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面前的这一瓶酒时,许招突然有些想要笑。
因为她想起之前她也是这么……被秦焰逼着喝酒的。
所以说,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上位者总是喜欢用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彰显他们的控制权。
仿佛别人越狼狈,他们就越显得高贵一样。
那个时候,陆寒声似乎还十分看不上秦焰的做法,但现在看来,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秦焰那个时候是想要让许氏破产,而现在的陆寒声呢?
他同样不愿意给她一条生存的路。
但许招到底还是没有笑出来,她只抿了一下唇角,然后直接要去拿那瓶酒。
但下一刻,陆寒声却突然说道,“过来。”
他这句话落下,在场的人却愣了愣。
尤其是最开始出主意说让许招喝一瓶的女人。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动了动嘴唇正准备说些什么时,陆寒声却先看向了她,声音冷漠,“出去。”
“我突然想起这边的天台晚上还能看见烟花秀呢!”
最后还是另一边的男人先说道,一边起身一边给其他人使眼色。
那些人自然也不会赖着不动,纷纷跟着起身。
很快的,包厢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招依旧站在那里不动。
而陆寒声好像也不着急,只眯着眼睛看她,像是笃定了她会妥协一样。
许招在抿了抿嘴唇后,终于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酒好喝吗?”他问。
这个问题让许招不由一愣。
然后,她扯了扯唇角,“挺好喝的,毕竟是陆总的酒,自然是好酒。”
她的话是奉承的。
但语气却是十分平静,态度更是明显的敷衍。
陆寒声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突然笑。
然后,他缓缓拿起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将烟点上。
“就为了一个和你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是吧?”
虽然许招之前就已经猜到是陆寒声做的了。
毕竟除了他之外,哪儿有人会这么针对自己?
但真的听见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微微一震!
然后,她抬头看向了他。
“陆总,您何必如此呢?”她问,“我这样的小人物……应该是入不了您的眼才是,您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她的话说完,陆寒声也只笑了笑。
“你该不会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吧?”
“我还以为你在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陆寒声的话说完,许招倒是突然沉默下来了。
她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这才轻声问,“所以呢?”
“你打算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陆寒声抬起眼睛,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他回答,“谁知道呢。”
“陆寒声!”
许招的牙齿忍不住咬紧了,双手也在这一刻握紧!
看见她这样子,陆寒声却反而笑了出来,再点点头,“没错,这样才对,这才是你,许招。”
“投诚和卖乖不是你擅长的事情,你的演技……也没好到可以说服我的程度。”
“安安他只是个孩子。”许招却不管他说了什么,只咬着牙说道,“你就算有怒火冲着我来,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许招的话说完,陆寒声却是笑了出来,“残忍?许招,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个吗?”
“需要的时候伏低做小讨好,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你觉得你不残忍?”
陆寒声的话说完,许招却是愣了愣。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恍惚想起,他说的这个人……是指自己。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和无辜。”许招说道,“你对我不也是利用吗?”
“你是真心想要跟我结婚的吗?还是想要和你父亲作对,这一点,你心里很清楚,甚至所有人都清楚!”
“我原本都想着陪你把这场戏演下去了,但是你自己说让我走的,我不过也是遵从你的意思而已,现在怎么变得好像是我忘恩负义了一样?”
“我说了,当时是因为……”
“因为对景臻的担心?还是因为一时情绪没控制住?”许招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陆寒声,难道我就应该当你的情绪垃圾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得收着?”
“你说的没错,卖乖取巧的确不是我擅长的,那就这样吧。”
话说着,许招也转身,“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算了。”
不等陆寒声回答,许招已经直接走了出去。
虽然她知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可能好聚好散,但她也从未想过他们会闹得如此不堪和……狼狈。
许招的脚步很快,甚至连出去怎么和经理说辞职的事情都已经想好了,却没想到自己在走廊会跟另外一个人对上。
“许招?”
傅艺恬看着她,一双眼睛都瞪大了。
许招很快停住了脚步,也朝她笑了一下。
傅艺恬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眉头却是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