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不亮,秦淮茹就起来和面,准备做窝头了。
只是,当她用黄瓷盆舀到缸底,刮出声响,却只舀到半盆棒子面后,秦淮茹才发现一件棘手的事。
家里没粮了!
粮票也没有了!
轧钢厂食堂的饭菜票倒是有多的,那是贾东旭二月份的伙食,这个月还没用几张。
如果带食堂饭菜回家,倒是能渡过这个月,毕竟今天是22号,距离下个月发工资,也就几天时间了。
可是,下个月的粮食怎么办?
贾东旭死了,棒梗的户口不落实,下个月就没有供应粮……
早饭窝头被秦淮茹做小了,气得贾张氏当场拍桌子,“秦淮茹,你管家里的钱,就给我这点吃的?你想饿死我吗?”
“家里有多少粮,以后每月有多少供应粮,你一手造成的,你不清楚吗?”秦淮茹冷冷怼了回去,看都没看贾张氏一眼。
在她的计划中,拿下傻柱,她就住到中院正房去,工作还给贾张氏,让老虔婆去工厂上班。
这样,她又能在家洗衣做饭带儿女了!
只是,那口棺材太碍眼了!
“柱子!”
屋外响起一大妈的声音,秦淮茹立马放下小女儿,就要出去“偶遇”傻柱,然后一起去上班。
“中午早点回来露一手,媒婆要带姑娘过来吃饭。”
“好嘞!一大妈!”
何雨柱傻笑着走了,秦淮茹僵在家中,贾张氏一脸阴霾……
秦淮茹失神,她的谋划才刚刚开始,就要夭折了吗?
贾张氏脸色阴晴不定,脑中响起儿子临终时的叮嘱,“道理讲不通了,就说歪理;歪理说不通了,才撒泼!”
“昨儿个中午,我是怎么说的?”贾张氏冷笑道“傻柱为什么要给你大馒头,还多打半盒菜?”
“除了你衣服下那点肉,你有什么让他稀罕的?”
“再说了,你都生了三胎了,下面有多宽有多松,你自己心里没点吡数?”
……
秦淮茹在贾张氏的讽刺下,心气忽然就提起来了,战斗才刚刚开始!
就像昨天的第二仗,不坚持到下午,又怎么会知道,胜利来得那么轻松!
秦淮茹收拾心情去上班了,行至半路,有人忽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呦!贾嫂子!”
许大茂停下自行车,一脸坏笑的推着自行车,走在秦淮茹左边,时不时的偷看一眼秦淮茹那小女儿的两个大粮仓。
这举动,渐渐被秦淮茹察觉,心想自己穿得这么厚,也不知你能看到啥?
只是,没走两步,秦淮茹想起易中海的异常变化,那个老家伙好像是在她拉了他的手后……
“遭了!”秦淮茹忽然抓住许大茂握车把的右手,有些慌乱的看着来时的路,“大茂,我忘了拿饭菜票了,怎么办?”
未婚青年许大茂,被这寡妇小手一摸,竟反手把秦淮茹的手抓住了,一根食指还往秦淮茹的衣袖里钻,“嫂子,不要慌,我骑车载你回去!”
“不行!来不及了!我上班要迟到了!”秦淮茹收回手,急得直跺脚,身前粮仓晃动,看直了许大茂的眼。
“嫂子,先用我的!”
……
一大早,张和平就看见秦淮茹和许大茂在路上拉拉扯扯,他和母亲马秀珍路过时,那两人都没发现!
“哎!都怪我,今早听到一大妈说什么,让傻柱中午回去跟一个姑娘相亲,我被这么一打岔,就忘了拿饭菜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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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平回头,古怪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暗道秦淮茹绝对是故意的!
至于原因,懒得想……
刚回院子,张和平就去了阎家,把阎埠贵拉出来当车夫,载着他去了周边的信托商店,买了两个坛子准备炮制新饵料,还买了两个木制的玻璃相框。
坛子是用来诱惑阎埠贵出门的,出门的主要目的是买玻璃相框。
回来的路上,张和平特意把阎埠贵带去玄武医院的特需病房参观了一下,然后拿着装结婚证、勋章的盒子回到院里。
不去管阎埠贵的复杂心理变化,张和平回到家,就把父母的结婚证,装进了一个略微有点大的玻璃相框中。
然后,找来正在忙东忙西的母亲马秀珍,在东厢房右边卧室的土炕上,南墙的中上位置,左右钉了两颗钉子。
当张和平爬上土炕,将结婚证相框挂在右边那颗钉子上,马秀珍看愣了好久。
张和平挥手唤醒了母亲马秀珍,指着墙壁上的空余地方,说出他的计划,要挂满家人的照片。
最后,是如何把几枚勋章放入相框!
两个相框差不多大,只是木框颜色一黑一褐。
放勋章的这个褐色相框,本来计划一半放照片,一半放一块红布,将勋章挂在红布上。
但是,他家没红布,他也没买到。
母亲马秀珍想到一个办法,只见她找出老张同志的旧军装。
然后将几枚勋章挂在军装左右,再把军装平铺在相框底板上,将玻璃相框盖上去,接着把相框外的军装部分折在底板后,并用针线简单固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