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不巧。
爱神的宫殿里,一时之间齐聚了,阿芙洛狄忒名义上的伴侣,事实上的孩子,以及半个她的复制品。
要是再把阿芙洛狄忒的常驻情人阿瑞斯也拉来,这屋里的情况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饶是如此,阿芙洛狄忒进来之后,脸上的错愕也没有好到哪去。
自己名义上的伴侣加舔狗,正在跟自己昨夜刚睡过的情人兼孩子,坐在自己的宫殿里喝酒。
这画面和错综复杂的关系,饶是阿芙洛狄忒见过大风大浪,也难免有些失态。
“赫菲斯托斯?你怎么来了?”
整理好脸上的神情,阿芙洛狄忒十分自然的流露出一副无辜柔弱的姿态。
很好,现在潘多拉有十分像她了,厄洛斯就说这是赫菲斯托斯的夹带私货吧?
“阿芙洛狄忒,你不用在我面前摆出这幅假惺惺的姿态。”
“你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虽然说话很大声,但请这位火神克制一下肢体的抖动和躲闪的眼神。
“我是怎么了吗?我只是犯了每一个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阿芙洛狄忒一脸纯良的说道,还看了厄洛斯一眼。
“你看,厄洛斯他不也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跟很多人有染吗?”
“这就是爱神的无奈,我们神明都是生于神性,而无法脱离这份本性存在的事物不是吗?”
言辞之间情真意切,让赫菲斯托斯完全没有反驳和招架的余地。
纵然是被阿芙洛狄忒伤过无数次,但对方的视线和语气,依旧是赫菲斯托斯无法面对的事物。
纵然是如火般暴烈,也会被爱的柔情所俘获,变成温顺燃烧的火苗。
这就是一种克星,在面对绝大多数神明时,阿芙洛狄忒都能轻易利用自己的魅力,游走于其中。
眼见赫菲斯托斯这个难改本性的死舔狗要被拿捏住了,厄洛斯也只能帮一帮她。
“赫菲斯托斯,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我可是刚托你帮我打造适合我的权柄神器啊。”
这件事倒不是说谎,厄洛斯的确有这个打算。
之前缺少的武器,现在也刚好可以依靠权柄来补上了。
既然做了小爱神,那爱神的金弓,又怎么能少的了呢?
赫菲斯托斯有点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猛然回过神,拿着厄洛斯给的材料跑路了。
难怪她之前天天都宅在自己的熔炉里,合着是生怕跟阿芙洛狄忒一接触,就忍不住舔狗本性发作啊。
见赫菲斯托斯避阿芙洛狄忒如同躲避洪水猛兽,却又带着几分不忍离去的诡异态度。
厄洛斯也是相当无奈了。
“不用觉得奇怪,这就是我们身为爱神的特质。”
轻轻松松便搞定了赫菲斯托斯,阿芙洛狄忒接替了她原本的位置,坐到了厄洛斯的面前。
她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就像一个真正的母神在教导孩子。
“其他人神都会爱我们,只需要看见我们便会忍不住生出爱意与好感,不忍拒绝我们。”
“这便是我们身为爱神的天赋和才能,不用为此感到奇怪。”
阿芙洛狄忒缓缓搅动着杯中的蜜酒,有些粘稠的金色神酒在她的手中逐渐变得如同宝石一般晶莹剔透。
而后才将这蜜酒为厄洛斯斟满,同样的行为,潘多拉做起来有些怯生生的不安感。
而阿芙洛狄忒浑身只流露出了满满的自信,以及端庄的仪态美。
作为美的化身,她的一举一动,都只会让人感受到协调与完美。
“这算是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母——神——?”
厄洛斯刻意的拉着长音,让完美而协调的阿芙洛狄忒,动作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偏移。
果然就算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被厄洛斯这样喊的时候,阿芙洛狄忒还是会有些控制不住。
“你确定要这样称呼我吗?”
阿芙洛狄忒用着几分幽怨的语气,抬头说道。
“我们昨晚可是刚刚才度过了快乐的一夜,这样喊我,难道你不觉得有些不太好吗?”
“怎么会呢?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喊起来更刺激一点吗?”
厄洛斯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反应。
只不过阿芙洛狄忒对于这句话,倒是显得十分平淡。
果然厄洛斯真的只是一个银虫吗?还是说这只不过是他的伪装?
她最拿手的魅力对于厄洛斯无用,这点已经证实了。
兴许是因为厄洛斯也有着爱神神职的适配性,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但总而言之想轻易拿下他是不大可能。
现在阿芙洛狄忒就只能发挥自己的经验和实力,寻找厄洛斯的弱点和漏洞。
而在此之前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重新界定一下,不能够再像之前那样草率了。”
阿芙洛狄忒的脸上,露出了带着几分慈爱的神情。
她是这世上变化最多的女神,既温柔又强势,既可以圣洁也可以银乱。
当她想要扮演好什么角色时,便没有任何的阻碍和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