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回到家中,大感意外。
只见朱氏和他的母亲,正坐在庭院里,悠闲地品茗。两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好像是多年的闺蜜。
刘信母亲不是很厌恶朱氏的么?怎么,这就又好得像是亲姐妹了?
见刘信归来,朱氏的大眼睛带着笑意,道:“我就说,我们的神勇武士天下无敌,怎么可能会被刺客伤害呢。但姐姐还是很担心你呢!姐姐是天下最关心孩子的姐姐!”
刘信母亲笑道:“妹妹说笑了!信儿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刘信一脸懵逼。娘啊,你不是不愿意被朱氏叫姐姐的么?怎么现在还真的亲如姐妹了?
朱氏认真地道:“信儿真的很厉害呢!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刘信母亲道:“怎么可能!这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我还不了解他!”
“咯咯咯!”朱氏又娇笑起来,看着刘信,揶揄道,“看来,我们的神勇武士吃得不错啊!”
刘信哭笑不得。此时也无心与朱氏开玩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正色道:“刺客死了,是自杀的!”
说着,他的眼睛盯着朱氏,看她的反应。
尽管竭力掩饰,朱氏那风情万种的笑容,还是明显的停滞了一下,眼睛中闪过一道黯然,不过随即恢复正常,一时却没有再说话。
刘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见母亲在此,便没有再深问。转身出门,先去郎中那里,看望身受重伤的两个健身学员的伤势。
这两个学员,都是原来沛县大牢里出来的囚犯。因为曾经做过囚犯,急于出人头地、证明自己,所以特别勇猛,反而率先遭到重创。
他们出狱后,被刘信收留成为学员,本身就已经非常感激。现在,见刘信又亲自过来看望,自然是更加激动。两人身受重赏不能动弹,一个说不出话来,一个却说:“我们没用,给馆长添麻烦了!”
刘信微笑着,仔细察看了一下两人的伤口,温言道:“不要多想,安心养伤,所有的治疗费用都不用担心!”
两个学员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过去很少感觉到有人关心自己,坐牢后更是受人鄙夷,尝尽世态炎凉。刘信的话,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那个说不出话的学员,眼中竟然泛泪。
其他的学员,看向刘信的眼神,也充满敬畏。
如果说,过去他们蒙刘信收为健身馆的学员,也不过是对刘信的健身方法感到佩服,有的甚至是觉得,这不过是和刘信只见的一种交易,因为,他们学会健身后要为刘信担任教员。
那么,现在,他们对刘信,真正多了一些发自内心的认同。
刘信嘱托学员们照顾好受伤的人,便请郎中过来,请教自己心中的疑惑:“大夫,我虽然不懂医术,但对人体结构也还是有些肤浅了解。刚才看了两个学员的伤口,发现虽然都是伤在要害,可两个学员却看起来并无性命之忧,这是为什么?”
郎中道:“这是因为伤口的位置虽然都在要害,但伤口的深度都不够。如果刺客的剑再深那么一点点,那就必死无疑了。你这两个学员,都是命大之人啊。我听说,今天全城凡是被刺客刺中的,都是一击必杀,全部死了,唯独你这两个学员活了下来!”
刘信道:“那说明他们两个真的是命大福大之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更加确信了:刺客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魏国的神勇武士,知道沛县的这个健身馆是他开的,因此也对来自健身馆的学员们,手下留情了!
否则,以刺客的身手,这两个学员不可能会留活口。
他又安抚了一下受伤的学员,嘱托郎中尽力医治,便转身回健身馆。
天色已晚。刘信母亲和朱氏,都已经不在庭院。
刘信母亲已经下厨帮助做晚饭。她勤劳习惯了,尽管现在儿子赚了钱,家中早已经不需要她做家务,但她还是习惯于亲历亲为。
刘信问明母亲,给朱氏安排的住处是哪一间。然而,走到房间门口,却见里面黑灯瞎火,并无人在。
刘信又在家中到处寻找,都不见朱氏踪影。
莫非,朱氏担心自己暴露,怕刘信去报告官府,所以又悄悄跑了?应该不至于。以朱氏的聪明,应该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她真的与刺客有关连,那么就是想跑,也已经迟了。
找不到朱氏,还没到吃饭时间,刘信随步往自己的住处而来,想到自己的房间里先歇息沉思一下。
推开房门,鼻中顿时闻到一股淡而沁入心脾、令人心旷神怡的芳香。
刘信尽管是个未开荤的男孩,也闻得出,这是女人身上的香气,而且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人身上才有的香气。
他立即止步,并没有立即进屋。
朱氏坐在黑暗中,倒是先咯咯咯地笑起来,道:“为什么不进来啊?怕我吃了你不成?”
刘信把门又推开些,迈步进屋,点起了门口窗前的油灯。果然看到朱氏,正坐在书桌前,神态悠然,那样子,就仿佛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书桌上,摆着一个看上去有些沉重的包袱。
刘信指着包袱,道:“你这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