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稍微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我们这一路的确很小心,但也保不齐在什么地方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就是貂蝉,我怀疑问题就出在貂蝉身上。”
潘玉成道“你是说有人认出貂蝉是战马?”
宁宸微微点头,“秀州是端王地盘,貂蝉太过神俊,容易引人注目除了皇亲国戚和军中的人,谁敢骑战马?”
“或许我们进城的时候,就有人留意到了貂蝉。”
大玄律例,民间但凡有人敢圈养,骑乘,贩卖战马者,一律问斩!
宁宸苦笑,“我习惯了貂蝉的与众不同,到了秀州才想起这茬事真是百密一疏啊!”
潘玉成道“现在还不清楚问题是不是出在貂蝉身上?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宁宸稍微思索了一下,道“既然身份暴露了,那就只能打明牌了!”
“老潘,我在秀州拖延时间,你想办法回京!”
潘玉成不解地看着他。
宁宸神色严肃“我会跟端王周旋,你立刻回京请旨!”
“第一,请陛下下旨,将火枪营调来秀州。”
“第二,请陛下下旨,让秀州五万大军按兵不动,任何人都不得调动。”
潘玉成微微点头。
“老潘,我会先去安平县衙门,将事情闹大,吸引端王你趁机回京!”
潘玉成沉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宁宸点头,“你也一样,回京途中,恐怕不会太顺利!”
潘玉成没有再多说什么?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宁宸眉头紧锁。
冯奇正安慰“你也别太担心了,边关咱们都打下来了这一关肯定能过。”
宁宸摇头,“我是在担心另一件事。”
“什么事?”
“御剑。”宁宸苦笑,“御剑留在客栈了,万一要是被端王的人找到,那我们最后的依仗都没了。”
“光是御剑丢失,都够我喝一壶的。”
冯奇正脸色一变,“那我去一趟秀州,把御剑取来。”
宁宸摇头,“如果我们的身份暴露是因为貂蝉,那端王的人肯定在客栈守株待兔,回去就是死。”
“我可以亮明身份,我就不信他们敢杀监察司的人?”
宁宸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死了,谁能证明你亮名过身份?再说了他们连谋逆都敢,杀个监察司的人叫事吗?”
冯奇正疑惑,“那我们现在去阳平县衙门,岂不是也是找死?”
宁宸笑道“所以,我们得把动静闹大我在大玄还是有些名气的,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来阳平县了。”
“那御剑怎么办?”
宁宸叹口气,道“只能赌运气了!御剑我藏得很隐秘,除非端王的人走了狗屎运,否则别想找到。”
“老冯,你去把马牵过来,我们去县衙。”
冯奇正点头,过去牵马了。
宁宸走过去,将为首的衙役揪着头发拎起来。
“认识我吗?”
为首的衙役满脸惊恐地摇头。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听好了我是大玄监察司银衣,宁宸。”
为首的衙役一下子呆住了!
“你,你是宁银衣?”
宁宸点头。
“你真的是宁银衣?”
“如假包换!怎么,大玄还有人敢冒充我不成?”
宁宸说着,拿出自己的腰牌。
秀州城的城卫军查的太严,这东西还是他藏在靴筒里才带进来的。
为首的差役看着腰牌上宁宸两个字,眼睛放光。
“兄弟们,快看,是宁银衣,活的宁银衣宁银衣来咱们阳平县了。”
刚才还在地上哀嚎的差役,纷纷抬头看来。
“快快快都给我滚过来参拜宁银衣!”
地上的差役赶紧爬起来,围了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参拜宁银衣啊。”
差役们赶紧行礼,参差不齐的喊道“参见宁银衣!”
为首的差役兴奋道“宁银衣,我们兄弟们可崇拜您了真没想到您竟然来我们阳平县了。”
“早知道您是宁银衣,打死我们也不敢跟您动手啊?”
宁宸一脑门问号,这把他给整不会了。
“你们都知道我?”
“咱们大玄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宁银衣你?您可是我们大玄的英雄,杀穿北都王庭,活捉北庭王,崇州刀斩国舅您写的那些诗词小人都拜读过,写的太好了。”
宁宸看着为首的差役,这家伙突然这么热情,他都不好意思要那五十两银子了。
“你们说崇拜我,我在前方征战,保家卫国你们却在背后欺压百姓?”
为首的差役满脸懵逼,“宁银衣,我们没有欺压百姓啊?”
宁宸冷哼一声,“你们沿途设卡,禁止百姓出入,坑骗他们种神仙花,害得民不聊生还敢说没欺压百姓?”
为首的差役缩了缩脖子,“宁银衣,您是不是误会了?神仙花是国之重器,是陛下下旨让种的,怎么能是欺压百姓呢?”
宁宸“???”
他盯着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