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被冬阳踹了一个屁股墩儿。
最后,冬阳得到了一份拳击教练的工作——经营俱乐部的是不良团体的上一任首长,甚至不敢让冬阳去上班,给她开的薪水却要高出社会平均工资。
对此,冬阳也把它当成了给自己添光的经历筹码,在稿件里描述她是一个多么努力的单亲妈妈。
因为悟还太小了,所以孩子的意愿在法庭上的作用不能作为决定性因素,但同样是天平倾向这边的砝码。
舆论终于成了她想要的一边倒的形式。
人们对于这种事件向来给予极大的关注度,单身坚强母亲和摆脱失职丈夫的噱头正好是他们愿意听的。
因为事情闹得太大,咒术界那边疯狂保人,政府这边一直在接收大众施与的压力,两方为此交涉了好几次。
这便是这个世界显得畸形怪异的地方。
咒术界需要在当今社会,在政府之下生存,而政府也忌惮它,有求于它,御三家的人拥有这个国家的合法身份,便应该受法律的限制和保护,他们同时又属于规则自成一派的咒术界,究竟遵守哪一方,究竟要哪一方让步?争来争去的最后,都只会是各退一步。
……
冬阳胜诉了。
她在两个月后成功离了婚,以绑架的罪名入狱的只有两个实力平凡的人,另外几个作为二级咒术师的五条xx要在确保不骚扰报复她的前提下继续进行祓除任务。
在事情即将揭过的那天,政府工作人员站在冬阳的面前,心情尤为复杂的开口道,“你赢了。”
“兰惠夫人……不,兰惠女士,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勇敢的人,你所做的一切至今闻所未闻,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承受着那些威胁和恐吓,还要坚定的挑起争端让结果偏向自己的。”
“但是……你只是暂且守住了自己的权益罢了……这只是我们为你争取到的。”
天空下起了雪。
政府人员撑着黑色的伞,眸光幽幽的凝视着她,“请小心些吧。”
冬阳朝他笑了笑,“我知道,谢谢提醒。”
回家之后,冬阳立即将那位侍从解雇,她也没有招新的侍从——本来仆人这种存在,就没有什么必要。
但是她招揽了几位咒术师,一个是五条千风,因为这件事,五条千风被家族自卫团除名了;一个是五条千风的好友,因为没有很强的咒术师天赋,他打算转行做辅助监督;一个是明年就会从咒术高专毕业的年轻人,还有的待定,因为他们还没从族内的学校毕业。
几人对冬阳的招揽感到莫名。
剩下的侍从也对冬阳近期的作为感到不安和不满,他们向来听五条泽之的命令,如今好像一夜之间换了主人。
而冬阳对他们说,“想走?想走走就行了。”
她似乎很是无所谓,似乎对自己造成的局面感到满意,“这么久以来,他们都在削弱我作为悟的母亲的地位,甚至想将我在悟的记忆里抹去。”
“不行。”
冬阳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现在搞清楚了,既然跟了我,那就代表着——”
“我同是五条家的人。”
“我拥有和他们同等竞争的身份和权力,我是神子的生母,那么谁都不能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动他!”
“不要因为我是女人而忽视我,轻视我,不要自动将我从这场战争里划去,我理当拥有和他们的一战的名额——从此我不再是五条泽之的附属,你们付出忠诚的对象是我,五条兰惠!”
权力是什么?
权力是人心的向导。
五条族内的权力不是政府赋予,而是家族脉脉传承,是族人所选择追从的势力罢了。
这个势力为什么不能凭空建立?
“从此以后不要叫我夫人。”
“要对我个人使用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