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起来。
他身上还穿着今晚的礼服,黑色的外套经过一个晚上依旧整齐挺括,头发梳地一丝不苟,俊逸的脸庞上,此时带着阴鸷的神色。
“你说什么?”他问。
许招只轻笑了一声,再说道,“我知道你要订婚了,也知道你有未婚妻,是我恬不知耻,是我下贱,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你这样一次次的,费心思来提醒我。”
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情绪,此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其实在房间中的时候,许招就已经想到了——陈昕是陆寒声的秘书,就算她对自己再不喜欢,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难堪。
更重要的是,她这么做的话,很容易闯祸和引起别人的不满。
所以,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她这么做。
是陆夫人么?
许招不知道,她甚至连江瑾都怀疑过。
毕竟现在陆氏和许氏的关系,江瑾不可能不知道,她对自己不满厌恶,也是应该的。
但许招唯独没有想过是陆寒声。
明明他才是陈昕的老板,明明他才是那个可以直接调动陈昕的人,但当时的许招就是没有想到他。
可现在仔细想想,她真的没有想到他吗?
还是欺骗自己不要往他身上想?
如掩耳盗铃一样的……愚蠢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