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行,陆修寒难得看中了一匹军中退下的老马,可老板叫价实在是有些过于离谱了。
“小哥这话就不对了,虽然它是一匹老马,可他依旧身强力健。再不济在这粮食一天一个价的今天,它也是粮食。反正你要就一百两,我这马匹也不愁卖不出去。”
陆修寒可不想当冤大头,军中退下来的老马可不仅仅是年纪大了就退,多数还是因为马匹身上有伤或暗疾无法治愈才会卖到市场上。
若是往年一百两能买一匹健康又年轻的小马,再养两三年就是体力奈李最好的时候。可现在一百两买一匹浑身都有伤的老马,怎么看都不划算。
可有马匹让他再去看慢悠悠的驴子他是真不乐意,嘴上嫌贵,可眼神是一刻也不愿意从老马身上移开。
叶攸宁来的时候就瞧见了他对老马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这死心眼的孩子,她要是老板也会漫天要价,谁让你把爱不释手都写在了脸上。
“老板,这匹马怎么卖?”
老板一见又来一人询问马匹心里是乐开花了,可算是把刚才吹出去的牛接上了。
“小娘子眼光真好,这匹老马可是军中退下的千里马。听说还是军中某位将军的坐骑,你想将军的坐骑那马匹能差吗?这要不是灾年,一百两您可买不着!”
陆修寒见叶攸宁的脸色很差,但她给自己示意不要开口他就乖乖先闭嘴。
“一百两?老板你这就不厚道了。这马是军中退下的马不假,但这马的后蹄受过重伤不仅平衡不够好就连力道也太能使。说白了,瘸了。还有它腹部有一道贯穿伤,应该也是战场上留下的,至今没有处理好已经腐烂生蛆了。这马再这样下去,最多半个月的活头。”
陆修寒立马向前揪住老板的衣领:“好啊,黑心商家,竟想一百两卖给我一匹快死的病马。”
老板也没想到叶攸宁只是远远瞧一眼怎么就能瞧出这么多问题来,当下心虚但最还是硬的:“哪有小娘子说的严重,只要喂点药这马就能好。”
叶攸宁和陆修寒都笑了,当谁傻子呢?要是喂点药就能好你们还能不舍得那点钱抓药?
叶攸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老板:“算了,我还是换一家再看看吧!”
陆修寒也跟着要走,老板赶紧将两人拦下:“别急啊,价格好商量嘛!既然两位都看中了我这老马,不如您二位喊个价,价高者得怎么样?”
叶攸宁挑了挑眉伸出了一个巴掌:“我出五十两。”
陆修寒学着她双手环胸一副思考样,再老板殷切的目光中他对着叶攸宁喊到:“你赢了。”
老板一副见鬼的表情:“不是,小哥,你再加点价呀!”
陆修寒直接摇头:“我现在看这老马五十两都不值,要是买下治不好,我看她就要当冤大头了。”
老板吹胡子瞪眼:“这话可不兴说。”
叶攸宁憋住笑意:“老板五十两我买了,多一两我都不要。它可是有病在身谁敢吃它,我可怕得病。万一治不好,五十两还真亏了。”
叶攸宁一副越说越后悔的样子,老板都预感到下一秒她要说,‘算了还是不要了吧’。
为了避免自己再进入进退两难的地步,老板直接拍板:“成交!五十两你带走,不过这马出了我们车马行之后是死是活我们可概不负责。”
叶攸宁应下,掌柜立好契书作为凭证就怕老马死了叶攸宁上门找麻烦。叶攸宁痛快地盖了手印,马匹顺利牵走。
老板拿着五十两银票感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刚才被忽略的问题,他忙问伙计:“刚才是谁去牵马的?”
伙计不明所以:“是那个小郎君。”
老板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呸中计了,敢情那两人跟我这唱双簧呢?”
伙计一听老板叫亏,立马楚出主意:“咱们又不是没人,这就去追回来!”
老板一巴掌呼他脑袋上:“那臭娘们手里有契书!”
不知道此时老板是如何的捶胸顿足,两人牵着马匹进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
陆修寒这才忍不住问:“大嫂,既然你都说了这马活不久为什么还要买下来?”
叶攸宁从腰间取下水袋给马匹清洗了一下伤口:“我说我能救活它你信吗?”
陆修寒没有丝毫犹豫瞪大一双眼睛点点头,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狂欢:来了来了,大嫂带着她的神通走来了。
然而叶攸宁却给他指派了任务:“去前面放风,有人过来通知我。”
支走陆修寒她快速从空间里拿了不少药品和消毒水还有一套崭新的手术工具。
没想到她一个半吊子大夫这会还得转行当起半桶水兽医。没办法,谁叫她没有别家女主有灵泉的命呢?啥病啥痛,喝点灵泉水包治百病。
她有的,只是空间的自来水。
师父给备下的物资是真的丰富,一管麻醉剂下去马匹挣扎了几下彻底晕过去。
该切的切该缝的缝,最麻烦的还是它的腿。不过它的致命伤是伤口感染,眼下她已经清创并给它消炎了,这腿倒是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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