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听说噩耗,才发现林香香不见了!
众人面露惊慌,连忙放下生意,围着扎哈询问详情。
得知人已被带走,迟夫人身子一晃。
张大牛和朱秀琴自责不已:“我们真没注意到她跑了,还以为她就坐在这儿呢!”
朱秀琴急得眼泪直打转。
扎哈显得比谁都着急:“哎哟,这会儿说这些有啥用,你们赶紧去县衙报官吧,万一真出点啥事儿,后悔都来不及了!”
这话像盆冷水泼醒了迷糊的人,三人一合计,决定让朱秀琴留下看摊,迟娘子和张大牛则跟着扎哈火急火燎地往县衙赶。
到了县衙门前,两人正要往里闯,就被守门的衙役给拦下了:“哎哎哎!干啥呢你们!这儿是你们想进就进的?!”
迟娘子急得直跺脚,赶忙解释:“这位大哥,我姐在街上被人生拉硬拽带走了,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姐!”
衙役一听,眼里闪过一丝兴趣:“别急,慢慢说,到底是咋回事?”
迟娘子勉强压住心慌,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谁知道,衙役听完,心里倒是打起了小算盘。
那坛窖藏了二十年的佳酿,估摸着今天要在醉仙楼开封,听说连咱们的任县令一大早就过去了,就为尝那一口。
没想到,竟然被这几个乡巴佬给搅和了。
衙役上下打量着二人破旧的衣裳,心里有了主意。
他脸色一沉,手指头直指着他俩,喝道:“好嘛,恶人还先告状了是吧?!”
“明明是你们先惹的事,还有脸来报官?!麻利儿给我走人,别在这碍眼!”
“再敢胡闹,通通挨上三十大板!”
迟娘子和张大牛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本以为遇见了为民做主的好官,却不承想是个见风使舵的!
二人顿时又惊又恼,张大牛的火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正要冲上去讨说法,却被迟娘子死死拉住。
见张大牛一脸不服,衙役冷笑一声,装模作样地抽出腰间的刀:“怎么,不服气啊,小子?”
迟娘子整个人吓得面如土色,死死挡在张大牛前面,低声央求:“大哥,别介意,别介意啊!”
“他就是个直肠子,大家都说他缺心眼,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走!”
迟娘子使出了吃奶的劲,拽着张大牛就跑。
那衙役也没真想跟他们过不去,见迟娘子挺识相,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岗位。
迟娘子拉着张大牛一口气直接跑到小巷子里,这才无力地靠在墙上,随即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张大牛一脸愤慨:“都是一群势利眼的狗官!”
“说不准那就是个攀高枝的,根本不想管我们的事儿。”
迟娘子边擦眼泪边抽泣:“肯定的,连县衙这边都不敢管,这下真是难办了。”
张大牛也被这难题难住了,他忍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烦躁地揉乱了头发。
“不成,这事儿咱俩解决不了,得赶紧先回村里,找村长想想办法!”
迟娘子哭了一阵,慢慢冷静下来。张大牛回过神,急忙起身,紧跟在迟娘子后面。
朱秀琴在摊位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抬头,见两人失魂般归来,心里不由一紧。
迟娘子走近,吩咐道:“先拾掇好东西,回村找村长想对策。”
“路上我再细细跟你说详情。”
朱秀琴忙不迭点头:“东西早收拾停当了,咱们即刻就出发!”
迟娘子心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不多言,三人随即驱车往村子赶去。
……
孙婉浑然不知自己拼命放出的信号,就连县衙的门槛都没能迈进去。
此时,她正和林香香一起被拽入了醉仙楼雅间里。
与外头的热闹非凡不同,这厢房里显得格外幽静雅致,门窗似特制,一踏入便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两个女子被壮汉按跪在地,“砰”的一响,孙婉膝上一阵的剧痛袭来。
她忍痛低吟,旁边的林香香心智仿佛倒退,痛得直接哭出了声。
可惜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
“真是美人垂泪,子敬,你手下之人仍旧不懂怜香惜玉啊。”
一句温文尔雅的话语飘来,孙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上方坐着三位男子。
三人衣着华贵,佩带着各色香囊玉饰,蓄着长长的胡须,冬日里还摇着折扇,言语斯文,显然都是有学问的显贵。
尽管三人装扮得人模人样,孙婉还是察觉到他们对林香香投去的惊艳与贪婪目光。
瞬间,孙婉恍悟,不论是酒壶是否真被摔,这三个家伙对林香香显然是起了不轨之心。
即便林香香现今心智恍惚,但美貌依旧,肌肤雪白,五官精致,被这几个家伙盯上也在意料之中。
果不其然,左侧的男子悠闲地调整坐姿,他一边俯身用折扇轻挑起林香香下巴,望着她迷茫的眼眸,口中叹惋。
“真是可惜,这样一副绝色皮囊,可内里却是个愚钝之物。”
另外两人也饶有兴致地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