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双也停住脚步转过身。
“从今起,我魏无双只想好好壮大咱们魏家,所以也还请齐管家你,同二十年前那般,正直果敢,眼里揉不得沙子,好好将咱们府上那些腌渍事清理干净。”
魏无双直接道,“我父亲可说过,你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
齐管家看着魏无双小小的背影,忽然跪下:“小姐!奴才知错了!”
魏无双将他扶起,情真意切:“之前的事,也有我的责任,是我惯纵了某些人蹬鼻子上脸,但我也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咱们还需共勉。”
齐管家老泪纵横:“奴才愧对老爷,愧对魏家!奴才糊涂啊!”
魏无双安慰一番,回了无双阁。
其实魏府变成如今这乌烟瘴气的模样,甚至引起民愤在灾情后被打砸抢烧一空,她很清楚主要还是因为她当年的作天作地。
所以她并不是甩锅齐管家。
但爹爹常年不在家,齐管家确实也没劝过她这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什么。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父亲待齐管家如兄弟,将府中大小事务交于他,甚至让他要好好看着自己女儿。
可他若只想着明哲保身,正如今天一样,明明可以当场教训了花婆子,却偏偏打太极。
那么将是魏府极大的灾难。
所以魏无双必须给他这个警告。
也必须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齐管家若是真心付出,绝对是魏府最重要的定海神针。
魏无双必须将他先立起来。
攘外必先安内,这样才能从根源上将三个月后的那场灾难杜绝!
第二日早上。
魏无双准备去正厅和爹爹一起用早饭,还没走到,就听到前院一片吵嚷。
她没直接过去,而是站在侧门眺望。
原来是几个叔伯堂兄过来兴师问罪。
“梁平山上的药材,舍近求远的运到上百里外的其他仓库,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费两道事吗!”
“你怎么会信一个老和尚满嘴胡言?”
“是啊,三弟,你知道你一句轻飘飘的改道,咱们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吗?”
“这可不是一车两车的东西,三叔你可得三思啊!”
魏东岭坐在主坐上,不动如山:“我说改道,就改道。”
“魏氏药行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大伯魏东峥拍案而起。
魏东岭冷眼扫过:“我说了不算,难道你说了算?”
二伯魏东嵘赶紧拉住魏东峥。
“三弟,诚然魏家从一个破落的药材铺子,变成如今无人不知的魏氏药行,都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
但是我与大哥,还有你那几个侄子,也是兢兢业业,与你同心同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做下这么卖力不讨好的决定,总要给我们说个理由啊!
就因为那慈光寺的和尚的一句谣言,你便要做下如此让人质疑的决定吗?”
“其实也不是只信那个和尚。”
魏东嵘赶紧道:“那是信了什么?”
“无双。”
“无双?”
魏东峥愣了愣,“什么意思?这件事和无双有什么关系。”
“无双对这个传言深信不疑,总劝我不要冒险。”
魏东岭想起女儿,忍不住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她从未这么关心过我,我不想辜负她。”
“这算什么理由!”
魏东峥简直气炸了:“老三,我知道你宠女儿,但也要有个限度好吗?她一个小丫头说这么句话你就什么都听她的?这魏家到底是你做主还是她做主?!”
“她不是小丫头,她是我的宝贝闺女。”
魏东岭才不管别人说什么,直接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一切损失我来承担。”
“你真是糊涂!”
魏东峥作为老大哥,且是个暴脾气,当即就和魏东岭吵嚷起来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受这个鸟气!这次的事情,我们大房家什么也不管了!魏家是爹娘留下的,我要分家!”
魏东嵘赶紧道:“大哥!你冷静一点啊!这件事何至于此!”
然后又喊魏东岭:“三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前厅一片混乱。
魏无双看着老爹两鬓斑白的头发,心中不是滋味。
她老爹疼她的程度真的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她以为是自己的“计谋”最终让老爹心存顾虑才得以相信将订单转移。
原来只是因为宠她。
只是……
大伯父虽然脾气暴躁,却是个勤奋勇敢的人。
他常年带着长子魏子渊行走于最凶险的路途之中,上山下海,确保魏家各大药行拥有整个大夏境内最全的药材。
是魏家的先锋,也是保障魏家货源的保障;
而二伯,知书达理,擅长交际,同时心算了得,简直就是个活算盘。
各大药行账目以及赚钱的方式改良等等,全部依靠他的幕后监管。
可以说,他算是魏氏药行最重要的支柱之一;
而老爹魏东岭,商业嗅觉灵敏,精通钻研,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