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严厉些罢了!”
陆芝儿赶紧道,“否则怎么能教养出魏少这么优秀的人?”
魏义庭走过来,模棱两可道:“我最近和他吵架了,不方便带你们过去打招呼了,下次吧。”
陆芝儿赶紧道:“没事没事!怪不得他都不愿意搭理你呢!”
魏无双给邱老夫子泡完茶回到学堂,路上正遇上刚才去清风街回来的学生们。
陆芝儿阴阳怪气道:“哟,魏家少家主,您回来了。”
魏无双懒得理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因为她不过是马莺莺的一条狗,还没到收拾她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魏义庭给自己挖的坑,刚才到底怎么填的。
必须得回去围观一下。
但是魏义庭和马莺莺这俩人竟都不在,又偷偷私会去了。
“魏家家主在清风街施粥,少家主却不知道,哈哈哈。”
陆芝儿坐到自己的桌子前,口气嘲讽。
魏无双抬头:“你刚才说什么?我爹在清风街?”
奇怪了,老爹怎么今早都没说一声。
“真敢啊,一会儿冒充少家主,一会儿直接叫爹,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呢?”
“本来就是我爹!”
魏无双鄙夷道,“倒是你,一个姓陆的,天天盯着我魏家的事,才是真的没脸没皮!”
“你!”
陆芝儿气的咬牙切齿,“那你有本事就去和‘你爹’打个招呼吧!”
“我父亲过来,我自然要去打招呼。”
魏无双怼道,“犯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提醒!”
然后站起身出了学堂。
陆芝儿气的牙痒痒:“走!跟上去!这丫头肯定虚张声势呢!她要是魏家少家主,我陆芝儿名字倒过来写!”
清风街上,魏东岭站在粥棚里,指挥着奴仆们工作。
“爹爹!”
魏无双脆生生道。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你来了!”
魏东岭是个女儿奴,赶紧迎上来,要不是大庭广众孩子也大了,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抱起来举高高。
“爹爹今日怎么突然来这里施粥?”
“不是说做这种事情可以为你积福嘛。”
魏老爹认真道,“爹爹决定,整个云州城东南西北建四个粥棚,以后每月初一十五以及节日都要施粥,祈求上天让我女儿一生顺风顺水,平安幸福!”
魏无双眼眶红了。
大家都说无奸不商。
在很多人眼里,魏东岭就是个财大气粗但没有学识道义的土豪形象,甚至还说他是个一毛不拔铁公鸡。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老爹在钱财方面,并不只是对别人“苛刻”。
他对自己也很苛刻。
明明家财万贯,却因为小时候吃过苦,过的十分朴素。
虽然每季都会让人扛着最好的布料来给宝贝女儿做衣裳,自己却总共那么三五套,一穿就是十年。
如今只是觉得设棚施粥可以给女儿积德,便大张旗鼓的行好事。
对她来说,爹爹真的是这世界上最伟岸的男人!
“谢谢爹爹,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千言万语,只化成这最简单的一句话。
魏无双踮起脚,拿手绢给父亲擦擦额头上的汗。
“我的女儿果然长大了。”
魏老爹非常欣慰,笑道,“外面天热,你还是快回去吧,晚上爹爹陪你吃饭!”
“嗯!”
魏无双开心的笑了笑,一蹦一跳的转身回到学堂。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巷口几个学生眼中。
“魏无双好像还真的叫爹了……”
陆芝儿傻了眼。
“不会吧,还真是咱们有眼不识金镶玉,魏无双才是真正的魏家少家主?”
陆芝儿脸红脖子粗,跺了跺脚:“不行!我去问问魏少!”
魏义庭和马莺莺正在学堂的小池塘边喂鱼。
因为最近的谣言,马莺莺有些心悸。
陆芝儿火急火燎的过来了:“魏少!刚才魏无双那个不要脸的丫头怎么喊魏家家主爹爹了?”
马莺莺看向魏义庭。
魏义庭轻轻叹了口气:“我和她有婚约。”
马莺莺脸色一白:“什、什么!”
“并不是正式的婚约,只是小时候的口头约定,大家都喜欢她,向着她,但我不喜欢,她很有怨气。”
“夫子回来啦!”
小书童喊了一声,大家立即往回走。
陆芝儿和马莺莺前后桌,趁着夫子看作业的功夫,她转头八卦道:“怪不得魏无双敢叫爹爹,真是不要脸,还没过门就如此套近乎,将来必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妇人。”
马莺莺苦涩的笑了笑:“但她确实很受家主喜欢,不是吗?魏少也说了,大家都向着她。”
陆芝儿拧了拧手绢:“看她刚才那副娇滴滴的做派,必然是个会溜须拍马的,所以才把长辈们哄得团团转!”
下午的课正式开始。
但因为天气闷热,学生们不是昏昏欲睡就是精神倦怠。
小书童从外面走进来,在邱老夫子耳边低语几句,邱老夫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