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绯知道自己必须开启自己的瞎胡诌的本事了,虽然这东西其实她一直都不是很擅长,前世没有穿帮,现在回想起来大部分时候还是昂热校长在为他兜底。
“我确实看见奥丁了,校长,但是他这次没有对我主动发起攻击。他就远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消失了,似乎不愿意浪费太多时间,我也没有主动攻上去。”路明绯含含糊糊地说。
“我觉得他可能也是来找白王圣骸的,可能这里确实没有,然后就离开了吧?”她给出一些猜测。
“或者他在日本并没有那么多力量,这里距离他的尼伯龙根太远了,他的力量也许投射不过来?我记得炼金术基础里好像说利用炼金术投射力量有严格的距离限制?”
那边昂热认真地听着,点点头,“有可能。”
“昂热校长,您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没有被黑帮或者死侍攻击吧?我们这里还好,红井里没有尸守再爬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奥丁吓得爬回去了...”路明绯反客为主地问。
而在她身边,那些日本人仍然在荷枪实弹地清扫残余的尸守。刚刚又来了一组支援小队,不过他们此时正开着越野车到处追落跑的尸守,这东西要是躲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谁知道什么时候回突然闯进一个小山村或者小镇,如入无人之境般大开杀戒。
说来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现诺顿隐藏的炼金矩阵什么的,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那边的昂热被气笑了,“明绯,到底我在指挥你,还是你在指挥我啊?”
然后他话锋一转,语气再度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你这么一问,我这里倒是有一条消息,你那位牛郎之王朋友,风间琉璃,抓住了王将的本体——虽然我们还不能完全确认此人身份,但是已经问出一些消息。”
路明绯倒吸一口冷气,风间琉璃抓住赫尔佐格老贼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她混乱的头脑里闪烁着许多破碎的画面。
一望无际的冰原,长长的回廊,巨大的黑龙,还有那些灰白的建筑物,白垩墙壁的长长走廊,走廊尽头暗无天日的囚笼,手术台的无影灯,来来往往的白衣人影,以及让人永世难忘的,灵魂被撕裂的剧痛...
还有绘梨衣,被那个老东西抽干鲜血,变得干瘪失去生机的绘梨衣,前世那个懦弱无能的他抱着女孩的尸体,雨水与泪水混合着滑落面颊...
“姐姐,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很害怕...”在恍惚中,她已经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教堂中,头顶原本应该钉着耶稣的十字架上,竟然是小魔鬼路鸣泽,他的小脸变得灰白缺乏生机,明明痛苦不堪,却还要对她挤出一丝笑容。
她恨不得把那个混蛋,日本分部这二十年来危难的始作俑者,那个疯狂又没有人性的野心家千刀万剐!
“说来这年轻人别看有的时候疯疯癫癫的,但旁边那个姑娘倒是很有分寸,竟然把他活着送过来了。”昂热半开玩笑说,“这个老疯子也离谱,竟然拒绝透露更多信息,除非让我、上杉绘梨衣,还有你一起保护他...”
这句话让路明绯从暴怒和恍惚中稍微缓过来了一些,她觉得自己迟钝的脑子有点无法理解:“我...保护王将?”
怎么可能?她见到赫尔佐格老贼第一眼怕不是就要抽刀把他砍了。
“是的,明绯,很显然我们的王将先生知道更多的东西,并且害怕自己身后的那些存在,所以才追求保护。”昂热校长听起来像是在深思,“之前你说奥丁匆匆地离开了,我还无法理解,现在我想我明白了...”
“奥丁是冲着王将来的?”路明绯恍然大悟,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耳机。
看来之前自己和诺顿猜测,王将可能与奥丁有关,怕不是要实锤了!
同样的苟,同样的阴魂不散,同样无穷无尽的替身,还爱制造死侍大军,一看就知道是一伙儿的!
当年他们拼了命去查王将的背景,把日本和南美洲掀了个底朝天,可是总是慢半拍,好像有人刻意在他们之前抹除了最重要的信息,最后只剩下一些没什么意义的旁枝末节。
最后这些线索将他们引到了位于极地的“避风港”,但是那里似乎又和王将以及他的黑天鹅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前世的自己一直想要抓住一丝隐约的灵感,却总是被更多危机和欺骗迷惑了双眼,分散了注意力。
王将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背后的靠山,这可以理解。
一方面是这个男人实在自大,喜欢吹牛,把不属于自己的功劳也归功于自己,以彰显自己的无所不能。
另一方面,则更有可能是他根本不敢提起那个幕后的人,他终究只是一位暗面君王的触须,如果被秘党抓住就要立刻弃车保帅,决不能让秘党挖出更多的秘密。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王将沾沾自喜的一切其实都是被人暗中安排的,禁忌的知识被假他人之手送到他手上,或者用隐蔽的方式给予他某些启示。这个老狐狸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是操控天下的棋手,殊不知自己也不过是另外一枚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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