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京中多雨,加上被掩埋入土里,这两个因素都会加速尸体的腐烂。”
“尸体被轻易地冲刷出来,说明故意埋得很浅,就等着这场雨被你们发现。”
否则埋尸够深完全可以一辈子都不被人发现。别问她怎么知道的。
“所以别说十天了,最多死了三天。”
因为京中多雨,五天前刚下过一场,三天前又下了一场。但凡多死了两天,五天前那场雨就已经暴露了。
谢胥的表情在吕嫣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就已经凝固在脸上。
“你衙门的仵作连这种因素都考虑不到,要么是他真蠢,要么是他故意骗你。”
谢胥:“……”
不管是哪个因素,这京畿衙门的水平看起来都不怎么样。
吕嫣心里不由鄙视。
“三天跟十天……又有什么本质区别?”谢胥不由咬着牙道。
尸体死于双刀,这个没错,凶手还是赵无双。
吕嫣无语了:“可惜呀,如果是三天那个时间点,赵无双无法杀人。”
“你再说一遍?”凭什么?
“我说,那个时间点,赵无双无法杀人。”吕嫣道,“她在我医馆的床上躺着,中了麻药,不省人事。”
怎么杀人,用意念吗?她的麻药可是足量的。
“本官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谢胥的脸上明显有点表情不自然。
她顶着这张脸,说这样的话,实在让他无法取信。
“大人信不信都可以,反正我知道是真的就行。”她才不自证。
赵无双曾在挟持她的时候辩称,自己是被人冤枉,原本吕嫣还有点不信,毕竟罪犯都会说自己的冤枉。可如今看来……似乎有可能是真的呢?
吕嫣的话,再次让谢胥陷入久久的沉默。
他又想起那薄薄的户籍档案。无来无去,烟尘一样的女子。
面皮虽然是旁人的,但一双眼珠子,是属于吕嫣自己的。
吕嫣两只眼睛明显是在笑,像两弯亮亮的月亮。
可是谢胥记得,明明刚入狱的时候,她还是始终低着眉眼,偶尔露出来眼睛,也是犹如鱼目死珠一样,毫无灵光。
可见,这个女人连自己的眼神都可以伪装到极致。
“吕嫣,你到底是何方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