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傅浩然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颗记录水晶,还有半块碎裂的命牌,一起递交上去。
“宗主,这就是我找到的证据。”
聂忠海接过,一言不发的看起了记录水晶里面的内容。
只是越看,聂忠海的脸色就越阴沉。
傅浩然说道,“宗主,林寒他没有理由偷袭全长老,就算他偷袭了,全长老也不可能没有察觉。”
“最大的蹊跷是,全长老死了以后,不见尸骸,那里也被人扫去了任何痕迹。”
“如果林寒是杀死全长老的凶手,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干,因为在场的人还有叶天辰师徒。他再行掩饰之举,显然画蛇添足。”
看见聂忠海不做声,傅浩然提出了心中的建议,“不如宗主下令,擒住叶天辰和王语嫣师徒二人,逼问其真相,只有这样,才能挖出真相,慰籍全长老的在天之灵。”
聂忠海沉默了一阵,沉声说道,“你分析的,有些道理,这件事我会暗中派人调查清楚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一听这话,傅浩然的心就凉了半截。
他不甘心道,“宗主,既然你都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了,叶天辰极有可能是杀死全长老的凶手,你为何……”
聂忠海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我已经派遣他带上山子林,还有施元彬两位内阁长老,前往赤阳城斩杀林寒,所以这件事,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你这几天,给我消停下行吗?”
“什么?山长老和施长老他们……”傅浩然猛地一惊,连忙出言道,“万万不可!宗主,我建议马上把两位长老召回!你有所不知,叶天辰此人心性阴险狡诈,对圣火宗又不怀好意,不可再用!”
“够了!”
砰!
聂忠海沉喝一声,脸色难看道,“傅浩然,你这是质疑我的决断?”
“……不敢!”
傅浩然深皱眉头,问道,“但我不明白,为何宗主你明知如此,却还如此放纵叶天辰,这岂不是养虎为患?”
“哼!傅浩然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聂忠海心头憋着一口气,有些抓狂却又无可奈何的指着傅浩然说道,“你手里的证据,算得上什么证据?我只看到,你在一个人胡言乱语!”
“还有,怎么,我刚把你贬为外门长老,这还不够两天,你就找到了证据?”
“你再看看你所谓的证据,究竟能证明什么?就凭你这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就能证明叶天辰是杀死全长老的凶手?”
“你要不要再看看,这些证据,是不是更能证明全长老的死,与你有关!”
一番话下来,傅浩然脸色煞白。
好像,聂忠海说的没错。
他手里的证据,好像,的确无法证明什么东西,因为他提供的证据,完全可以是他凭空捏造的。
说得简单些,若是聂忠海和内阁信任他,那么这些证据就是真的。
可他忘了一件事。
在内阁一众长老的眼里,他确实是杀死全祥羽的最大嫌疑人。
这才没过两天,自己这么快就递交了证据,岂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的嫌疑!
聂忠海指着傅浩然气道,“傅浩然啊傅浩然,逝者已逝……念你在圣火宗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全长老之死,我已不想追究,可你这般做法,是不是要我把你以残害同门,欺师灭祖之罪处决!”
“宗主!我、我是被冤枉的!”
傅浩然彻底懵圈了。
他完全想不到,他不过是想调查清楚全祥羽的死因而已。
这一把火忽然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此时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原来不止是聂忠海不相信他,就连内阁也不信任他。
虽然这是他一早就应该明白的事实,却一直被他所忽略。
他觉得只要能够找出全祥羽的真正死因,就能还自己一个清白,可惜,他实在是太天真!
聂忠海冷道,“你冤枉?傅浩然,你可真比谁都冤枉,你真觉得,内阁一众长老都眼瞎了?”
“还是说你能找到林寒,并且把他来回开山宗,带到我们面前,让他当着我们的面承认,全长老不是他杀的,而是叶天辰所杀?”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内阁长老一致同意把你贬为外门长老的真正原因!”
“因为内阁暂时还没找到,全长老的死和你有直接关系的证据。”
“你知不知道,若我把它交给内阁,你的死期,马上就到了!”
砰!
随着聂忠海的沉喝,他手中的记录水晶和命牌,陡然爆裂开来。
“念在你我是多年师兄弟的情分上,这一次,我就冒着人头落地的危险,保你一命。”
“再有下次,傅浩然,我就保不住你了,到时,你别怪我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他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不是不相信你,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是凶手,因为我了解你的秉性和为人。”
“退一万步说,事已至此,就算叶天辰对圣火宗居心叵测,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你就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