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卫们同时动了起来,两人一组押着这十三人往堂外而去。
其中张家派来的奴仆,自恃家族实力,挣扎着对刘安破口大骂,被旁边护卫张了几个巴掌后,才老老实实的闭嘴。
其后,刘安让护卫将客堂大门关闭。
紧接着,客堂外传来一阵喊杀及兵器相交的嘈杂声。
除了刚刚被押出去的十三人,堂内各族长所带来的的其他护卫,皆在堂外等候。
此时堂外传来厮杀声,很显然,自己带来的人正在院外与人战斗。
堂内诸族长见此,既慌乱又愤怒,皆对刘安怒目而视,其中一名中等家族的族长,更是怒而出席对刘安道:
“黄口小儿,安敢欺我等至斯!林太守何在!程都尉,为何一言不发?”
后面一句,是对着坐在左侧首位的程则说的,只不过程则虽然面色铁青,做气氛状,却并未回应他的话。
林方冷澹的看了那人一眼,“拿下此人!”
随即,堂下两名护卫上前,就要拿下那人,其身后护卫自然不会让自家主人受辱,挺身挡在那人身前。
刘安看了一眼吕布,吕布会意,箭步上前,迅速拔出腰间佩剑,剑光闪动见,那名护卫血淋淋的头颅已经滚落堂下。
前一刻还怒火中烧的族长们,被吕布突然的举动吓得噤若寒蝉,而刚刚那名出席的族长,见自己护卫瞬息之间便被人砍下,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砍下头颅之人。
护卫顺利的将这位族长压到堂下,缚其手臂于背后,令其跪在堂下。
片刻后,堂外的厮杀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托运东西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托运东西的声音也消失,刘备推开客堂大门,带着张飞步入客堂,对刘安道:
“明公,已解决所有人。”
在正式场合,或有外人在的时候,刘备一般都会称呼刘安为明公,而非更为亲近的‘叔父’。
刘安点了点头,这才对堂内各族族长自我介绍道:
“在下刘安,刘长生,想来各位中也有不少人知道,我乃九原县县长。不错,本次邀请各位,并非林太守之意,也不是让各位来讨论今年孝廉给何人的问题。”
堂下众人虽然已经猜到自己是被诈来的,却没想到刘安居然敢直接承认,更没想到刘安敢假借林方名义邀请他们。
以此人狠辣作风来看,林方多半也已经遇害了。
这是各位族长的想法。
刘安不理会堂下诸人各异的脸色,从衣服中掏出一张布帛,用手抖开,其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字。
“在下也不想浪费时间,便直说了。各位只要在这布帛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在下便不会为难各位,放各位安全离去。反之……”
刘安说着,看了看堂下圆滚滚血淋淋的头颅,道:“各位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说完,刘安将布帛交给刘备,刘备又放到左侧首位的程则桉桌上,接着让人拿来毛笔交给程则。
程则早知布帛上写了什么,拿起布帛假装看了一会儿,便拿着毛笔面色纠结的犹豫起来。
刘安脸上做出等得不耐烦的模样,冷脸对程则道:“程都尉,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坐在程则旁边的人也看到了布帛的内容,大意便是自愿奉刘安为主,从此之后,以刘安马首是瞻,终身侍奉刘安等等。
大概相当于一份卖身契,但上面没有任何朝廷印章,无刘安的县长印,更无林方的太守印,严格来说,是不具备任何官方约束的。
所以,只要出了这个门,谁都可以不认账。
看了看堂下的死不瞑目的脑袋,此人担心程则也被砍下脑袋,不由小声劝道:
“程都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莫要自误!”
程则手下有两千正规郡兵,他们出去之后若想报复刘安,说不得还要指望程则,他可不希望程则死在这里。
听到旁边之人的劝告,程则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笔,在布帛下方的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程则签完之后,将毛笔和布帛交给刚刚提醒自己那人。
那人接过毛笔,摊开布帛,想都没想便在程则之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人带头,还是五原排名第二的大族族长,后面的人看完布帛内容后,思路便开阔了许多。
只要出去后,带人杀了刘安,烧毁此布帛,那便不存在自己屈辱认主一事。
除此之外,刘安每看到一人签字,便丢过去一张死士卡,成为了死士的那人,若见后面签字的人犹豫不定,还会出言相劝。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前一刻还是同一阵营的族长,签下名字的那一刻,突然就成了敌人的奸细。
此前刘安已经让手下抓来一名关在狱中的识字之人,验证过逼迫其以字面形式认主能否达成认主的条件。
验证过后,刘安才定下了这个计划。
而结果也让刘安很满意,有程则带头,其他不愿认主的族长,便不会过于抗拒。
而且书面形式能够看到自己前面都有多少签了字,单以从众心理来看,也会消减其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