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
其实,沈秋秋是被自己爹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沈秋秋发现了这个弊端,暂且不提进了空间的人能在里面待上多久,光是里面人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她。
一天过去,沈秋秋累到不行。
沈忠厚也待不住了。
“不行了闺女你放爹爹出来吧。”
沈秋秋赶紧把房子放了出来,开门进屋,把该连的线路全都连上。
“怎么样,爹爹,感觉如何?”
沈忠厚摆摆手,“让我进去待个几个时辰还行,就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实在是待不住太无趣了。”
“而且憋闷得很一开始还好,后来越来越闷。”
沈秋秋把门窗都打开,寒气一股脑地涌进了房间。
清凉的口气灌进了沈忠厚的鼻腔,他的脚步都有些虚浮起来。
“哎,这空气真清新好闻。”
沈忠厚道:“放人进去可以,但是我觉得不能超过一天,半天还成。”
沈秋秋思索着,半天也行,总归是试出了此举可行,若是遇见了突发情况,可以短暂救个急。
“多谢爹爹了。”
沈忠厚走后,屋里已经没有半点热气了,沈秋秋关好门窗,这么冷的天气,这个时辰再去生炉火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她把空调开到三十度,她的房间不大,没多会儿房间里就热了,沈秋秋再调了回去。
累了一天,她准备睡了,就是不知道裴玄此刻到达石头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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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裴玄骑着马,一路来到了石头镇附近的山峰上。
成婚之前,他裴玄一直靠打猎维持生计,石头镇的人只要是想吃点荤腥,必然会到他这里来买点野味儿。
因此镇子上认识他的人很多,绝对不能就这么贸然下山。
他坐在马上,垂眸向下看去。
沈府是石头镇上的大户人家,沈家宅院从山上一眼就能看过去。
裴玄盯着熟悉的那处宅院,眯起了眼睛。
大宅院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明摆着一副已经住进去的样子。
这些家丁的服饰他也认得,正是胡家人,很多人都在沈家的后院挖着什么,看来是在找沈忠厚有没有藏过什么宝贝。
街道上,昔日叫卖的小贩也都不见。
穿着铠甲,手持各种兵器,两三人一组,来回巡逻的人倒是一会儿就看见了几个。
这些人大都在沈家附近徘徊,而石头镇另一侧,与沈家相反的地方倒是没什么人。
看来,是在贪图沈家的钱。
这些人像是专门为了沈家的钱,专门被留在这里的。
石头镇是一定不能回了,只要一回来,就会被人抓住。
裴玄下了马,吃了点自己带的干粮,盯着下面的人看了一会儿,便继续出发了。
离这最近的就是石头城,镇子都如此,不知道城里是什么样子。
那么大的城,总有疏漏。
石头城地处偏远,又不太富裕,几百年来就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是以百姓们安居乐业,城外连个护城河,城墙都没有。
裴玄想混进去十分容易,他连夜骑马到了城外,把马拴在一处外面有山泉雪水的山洞里,寻了不少的干草堆在里面,约莫吃个七八天不成问题。
做好这些,裴玄才往脸上抹了几把灰,扯了乱蓬蓬的头发跟着难民混在了一起,当晚在城外的一处破寺庙过了一夜。
破寺庙里支起来一口锅,里面是炖煮的草根树皮,刚一煮好,一群人疯了一般地涌上去。
不顾汤水的滚烫,直接伸出手去抓,破瓦罐好几次都险些被打翻。
去争抢的都是还有些力气的汉子,其中几人更是为了这些汤汤水水大打出手。
原本就饿了几天,又挨了一拳,身体若些的人直接一命呜呼。
裴玄的目光瞥过来,他深知,这种情况是战乱常态,他管不了。
这里的难民没有百人也有数十人,在这里出头,那他接下来就被会这些人一拥而上。
抢到瓦罐里最后一点汤水的男人注意到了裴玄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别想抢老子的!”
“要吃自己出去找去。”
裴玄收回目光,“我不吃。”
男人喝完了最后一点汤,最后几根草根儿嚼嚼直接吞了下去,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饥饿难耐,开始打上裴玄的主意。
“哎,我说你,又不抢吃的,是不是你自己身上带了食物啊?”
裴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男人十分不解,瞪圆了眼睛。
“你笑什么?”
裴玄道:“这位兄台如此好身手,都只捞到了这最后一点吃的,在下腿瘸了一条,应该从哪里抢来吃的呢?”
男人看了一眼裴玄的腿,方才好像确实看见他是一瘸一拐走进来的。
“破庙后院有尚未冻上的土,兄台若是不嫌弃,可一暂且吃一些充饥。”
男人用一种看傻子的样子看着裴玄,“你吃那东西会死。”
“无妨,马上就要进城了,多少能混一口吃的。”
男人在裴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