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路上有多少也在逃难的人,更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食物可以分给我们,所以我们可能没有时间做饭。干粮尽量做得小一点,每次饿了只吃几口就行,尽可能保持低调。”
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一旦雨势减弱,我们马上过桥。
还有骡子和牛马这些牲畜应该怎么处理呢?”
张德水回应说,“亲家放心,这个交给我来办。我已经伺候这些牲口好几年了,非常清楚它们的习性。我会好好安排它们的。”
仿佛是孙婉焦急的心情起了作用,快到中午时,雨渐渐变小了下来。
苏顺德招呼着村里的人带上家当,背着孩子扶着老人向木桥走去。
按照张老虎事先制订的计划,先派几个强壮的年轻人过去探路。
一方面是检查路线是否安全,有没有塌方或者滑坡的风险;另一方面是看看那边搭起的木桥是否结实,如果发现不稳的话还需要临时加固。
孙婉见苏顺德也在准备第一批过桥的人中,便提醒道:“顺德兄弟,你还是先留在这边,帮忙照看好村里的人,维持秩序。这样我们才能确保大家都安全通过。”
苏顺德想了想觉得有理,于是决定暂时留下来,为村民们保驾护航。
这次先过桥的四个人由张老虎带头,还有苏有胜、张松树和李光羊。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把孙婉给的斧头,一边走一边修整不平的地方,尽量使路途变得平坦安全。
孙婉朝人群里寻找苏艳艳的身影,看到她那个激动的样子心里直发毛,便对苏顺德悄悄嘱咐,“看着点你妹妹,如果她在桥上失控冲过去是很危险的,务必把她看好,以免发生意外。”
苏顺德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走向自己的母亲,低声告诉她,“妈,麻烦你一定要看住我妹,要是真再发生什么冲突,儿子我也没办法保全她。请您一定要控制好她的冲动。”
槐花婶子听后坚定地点头应允,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心中的冲动压制下去。
古玉石也非常担心母亲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便跟着握紧了她的手,试图安慰并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四个打前站的人这时已经走到木桥中间,脚下是汹涌奔腾的大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堤岸,头顶依旧在滴答滴答地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胆战。
不过,他们都显得挺有胆量,并没有被眼前的困境所吓倒。
一路上用斧头削平那些阻挡去路的树枝和石头,不断往前走去。
幸好这条木桥还算是十分牢固,经过一番努力后,他们最终顺利过了桥。
当对岸的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时,这边等待的人群开始欢呼雀跃起来,尤其是其中有些小孩子,因为看到了希望而高兴得又笑又跳,完全忘却了之前的一切紧张与不安。
他们四人在那边检查了一遍落地处的安全性,利用手中的斧子将其周围削成一个小坑,再用石头垫稳,确认这是一座安全稳固的临时小桥之后,才放心大胆地向这边招手示意让其他人跟过来一起过河。
张老虎绕着刚到达的地方仔细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山依然非常高,从山顶向下望去到处都是浓密交错的树木与灌木林,要想安全地走下山去恐怕还得再花费一天的时间。
但无论如何,能够成功抵达这里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一看到对面示意大家可以通过,苏艳艳立刻迫不及待地往前冲,她的动作之迅速仿佛怕错过了什么宝贵的机会。
她高声喊道:“我先过!我和我爹娘一起过!”
声音里充满了渴望和急切。
苏顺德听到这声音,脸一沉,严厉地喝止:“别吵,站好。你最后一个过。”
他的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显得非常决绝。
“凭什么啊?我就想第一个过!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服气地说着,眼中闪烁着不满和反抗的情绪,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是一个让她满意的解决方案。
孙婉此时也失去了耐心,拿起手边的一根棍子指着苏艳艳:“你要是再喊一声,我就给你一棍子!”
她的语气十分坚决,不给苏艳艳任何回旋的余地。
面对这样的威胁,苏艳琳并没有退缩,她的脖子挺得笔直,用一种挑衅般的语气回应:“你敢试试看!”
话语里充满挑战意味,显然她是做好了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冲突。
见到女儿这般态度,孙婉被彻底激怒,缓缓走近苏艳艳跟前,紧接着,毫不迟疑地挥动手中的棍子,瞄准她的头部砸去,整个动作快而准,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心动魄。
眼见母亲的棍棒迎面袭来,苏艳艳瞬间变了脸色,苍白如纸,她连忙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脚步有些踉跄,几乎就要摔倒了,整个人因为恐惧变得异常僵硬。
只见那根木棍并未落在苏艳艳身上,而是重重地打在了地面之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顿时,四周溅起了一层泥水,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心惊胆战。
而此刻的苏艳艳已被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