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陶秋意数落她们的罪状,尤其是说他们冷眼旁观老娘打侄儿侄女,魏老大和魏老三脸色十分难看。
众人都看着,他们想抵赖都赖不掉。
“陶秋意,你没有看见就不要乱说话,我们什么时候打小梨和小槐了?”李月桂咬牙切齿的看着陶秋意,恨不得扑过去咬她一口。
周妹接着说:“小梨脸上的口子,谁知道她是在哪里弄的,你红口白牙胡说一通,就想栽赃到我身上。陶秋意,你睁眼说瞎话,随便栽赃陷害人是要负责的。”
打两个小崽子时没人看见,她们不承认,陶秋意就拿她们没办法。
想毁了他们的名声,害他们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绝不可能。
“小溅人。”李红英气得忘了被陶秋意扇耳光的痛,凶神恶煞的朝着陶秋意扑过去。“你才恶毒,你就该遭天打雷劈,污蔑长辈,你就个搅家精,老娘要撕了你。”
“娘,您要干啥?”大队长眼疾手快拉住自己老娘。
“干啥?你没听到她污蔑我和你大嫂三嫂啊,你没听到她骂你老娘我恶毒啊。说老娘不配做长辈,老娘撕了这个小溅人,搅家精。”李红英气红了眼,双手用力拍打着大队长抓住她的手。
“魏老四,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娘辛辛苦苦生你养你,现在你出息了,老娘没享着你的福,你却帮着外人欺负自己老娘,你也不是个啥好东西。”
“娘。”大队长死死抓住自己老娘,任她打,任她骂。
“没用的东西。”狠狠啐了大队长一口,李红英朝后面喊。“魏境渊你是死了吗?这小溅人欺负你奶奶,你听不见啊?”
“糟心的玩意儿,黑心肝的,不孝顺的狗东西,你打定主意装死是吧,有本事你就直接死,老娘出钱给你买口木头棺材。”
“娘。”听他娘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大队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红英,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长辈,听听你说的话,是长辈能说出来的话吗?诅咒自己孙子,还说小陶同志恶毒,我看你才是真恶毒。”老支书气得都忍住骂了李红英一句。
被点名咒骂的魏境渊眼睛都没睁,他奶奶说他装死,他索性装死到底。
听着奶奶诅咒大哥的话,梨子和小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奶奶不仅诅咒大哥,也天天诅咒他们俩,他们俩早就听习惯了。
众人听着李红英的话直摇头,魏境渊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奶奶,被她打了不算,还诅咒他死。
啪啪啪,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显得特别突兀。
众人齐齐看向陶秋意,猜不到她鼓掌是为什么。
“左一句死了,右一句死了,李红英同志,你说的如此大方,真能做到么?魏境渊要是真死了,我不信你舍得花钱给他买木头棺材。”陶秋意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李红英,目光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毕竟,你二儿子死的时候,你都没舍得出钱给他买木头棺材。你对自己生的亲儿子都这么无情,对魏境渊这个隔代孙子就有情,你自己信吗?”
“好在,以后魏境渊三兄妹的所有事,都不会再指望你了。同样,有我在,你也再不能对他们呼来喝去,非打即骂。”
话落,陶秋意转身走到老支书面前,“请老支书和大队长及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嫂们给我们做个见证,魏家二房与李红英同志及大房三房分家,我和魏境渊三兄妹单过。”
“不管以后我们四人是吃糠咽菜,吃肉喝汤,都与魏家其他的人无关。同理,魏家其他人是天天大鱼大肉,还是吃土讨饭,也与我们无关。”
借境渊三兄妹被打提出分家,李红英要是不同意,小陶同志说不定还敢再揍她一顿,老支书看一眼大队长,觉得自己此刻若笑出来,会很不厚道。
“小溅人,你果然是个搅家精,专门来搅散我们魏家。”李红英怪叫一声,趁大队长不注意挣脱开他的手,朝陶秋意扑过去。“老娘还没死呢,你敢提分家。”
分家后,魏境渊的工分不会再上交给她,那两个小的也有理由不再听她话。
谁提分家,她和谁拼命。
大队长反应也迅速,很快又抓住了他娘。
“娘,您能不能别闹了。”大队长也是满肚子气,偏偏这人是他老娘,他不能怎样。
“我闹,是我闹吗?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谁在闹你看不见。我是你娘,你竟然说我闹,你的意思是怪老娘丢你人了。”李红英回头给了大队长一个耳刮子。
大队长被他娘当着众人的面打了耳光,面上挂不住,郁闷的脸都黑了,但还是没松开他娘。
“放开,没用东西,老娘一点指望不上你。”李红英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扇大队长脸上。“快点放开老娘,老娘要去撕了那小溅人。”
陶秋意不想连累大队长继续被打耳光,含笑开口,“大队长,你放她过来。”
她脸上带笑,眼里却没一丝笑意,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这老虔婆总在她想打人的底线上蹦跶。
温软的声音,平淡的语气,无端端让众人感到一丝凉意,大家都是亲眼见过陶秋意是如何打人的。
大队长没见过,愣怔一下,真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