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护好蓁蓁?”
“你以为还在军营啊?整天不是舞刀弄枪就是盯着喝酒,这次扣的十两银子给我交出来!”
李青山虽说是账房先生,可自从林青娘发现他们偷藏私房钱买酒后也学起了算珠,每次回来都会对账。几个人也不多藏,三五趟昧一次,林青娘本想着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正好李青山撞上来了。
李青山憋着的话没能说出口,一瘸一拐回屋拿银子去了。
赵虎向来顺着秦蓁,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为了顾及兄弟的面子,只能跟着一起,田丰也相信秦蓁的眼光,对于这门亲事并无其他意见,有林青娘帮着掌眼,想必姑爷差不到哪去。
两人暗地里看完热闹,一个找地方磨刀,一个悠哉悠哉上街去了。
周大石只是气秦蓁等亲事定下了才告诉他,晚上被媳妇说了一顿,今日不过是抹不开面子,秦蓁一过来哄他便赶紧顺台阶下了。
……
镇上的桂花大概有独特的密语,一同相约在今日大放异彩,街头巷尾到处都能闻到那抹幽香。
点心铺子里新上了桂花糕和各色月饼,脂粉铺子也跟着摆出绘了几朵丹桂的脂膏。
林青娘嫌自家做月饼麻烦,试过一次后便不愿再做,田丰厨艺了得,可大老粗一个,不爱做点心,因此周家每年常去铺子里买月饼。
佳节里不过也是忙忙碌碌,只是平常为了银两忙碌,今日则是为了犒赏自己。
三个女眷和田丰一起在灶房备菜,炖煮的猪蹄渐渐散出肉香,煨了好几个时辰的鸡汤也飘来香味。
耗费一个下午做成的菜肴终于一一摆上桌,田丰从街上回来时还买了五斤卤好的五花肉作下酒菜,林青娘盯了他半晌,切完后捻了一片尝尝味道,随即夹了小半碗放在秦蓁和吴春梨面前。
明月高悬,照亮了院子里的案桌,上面摆好了月饼、寒瓜、酒水和糕点等物,众人吃过饭,转而来到庭院一同赏月。
那轮白玉盘和平时看的没多大区别,只是由缺到满的变化而已,周大石几人没念过书,赏不出个子丑寅卯,干脆喝酒。
两个孩子哄着睡了,因此大人们不敢吵闹,碗沿一碰,手一倒,酒便进了肚。
旁边秦蓁她们的小桌上摆了一小坛桂花酿,浅酌一口,鼻间满是醉人的桂花香。
秦蓁酒量浅,只喝一杯便不动了,吴春梨好些,倒了三杯才停手,反观林青娘,就着小菜喝了一杯又一杯。她常常骂周大石几个是酒鬼,自己何尝不是?不过大家都不敢说,只得屈服于她的淫威。
——
下过一场秋雨后河水并未像夏日那般涨起,水量反而因为干燥的气候有所减少。
秦蓁拧干一件衣裳,抬头望向南飞的一行大雁。
听人说,越往南冬日里越暖和,也不知大雁会行至何地。
河水被一天的暖阳晒走了凉气,秦蓁将手掌放至水下,悄悄拨动水流,玩闹了一会,她才跟人告别回家。
在宽阔的村路上走了一小段,她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秦蓁回身看去,却落入一双满含爱意的眼眸。
“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怎么不喊我?”
柳岚快步上前与她并行,一只手则接过装着衣物的木盆。“出门时远远瞧见河边有道人影像你,在岔道那头就跟上了,想看你能不能发现是我。”
“你若是早点出声,还能多陪我走一段。”秦蓁乐得轻松,笑着道。
“现在同行也不晚。”
两人好似从未在白天时走在一起,竟觉得有些新奇。
如今婚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开,该说的闲话早在嘴里过了几遍,倒没多少人明里暗里说道。
路上难免会碰到熟识的乡亲,知道秦蓁认识的人不多,柳岚便带着她认人,宛若一对刚成亲的夫妻。
到了东边,屋舍渐渐少了,人也看不到几个,秦蓁这才放松神情,“早知道便不和你一起了,一段路走来喊的人比我两三年认识的人都多。”
柳岚听出她小小的抱怨之情,宽慰道:“大概是有我在场,故意过来瞧热闹,有几个我也不熟,日后也不会打交道,你不管便是。”
“真的?”
秦蓁除了周家,并无关系亲近的亲戚,因此对于常人所看重的血脉亲族感触不深。
柳氏一族在寻柳村枝繁叶茂,秦蓁此前还为柳家过多的亲戚而烦恼过。
“真的。”柳岚认真道,“和我有往来的亲戚不多,等……等成亲了我再同你介绍。”
“好啊。”说到成婚,秦蓁又想起中秋时发生的事,便和柳岚说起。
柳岚听过后当即应下,心里寻思着要怎么说服赵承。
说话时不觉路远,好似眨眼间就到了目的地,柳岚将木盆交还给秦蓁,另一只手上提着的篮子也送了过去。
“下午在山上刚摘的毛果,有几个快熟透了,这两天吃刚好,剩下的没怎么熟,能多留几天。”
原是这样,秦蓁还想着柳岚明明知晓她的胃口,怎么还拿这么多过来。
柳岚给秦蓁挑的个头大,味道更好些,也方便剥皮。
秦蓁让他等等,自己先把东西放好,清空了篮子后又将昨天带回来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