇子带下去。
萧隽卿看着林姣姣干脆利落的举动,倒有几分像他的了。
萧殷太让他失望了。
“皇上别生气,日后严加管教大皇子,把他从歪路上拉回来,皇上放心。”
林姣姣说完又跑到书案前,端来一碟枣泥糕,味道偏甜,最适合心情不好的时候吃。
“皇上,吃两块枣泥糕,消消气。”
萧隽卿低头看着碟子里的枣泥糕,又抬起头望向林姣姣,“你把朕当什么?小孩子吗?吃两块枣泥糕就能消气?”
“皇上误会了,您现在月事在身上,本就不能动气,您看您都气成什么样子了?待会难受的又是您不是?”
林姣姣说着拿起一块枣泥糕递到萧隽卿嘴边,继续道:“嫔妾来月事时心情也不好,想吃枣泥糕可惜没有,春樱就熬了一碗糖水给嫔妾喝,吃甜食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她俯身在他耳边道:“皇上现在在嫔妾身体里,所以吃些枣泥糕,还是有用的。”
萧隽卿听见第一句时,就感觉很容易让人误会,加上她现在挨得这么近,总是会让他想到别的。
若不是身体互换,他觉得林姣姣是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想勾引他。
“朕知道了。”
萧隽卿发现自己居然想歪了,轻咳一声,“朕吃一块。”
说完便张嘴咬了一口,枣泥糕确实有些甜,不知道是林姣姣暗示起了作用,好像是有点效果。
至少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
临近晚膳时,萧隽卿吩咐道:“春樱,让小厨房做些二皇子爱吃的菜。”
“奴婢记下了。”春樱说完便走,没走几步又回来,问:“小姐,二皇子爱吃什么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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