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香,平乐公主要去太后那里,稍后与太后一起祭奠先皇。见陆知鸢身体不适,便让她在大殿这边等着。皇家祭祀,她是外人,也不便跟着。路过萧夜白身边时,抬头看了看他:“你要与我一同去吗?算起来,皇祖父也是你的祖父,你应该去祭奠的。”
萧夜白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道:“身上有伤,怕血腥气冲撞了先皇就不陪公主去祭奠了。”
平乐公主点了点头:“我会与皇祖母解释的,你且留在这里陪着鸢儿吧!”
说着,余光自越王和陆锦瑶身上溜了一圈儿:“鸢儿身子弱,本公主不在时,莫要让旁人欺负她。”
陆锦瑶知道平乐公主在针对自己,轻轻地咬了咬唇:“殿下与公主一道去找皇后娘娘吧!锦瑶留在这里照看妹妹。”
越王殿下没多想,跟以前一样走到平乐公主跟前说了句:“走吧!”
平乐公主白了他一眼。
越王一怔,不解地跟在身后:“平乐妹妹,好端端地你冲我翻白眼做什么,我没得罪你吧?你慢点儿,你等等我,我可不想一个人面对皇祖母。”
越王殿下一边唤着平乐公主,一边快步跟了上去,每次想要与平乐公主并行时都会被她甩开,那架势,与寻常兄妹吵架没什么分别。
陆锦瑶咬了咬牙,不明白现实中的种种为何与梦境相差甚远。梦境中,她与平乐公主相交甚好,堪称闺中密友,现实中却与陆知鸢寸步不离,连太后娘娘来护国寺祭奠先皇这事儿都要带着她。
换了副面孔,走到陆知鸢跟前:“鸢儿妹妹腹痛,可要找个地方休息?”
“不用,妹妹找个方便之处方便一下就行,劳烦姐姐帮忙看看行礼。”
陆知鸢你示意流萤将随身的包袱递给陆锦瑶,陆锦瑶的表情颇为嫌弃。此次出行,大件儿的物品有专人管理,小件儿的由自己的丫鬟拿着。越王殿下带了两个小厮,她从魏家带了两个丫头,进门之前已经问过寺院里的和尚,让人把东西拿到禅房去了。
陆知鸢虽是跟着公主一起来的,然公主终究不抵皇子那般有身份,她的东西,包括那位南楚质子的东西都由他们自个儿拿着。瞥了眼南楚质子,包袱小的可怜,不知装了些什么。就他那样的身份,也就只能跟陆知鸢这样的站在一块儿。
阿罗见陆锦瑶没接,上前一步,将包袱拢到自己怀里:“奴婢帮小姐拿着。”
“还是我们阿罗贴心,不像姐姐,嘴上说着疼妹妹,实际上,连个包袱都不愿帮忙拿。”陆知鸢当着陆锦瑶的面把包袱打开,从里面掏出几张银票来。大面额的那张给了阿罗,小面额的塞到流萤手里。
“出门急,没带纸,亏得带钱了。这银票,凑合一下也能用。”
陆锦瑶的脸都白了,盯着陆知鸢手里的银票道:“妹妹手里拿的可是一百两!”’
流萤晃了晃手里的银票,纠正道:“锦瑶小姐错了,这两张是二百两。”
陆锦瑶的表情十分复杂:“二百两,妹妹要用这二百两……陆侯爷知道妹妹如此奢侈吗?妹妹知不知道陆侯爷一年的俸禄是多少?”
“瞧姐姐这话问的,好像我的奢侈与我父亲有关似的?姐姐既然知道我父亲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就不该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毕竟,我没花我父亲的钱。”
“就算是谢老爷的也是来之不易,妹妹怎么能……”
“我大舅舅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好像我不用这二百两你就能用似的。”陆知鸢轻斥一声,抱着流萤的胳膊往前走,走了几步,扭过头来对阿罗道:“烦请阿罗姐姐一眼不眨的看着我的包袱,我怕有人惦记我的钱。”
阿罗点头,将包袱抱得死死的。
萧夜白轻咳一声,将唇角抿得紧紧的,故意不去看陆锦瑶的表情。
陆锦瑶恨恨地跺了跺脚:“妹妹这般浪费,可有想过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百姓?二百两,够他们两年的生活了。”
陆知鸢背对着她摇了摇手:“他们吃不起饭又不是我造成的,好像我少吃一顿,吃的差一些他们就能吃饱似的。论救济百姓,谢家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姐姐若真是心疼他们,就拿自个儿的钱出来贴补,而不是道德绑架我。”
流萤扭头看了眼,对陆知鸢说陆锦瑶的脸都被气绿了。陆知鸢说了声活该。流萤说她带了纸,用不着银票。倒不是心疼那二百两银子。左右都是小姐自己赚的,撕着玩儿都行。她是怕那银票不干净,小姐用着不舒服。
陆知鸢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纸来在流萤跟前晃了晃。
笑话,她这么贪财的人怎么可能用去银票去做那种事情,她就是气陆锦瑶。别看她顶着魏太师义女的名头,穷得一如往常那般稳定。
想到魏太师,突然扭过头去,大声道:“姐姐回魏家,魏太师可有问起魏铃兰之事?”
陆锦瑶心头一颤,她果知道那夜之事。
魏铃兰是她亲手杀死的,季婉婉也是,只一个喊人的功夫,两具尸体就不见了。回到太师府后,她曾着人去调查,那人把平南侯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魏铃兰和季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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