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按摩了半小时,叶攸宁开始在陆修离头部施针。
已经连续几日了却好似半点效果也没有,她明明能感觉到淤血的血块已经在变小,可他对外界刺激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是自己医术还是没到家?停针的空隙,她再次给他相面,可看到自己头昏脑涨还是看不清他的命数。
如果她的穿书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结果,那师父送她到陆修离身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是要她走剧情还是改变剧情?
走炮灰剧情她是万万不能够的,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拯救大反派!可是这书最后烂尾了,就终止在大反派身死……
对啊!故事烂尾了,就在陆修离死的时候。她一下像是打通了任务二脉一般,拨开云雾窥见天机。
她要改变陆修离最终的命运,他不死,故事将延续。
所以她那极其不靠谱的师父让她穿书而来,就是为了续写他编的狗血故事?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大刀阔斧改到师父自己都不认识这书!
叶攸宁握着银针的笑容逐渐变态……不,是和善。
收了针她在心里对师父骂骂咧咧,当纸片人变成活生生的人时,她的心态都还有些转换不过来。
治疗效果不佳她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书中都没具体写究竟是谁救醒了陆修离又是什么地点时间,她总不能干等着吧?
若是自己能主宰命运走向,为何还要交给未知的命数?
拼一把!叶攸宁下定了一个决心。
掏出自己的家伙事,静心凝神了一会提笔一气呵成绘好了一张符。
“果然是上等好货,书写丝滑流畅着色均匀,贵还是有贵的道理。”她拿着画好的符纸不由感慨一句。
掏出那枚枣木法印,指为笔,跟着阳刻将上面的四个字描摹了一遍,口中默念着法诀。
做好所有准备她爬上床,咬破食指指尖挤出血珠抹在了自己眼皮上。既然相面她实在是看不透,那就直接开天眼。
夹着符纸口中快速地念着法诀,符纸忽就燃烧了起来。一阵烟雾起,她夹着符纸在陆修离面上转了一圈,等符纸燃尽烟雾也散去……
眼前的世界又进入了一片黑白,她看到陆修离身上阳火尽数熄灭,按理说这种情况他必死无疑。可他不死不活的苟延残喘,一身死气缠绕,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情况。
再次咬破手指血珠滴落在他眉心一点,她刚看到了一道虚弱的灵魂沉睡着,忽然一道紫光突兀地从一片无边黑暗中向她袭击而来。
叶攸宁猝不及防识海一阵钝痛,抱着头栽到在陆修离怀里,握着的法印还来不及用上就从手中脱落滚到了床下。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头涌起一股腥甜。缓了一盏茶的功夫钝痛的感觉才逐渐消失,她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她浑身无力也懒得动弹,就这么靠在他身上想着刚才那道紫光就是时何物?
为什么会攻击她?它是在保护那虚弱的灵魂吗?又或者它也是外来物,侵占了身体将陆修离的灵魂都压制到了角落沉睡。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翻阅过的典籍竟半点也找不到类似的情况。
想不到就暂时不想了,她可没有跟自己较真的毛病。
恢复了力气她起身下床,镜中的自己眼睛和鼻子流出的血迹已经干涸还凝固在脸上,嘴角也还有残留的血迹,煞白的小脸看着还挺诡异的。
太狠了,这具躯壳本来就体弱,这一下差点让她七窍流血小命玩完。
这是强行开天眼再加上紫光对她识海的袭击造成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好在她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淤血消减他依旧没有好转的原因了,他的主魂竟不在身体里!
这个结果真的让叶攸宁感觉头大如斗,魂魄离体太久会生出太多变故。若不是知道他是书中大反派,叶攸宁压根没有信心能找回他的主魂。
在她迫切地赚钱大计中,现在又多了一条紧急任务——寻回陆修离主魂。
她这柔弱的小身板呀,真是承受了太多不应该承受的重量。
陆母还是以为她在补觉也就没敢来敲门,实际上她也的确是躺了一会,没办法谁让她之前脸色跟鬼一样惨白。
可饶是她觉得已经缓过来了,但陆母和两兄弟看到她的脸色都是同款的一言难尽。
陆母放下簸箕冲到她面前,手背贴在她额头上:“你哪里不舒服?修寒赶紧去套车送你大嫂去医馆。”
叶攸宁忙制止:“我没事,我就是……”这要她怎么说呢?她能说我是被你们好大儿、好大哥身体里的一道紫光伤成这样?
想来想去最合理也是最好的解释只有一个:“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好久没有这么晒了有点中暑了。没事,今天买的药草里正好有藿香,我去用藿香煮水大家都喝点预防也好。”
陆母哪能让她动手,陆修寒很有眼色已经在收起的药草里翻找出写有藿香的纸包。
“这要放多少?”陆修寒拿出藿香,真的好大一包。想着之后要逃荒,一路上炎热缺水中暑是难免的,所以她着重多买了不少藿香、金银花、黄连这些清热发表解暑的药。
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