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裴思远的讲述,安妮才知道了妈妈和裴思远之间的爱情故事,心也不由地跟着感伤起来。到现在她才知道了从小父母为何总是在争吵的原因,原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
看到有些感伤的安妮,裴思远对她说:“你妈妈现在葬在哪里?”
“我妈妈就葬在泰城市郊的鹤园国家公墓。”安妮答道。
“有时间你带我去给你妈妈祭奠一下,我也想跟她说几句话。”
“谢谢你裴省长,我妈妈要是知道了你现在还在牵挂着她,她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
说话的时候,安妮的心里涌出了一股很复杂的感情,她感到与裴思远之间消除了陌生感,尽管她知道他是位高权重的省长,而她在心里却无形地淡化了这个官场符号,反倒有了一些感情的凭寄。
裴思远此时的心里也是万分感慨。如今余盈雪虽已乘鹤西去,而他又与她的女儿不期而遇,难道这都是尘缘在冥冥之中的安排。
一个故事,拉近了安妮与裴思远的距离。
过了一会,他们相视而笑,一起出去吃晚饭了。
出了家门,裴思远对安妮说,“你今天刚来,我找一个好地方为你接风,就去长安大街旁的孔府宴酒店,听说那里的鲁菜做的不错,我们一起去品尝一下。”
听裴思远这样说,安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裴省长,你就别破费了,我们去一个小店吃一口就行,我晚上回去还得复习功课呢。”
“那怎么能行,你初来乍到,我怎么的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今天你就听我的好吗。”
看到裴思远满脸的真诚,安妮不再说什么了。
裴思远为了避嫌,没有叫省府的专车,两人就坐着一辆黄包车去了长安大街。
晚上五点多,长安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初上的华灯把刚刚降下的夜幕漂白了。省城的夜景比泰城的更炫耀,各个店家门前的霓虹灯闪着五彩的辉煌。
两人走进了孔府宴酒店,找了一个雅间坐下了。
裴思远拿来菜谱,就让安妮点菜。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手与安妮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两人都有了一种磁石互吸的感觉。安妮急忙接过菜谱,红着脸开始点菜。可看了半天,她没有点,还是把菜谱递给了裴思远。“裴省长,你点吧,我也不知道点什么。”
裴致远看到安妮有些为难的样子,就拿起菜谱点菜了。
点完了菜,裴思远又要了一瓶XO,两人就开始吃饭了。
一开始,安妮执意不喝酒,但后来经不住裴思远的热情相劝,两个人就放开酒量喝起来了。其实,外国名酒虽然价格不菲,但喝起来没有国字号名酒那么绵远。酒过三巡的时候,安妮就感觉头有些痛。于是,她对裴思远说:“裴省长,我不能再喝了,头有些不舒服。”听到了安妮的话,裴思远急忙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头。一边摸,一边问:“安妮,你是不是感冒了?”安妮抬起脸看了他一眼,“没事的,我们不喝了,这就回家去吧。”
裴思远抚摸安妮额头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的那只厚重而柔软的手的温度,她觉得这样轻轻的抚摸给她的心里带来了不可言喻的温暖。
听安妮这样一说,裴思远就心疼地说:“我这就带你回家,顺道到药店买点药,我看你今天是有点感冒了,要不不会忽然头不舒服的。”
两人从雅间里走出来,裴思远到前台付了款,就准备出去。可就在这时,裴思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那个身影也向他投来了目光。
“子建,你也在这吃饭呢。”裴思远有些尴尬的对章子建说。
“姐夫,你这是……?”章子建看了一眼站在裴思远身旁的安妮欲言又止。
裴思远明白了章子建的话外音。但他也看了一下坐在章子建旁边的那个女子,“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这位是……?”
“姐夫,我差点都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泰城市府总务处副处长丁雪薇。”
章子建的话音刚落,坐在他身边的丁雪薇就站起身来,朝裴思远微笑着致意:“裴省长您好!”
裴思远看了一眼丁雪薇,也不由笑了,“是小丁啊,我以前听人说过你,一个很有发展的女干将啊。”
说完,裴思远又将安妮介绍给了章子建,“子建啊,这是安妮,是我大学同学的女儿,你跟她是见过面的,上次我们去凌宇大厦视察,她还陪我们喝酒了。这次她来省城就是来报考省府服务中心接待处处长职位的,到时你可要给予关照啊。”
听了裴思远的话,章子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安妮,然后很恭谦地说:“姐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安妮报考的事我一定上心。”
说了一会话,章子建就邀请裴思远和安妮坐下来再喝一杯,但却被裴思远婉言谢绝了。“子建啊,你和小丁继续喝,可别喝的太晚了,要不胡萍又会找你麻烦了,我和安妮这就走了,她有点头疼,还要去医院看看。”
说着,裴思远就和安妮离开了酒店。
出了门,安妮对裴思远说,“裴省长,你跟章副省长还是连襟呢,同朝做官可真的不错,有什么事都可以互相照应。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跟他的关系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