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昌南的家产已经清点完毕。”
李越抱拳道,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想来是抄家抄出了不少好东西。
秦夜坐在昌南府邸的大堂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扳指,这是从昌南手上撸下来的,入手温润,一看就是值钱玩意儿。
“有多少?”
“白银十五万两,古玩字画无数,良田千亩,店铺数十间……”
李越如数家珍般报着,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这昌南,真是肥的流油!”
秦夜冷笑,将玉扳指随手丢给李越。
“这些东西,连同那十万两赈灾款,全部用来安置死难流民的家眷,一两银子都不许私吞,听明白了?”
李越连忙接住玉扳指,宝贝似的揣进怀里。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处理完昌南的赃款,秦夜马不停蹄地赶往修渠工地。
调查清楚工地那些死人的事情之后,工程进度一日千里。
原本消沉的民夫们如今干劲十足。
秦夜看着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禁露出笑容。
……
春寒料峭,蜿蜒的水渠也初具规模,自皇城贯穿至南部各个干旱地区。
站在渠首,看着奔腾的渠水,秦夜长舒一口气。
“终于完成了!”他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利用水车灌溉种田了!”
这几个月来,他几乎吃住都在工地上。
如今,看着这即将造福万民的水渠,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大人,您辛苦了!”李越递过来一个水囊。
“喝口水吧。”
秦夜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清冽的泉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他感到一阵舒爽。
“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复命?”李越抱拳开口。
秦夜摇了摇头。
“不急,我还想去看看那些流民安置的怎么样了,还有农田灌溉之事。”
李越点头抱拳离开。
安置点设在清风镇外的一片空地上,建起了一排排简陋的房屋。
虽然简陋,但比起之前流民们露宿街头,已经好了太多。
秦夜走进安置点,看到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嬉戏,妇人们则围坐在一起缝补衣物,脸上都带着笑容。
“大人,您来了。”
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向秦夜深深鞠了一躬。
“老丈不必多礼。”
秦夜连忙扶起老者。
“您身子可还硬朗?”
“托大人的福,老头子我身子骨还算结实。”
老者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光,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感激之情。
“多亏了大人,我们才能有瓦遮头,有口热饭吃。”
“老丈言重了,这都是朝廷的恩泽。”
秦夜谦逊地笑了笑,“如今安置下来,可还有什么困难?”
老者沉吟片刻,缓缓说。
“如今房屋简陋倒也无妨,只是这眼看着就要春耕了,大伙儿手里都没有种子,这可如何是好?”
秦夜闻言,立即回答。
“此事我已知晓,朝廷的救济粮不日即将抵达,种子也会一并发放,老丈尽管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走到秦夜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您就是我们的活菩萨啊!要不是您,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早就饿死街头了!”
周围的流民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感谢青天大老爷!”
秦夜连忙将老妇人扶起,“老人家,快起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环视四周,看着这些流民,让百姓安居乐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忽然,李越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色煞白,连头上的官帽都歪了。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秦夜眉头一皱,这李越平日里还算稳重,如今这般失态,莫非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慌什么!慢慢说!”
李越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回答:“水…水车…水车不见了!”
“什么?!”
秦夜脸色一变,一把抓住李越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
“刚…刚做好的那批水车…全…全都不见了!”
李越知道这水车对秦夜的重要性,如今水车被盗,他难辞其咎。
秦夜脸色阴沉。
这水车是他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关系到整个南部的灌溉,如今水车被盗,无疑是给他当头一棒。
“什么时候发现的?可有线索?”
“就…就刚才,工部的匠人去取水车,发现库房…库房空空如也…”
李越眉头紧皱,在他手底下第一次出了这种事。
秦夜深吸一口气。
“水车面具庞大不易运输,就算是偷也应有所痕迹,立即封锁现场寻找水车踪迹!”
“是!”李越连忙转身去安排。
秦夜独自一人站在安置点外,冷静思索。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