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阿森的后脑勺一眼,这糙汉究竟是怎么回事,对她的滤镜真的比城墙还要厚。
陆修离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免有些吃味了,跟他说这话突然就看别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是他都没有吸引力了吗?
突然袭来的危机感是怎么回事?不行,她得夺回夫人的目光!
于是乎叶攸宁连阿森的后脑勺都看不见了,陆修离走在她前面把她的视线完全占据。
叶攸宁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竟然在吃醋,真是在哪里都能让他喝一壶飞醋。
叶攸宁觉得有点奇怪,这沙漠里消失的人那么多,那困在这里的鬼魂一定不会少。昨晚她还特拿了几个法器出来,要是有鬼魂靠近法器会提醒她。可一晚过去,狼倒是来了鬼却不见。
死在沙漠里的人跟死在大海里的人都很难被冥府发现,没有鬼差来拘魂,这些鬼魂只能一直困在这里。若是没有得到什么契机成为厉鬼,那这些鬼魂日久天长鬼气减弱就会逐渐魂飞魄散。
另一头,贺澜译一行人拒绝了王山带来的人,只带着他的人就进了沙漠。王山还好心提醒一下,担心他们不熟悉沙漠还是有个向导的好。
贺澜译拒得很干脆,他最大的底牌就是那十个盗墓贼。据他们自己说,他们去过的墓不仅是深山雪原,还有沙漠甚至海底,对于沙漠他们也不算陌生。
贺澜译昨晚还是有些担忧的,不过瞧着那十人信誓旦旦的他也就信了大半。
王山受命盯着他们自然不可能真的就放弃了跟踪,带上一些人手悄悄跟在后头。
燕诩被晒得有些头昏脑涨,虽然是小侍卫可从小也没被这么晒过。饶是他身体素质再好,也委实有些扛不住这沙漠里的暴晒。这里的风吹着都是热乎乎的,呼吸都觉得难受。
天上传来一声叫,燕诩仰起头看去惊呼出声:“哇,好大的鸟!公子,那是什么鹰这么大只。这沙漠里伙食不错啊,能养成这么大一只。”
贺澜译也抬头望去,眉头不由皱起来:“鹰没有这么大倒是更像雕。”
燕诩一下来了力气,搭弓拉箭朝着天上的金雕射去。
贺澜译摇摇头:“太高了,射不到的。”
燕诩还有些不服气,又继续射了几箭。金雕发现下面有人竟然试图中伤它,金雕它不高兴了。
于是原本要直接飞走的它转了个圈盘旋到燕诩头顶上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张开双翼滑翔而去。
燕诩感觉自己额头上落了什么东西,一旁的贺澜译都还不及阻止他,他就直接用手背去擦,结果一看是鸟屎。
燕诩气得跳脚,还想追着金雕再射它,贺澜译及时叫住了他:“行了,别追了,你跟一只鸟置什么气?”
燕诩委委屈屈:“公子,刚才那只臭鸟一定是故意的!”
贺澜译刚才也看得真切,那只鸟的确是故意的。可是一只鸟真的有那么通人性还故意跑回来报复一下吗?
他收回心神刚想说继续上路,却见赵永杰、赵永豪这两精通风水秘术的兄弟两都一脸若有所思。
“二位大师可有什么不妥的?”
赵永杰捋捋自己短短的胡子,手指在疯狂掐算着:“的确是有点怪异,刚才那只雕可能不是凡物。可惜已经飞远了,要是能留下倒是挺不错的。”
贺澜译转头再看去,天空已经完全看不到金雕的痕迹了:“启程吧,再不凡抓不到也枉然。”
胞弟赵永豪一路上拿着个龟壳卜算,忽然面色都沉了下来。一看弟弟这表情赵永杰立即凑过去,于是兄弟两都沉默了下来。
贺澜译一直都关注着他们,赵永豪一路上都在用龟壳占卜似乎都很顺利从为露出这么担忧的表情。
“怎么了?可是形成有什么变化?”
赵永杰、赵永豪两兄弟故意跟贺澜译落在最后面才开口说出卦象:“之前卜算都是预示着此次有惊无险,可眼下这卦象却是白忙活一场。”
贺澜译可听不得这话:“什么叫白忙活一场?大师,你这个可准确?难不成就因为这个我现在就要打道回府?”
见贺澜译的表情不太好,赵永豪赶紧解释:“公子有所不知,占卜只是给出了一种最接近事实的结果。但这结果并不是死的,任何一点细微改变都会让结果发生改变。”
贺澜译微微皱眉,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也显得严厉了几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听着本公子不想白跑一趟,是你们信誓旦旦对我父王说一定能找到我才浪费时间跟你们走这一趟。”
原本还算谦和的态度也因太阳暴晒而变得焦躁,他的态度不自觉就变得强硬了许多。
兄弟两也没打算跟他真计较,赵永杰拱手道:“公子且等我再卜一卦。”
这次卜卦的时间用得长了一些,等他看了卦象掐指算这眉头是没松下来。
贺澜译现在对这两大师突然就觉得他们有点不太太靠谱,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让你自己去猜,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所有神棍都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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