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杰在电话那头听到妹妹赵念姝急切的声音,心里不由一紧,赶忙问道:
“念姝,怎么了?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只要哥能做到的,肯定帮你。”
赵念姝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才压低声音说道:
“哥,这次云笙那事儿闹大了,陈淑兰那个老不死的被抓了,她还把我给供了出来。
刚刚警局的人把我叫过去审问,虽说我暂时应付过去了,可他们好像还在继续深挖,我担心他们会找到对我不利的证据。
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行,哥知道怎么做了。”赵明杰为了讨赵念姝这枚棋子欢心,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赵念姝忙又在电话那头马屁似地跟赵明杰道谢:“哥,谢谢你,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你先回家,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哥去处理,哥一定帮你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赵明杰继续说着好听的话哄着赵念姝。
赵念姝:“嗯,哥,那就辛苦你了。我先回家等你的好消息了。”
……
陈淑兰被关在黑漆漆的关押室中,一日复一日的幽禁时光,让她满心皆盼望着警方能够迅速将那主谋赵念姝抓捕到案。
然而,时光悄然流逝,她苦苦等待,却始终未能盼来所期望的结果,内心的焦急与恐惧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她深知赵念姝绝非善类,一旦让其逃脱法网,自己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不定她会不择手段地前来寻仇。
到那时,自己这条老命恐怕都难以保全。
在这逼仄狭小的关押室里,陈淑兰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她屡屡向负责看守的警员探问外面的局势,可警员们皆依循规定,只是劝她耐心等候,丝毫不肯向她透露半分消息。
她愈思愈觉绝望,满心懊悔,恨自己当初怎会被利欲蒙蔽心智,轻易听信了赵念姝的蛊惑之言,去参与这般缺德之事。
如今这局面,不但自身深陷囹圄,更可能要直面那令人胆寒的报复。
在这阴森之地,她食难下咽,寝不安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陈淑兰在那狭小且压抑的关押室中,每一个夜晚都仿若一场噩梦。
常常于夜半时分,她会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陡然惊醒,冷汗如注,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
连着几日过去,她的双眸深陷,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是极度萎靡,仿若被抽干了生机。
又是一个深夜,关押室里静谧得如同死亡的深渊。
陈淑兰在那硬邦邦的床铺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勉强陷入浅睡。
恍惚间,一阵若有若无的、仿佛来自地狱的脚步声,如恶魔的低语,缓缓钻进她的耳中。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双眼瞬间圆睁,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冲破胸腔。
在那昏黄而黯淡的灯光下,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伫立在她的床前。
那人身着一袭漆黑的夜行衣,头部被一个只露出一双冷酷双眸的头套紧紧包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你是谁?”陈淑兰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里的残叶。
她拼命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只是徒劳。
黑衣人一言不发,宛如机械般从那深不见底的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小巧的药瓶,随后手臂一扬。
药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哐当”一声落在她的面前。
那声音在寂静的关押室里,犹如丧钟敲响。
“吃了它,我带你离开这鬼地方。”黑衣人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透着无尽的阴森。
陈淑兰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捡起那仿若死神召唤的药瓶,眼睛紧紧盯着它,手不停地颤抖着,
“这……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啊?”
“吃了它,你便会进入假死状态,届时我自会救你出去,莫要多问。”黑衣人不耐烦地呵斥道。
陈淑兰那混沌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下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在激烈地碰撞。
在短暂的挣扎后,那对自由的渴望如恶魔的诱惑,最终占据了上风。
她颤抖着双手,拧开那瓶盖,一仰头,将药倒入嘴中,艰难地咽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如烈火般灼烧的剧痛从她的胃部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想要呼喊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白色的泡沫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她的嘴角不断涌出,她的双眼凸出,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片刻之后,她的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第二天早上,狱警过来关押室给陈淑兰送饭,发现陈淑兰翻着一双白眼,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陈淑兰,起来吃饭了。”狱警发现她不对劲,踢了她一脚,这才发现她整个身体都硬邦邦的。
早就已经死透了!
狱警急忙将陈淑兰的情况汇报给值班的警员。
警员接到消息后,跑去李警官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