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手还用力的和我较着劲,但是我哥怎么就不明白,论力气,他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我见好就收,低眉顺眼的说,“我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
我当着众人的面揽下了这个任务。
干部们都对我的决定感到惊异,但他们最近察觉到首领的精神不太对劲,又刚刚终结了在横滨打完这个打那个的日子,如今都跟着首领一样,年过半百,一身伤病,不想在这看似平静实则动荡的时期出头。
一条街的孩子罢了,杀就杀了。
然而当天晚上,我就把那条街所有的红发孩子及他的家庭都转移了,迅速把他们送出了横滨。
以防有其他成员想借此向首领自荐,我事情做得又绝又快,一天时间那条街就搬空了好几家住户,我哥得知后勃然大怒,比之前还要生气,因为他明白我的用意。
没错,我就是在向他彰显我的野心。
我就是要告诉他,如今港口mafa没人敢动我,而你又能如何因为此时惩治我。
我哥气了半天,大概他和我之间的血浓亲情又让他想通了,他最后什么都对我做,也默认了我这个明显在全组织面前打他脸的做法。
但是他转头给自己找了个医生,他开始怕死。
我的年轻给了他压力,他知道我翅膀硬了,该飞了。
我对我的做法没有什么愧疚,因为这几年我跟着他,港口mafa的半壁江山都是我打下来的。
幼时我们被催债,东躲西藏,饱一顿饥一顿,他带着我没让我嗝屁,后来我越来越强,救他无数次,干过的最多的事就是在他出行时挡在他的面前,徒手给他接子弹,他也因为有我的存在而更加放肆,不然我也不知道他的脑袋会不会被开个窟窿。
我难以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是他突然对我产生了隔阂,外敌不再需要重视之后,他竟然将矛头转向了我,他忌惮我,把我当成敌人,可明明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也能在他年老体弱无法处理组织政务时当他的幕后首领,代他完成首领的工作,表面上,所有人都只知他是首领。
但我做这些的前提是,允诺我的,就该是我的,该我的,就是我的。
后来我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五条兰惠。
我心里其实是隐隐有猜测的,但那结论无人可说,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我专注于五条兰惠的身份中,夺她该有的权利,并用心经营那场——也属于我的人生。
但是,这次不是老天惩罚我,是我没想到我的孩子诞生在了那么恶心恐怖的地方。
它的腐烂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但我知道,我应该把他们都宰了的。
……
…………
…………………
港口大厦内,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颇有节奏,咚咚咚的用力且干脆,仅听声音就能让人推断出此人的性格有多么直爽且张扬。
冬阳快速的走过连廊,连边全透的玻璃墙不会让她产生任何恐惧抵触心理。
她特意让自己的脚步声又急又重,来显示自己的健康和态度。如果愿意的话,她也能像只幽灵般悄无声息。
拐角处的守卫端着枪看到她,不出所料的齐齐露出的惊异的神色。
紧接着他们立正站好,比刚才还要笔直,低头向冬阳行李。
冬阳走到了电梯口。
“我要见BOSS。”
她说道。
“冬姐?”
看电梯口快十年的守卫瞪大眼睛,紧接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您醒了!”
不做犹豫,他允许了冬阳前往顶层,即使事先并没有收到首领的旨意。
但是首领的亲妹妹醒来后面见兄长,这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早在港口mafa彻底打响名声时,冬阳去见首领就能得到独一份的殊荣——她不需要首领的应允就能走到办公室门前。
这何尝不是首领给自己留下的保障,他最亲的人可以无视任何阻碍,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他的身边。
出了电梯口,冬阳微微一怔。
面前有一个特殊的男人……或者说少年?
对方正站在首领室宽敞的门前,面对着墙壁低头鼓捣着什么,隐隐能听到游戏机的按键声以及他时不时的咂舌声,听到异常响亮的脚步声后,他转过头望了过来,随后,那张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吃惊的情绪,鸢色的眼眸瞪圆了几分。
冬阳转眸瞥了他一眼。
……谁?
他哥应该没染上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她走的时候,她哥还是个正常人啊!
再细看下去,冬阳觉得那个少年很快收敛起了情绪,随后习惯性额露出了一种仿佛能看透人格的淡漠目光。
冬阳停住了脚步,直戳了当的问,“你是谁?”
少年的嗓音很是清澈,但明显缺少生机,他简短的说,“只是首领私人医生的助理。”
似乎是不希望冬阳注意到他。
冬阳转身凑近他,“名字呢?”
“……太宰,太宰治。”
冬阳打量了他一下,“你被人打了?受那么重的伤?”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