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衙,白疏星醒来就见府衙里一片令人难忘的‘奇景’,但凡能晒到太阳的地方都会躺着几具……是躺着几个人,一个个脸色煞白鬼气缠身。
他定眼望去,好家伙,好些人也就剩头顶一张阳火还有点火星子亮着。
怎么会这样?他晕过去之前师父不是已经击退了对方吗?那这些兵丁怎么会虚成这样?
昨晚大多人都被吓到了没错,但他们身上都有他给了护身符多少能护住些他们身上的阳火,但眼下瞧着有些人已经不是阳火虚的问题了,甚至有点灵魂被啃食伤了根本。
这样的,就算是醒过来了,以后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
白疏星不解,很是不解,他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怎么就惨成这样了?
他急急忙忙跑出去与正好进来的师弟刚好撞一块,他急忙抓住他衣襟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陈奂长吁短叹,白疏星这才发现自己师弟的面色也不好,身上还有被阴煞所伤的痕迹。
“师兄,对方去而复返不仅救走了人质还将我们追踪去的人困在了北山。那北山上被对方下了阵法,引来了无数阴煞。
师兄给大家的护身符之前在府中就已经为他们抵挡了好些伤害,可北山上来的都是厉鬼,护身符只坚持了一次就化作飞灰了。之后阳火虚的人有的直接被吓死,有的阴气太重直接被鬼上身,我跟五师弟根本就不过来。”
白疏星已经很想到倒是的场面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恐怕也只有师父那样道行的人才能与之称为棋逢对手。
“师兄,现在算是任务失败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是直接回京领罚吗?”他倒是想回去,毕竟这西北是真的又荒凉又乱,哪里比得上京城修炼打坐都让人觉得惬意。
白疏星白了一眼师弟,任务失败现在就想着回去,回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先将事情禀告师父,听他老人家安排吧!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在这西北能让陆修离束手束脚的也不止一个叶鹰。当初皇上秘密抓捕了那么多陆家军旧部,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挟制姓名陆的吗?”
白疏星转身回房通过玄术将信息传递给国师,国师一想到自己夜观星象看到的七杀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七杀落在了西北方向,这个七杀星是指陆修离无疑了。
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被折了翼,他就该陷在尘埃里再也爬不出来,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不仅重新绽放光彩,他身边竟有一颗莫名出现的吉星。
就是那颗泛着金色光芒的吉星,它的光芒还在不断驱散着七杀周边的凶煞之气。
这个变故一样存在的吉星究竟是谁?
国师心中隐隐有种猜测,那个人一定也是玄门中人。
虽然是耽误了一晚,但常影还是组织了人手再度去了北山上。白天的北山跟晚上见到的北山像是两个世界,常影深深地被震撼住了。
原来普通人的世界跟修真者的世界竟如此不同,他陷入自我怀疑中,似乎自己空有一身高超武艺,但对上一只小鬼他都可能丧命。
一想到这他整个人的情绪是越发低迷了,不仅是他,连他带领的所有亲眼见识到玄门世界的护龙卫们都有这样的负面情绪。
“首领,对方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是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连个脚印都没有。
叶攸宁当然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线索,走的时候她连脚印都让小纸人给清理了。山神庙里若说还留下什么,那大概就是供桌上的香炉还留下她昨晚烧的香灰。
太守陈叔南顶着一张死人脸着急忙慌地骑马追到北山,看到北山的风光他也在心里暗暗感叹。
白天风景宜人,晚上风景渗人。
“首领大人,这城门再不开可要引起动、乱的。”从昨晚宵禁后城门到现在依旧紧闭着,要出城的百姓在城门口已经闹起来了。
西北的形式这么乱,但凡有点钱都想趁早搬走。这会关了城门人心惶惶,无端的猜忌是真的会起暴乱的。
他一个太守是真的承担不起这责任。
常影揉揉额头:“那家茶楼国师的弟子派人去查了吗?”
太守点头:“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茶楼的掌柜小二也查过了,没有什么特殊背景。”
常影觉得更头疼了:“那就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人买抓到还让他们把人质救走了,现在要是开了城门,人家估计就要从我们眼皮底下溜了。”
陈叔南嘴角抽抽,这是点我呢还是点我呢?
他有什么办法,城门不开百姓闹事,城门开他也只能尽量严查。
陈叔南就不接他这话:“接下来如何是好,还望大人赶紧拿个主意。”
常影没有直接回答他,骑马往府衙赶去。
见到白疏星三人坐下一起商讨接下里的具体方案,城门必须得开,但出城的人必须严查。
此时的茶楼里,叶攸宁依旧是坐在那晚作法的房间里喝着茶。
何安打探了到了消息赶紧回来:“少主,城门打开,不过出城必须严查无论男女。查得很仔细,易容还是会被发现。而且两边城门都发现了国师的弟子,看来他们不仅是防着易容术还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