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重型机车,一身机车服的男人,又酷又劲依靠在车前。
他站在那里,无疑是焦点,尤其当他摘下头盔,露出凌厉深邃眉眼,一时间,容聆都听见抽气声。
偏偏他对周遭目光一无所知,眼中只有站在那里发呆的女人。
他眉头一皱,连那褶皱都性感。
“发什么愣?上车。”
哇,连声音都好听。
造物主是有多不公?
容聆早已过了小女孩思春年纪,受不住这么多目光,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你这是做什么?”
谈津墨没说话,从车头取出另一个头盔帮她带上,然后打开前盖,手指在盖子上敲了下,“带你去兜风。”
随后,他长腿一跨上了车。
容聆叹一口气,坐到他身后。
“抱紧。”
发动机一轰鸣,周围目光聚焦,容聆只想赶紧离开,伸手环住他劲瘦腰身,随着车子在车流中穿梭,她的双臂越收越紧,感受到他坚硬肌肉。
穿过一辆辆豪车,引起一阵阵谩骂。
可怀中男人视若无睹,我行我素。
机车离开车流,转上山,速度未降半码,夕阳下的山风吹鼓他红黑交替茄克,加速,再加速。
容聆感受耳边风如刀割,一双紧紧扣住他腰身。
她害怕不搂紧,下一秒她可能就被风吹走。
然而渐渐,她习惯这种超越极限的速度,心脏砰砰跳,却也更加兴奋。
母亲死后,她便没有开怀笑过,早早失去青春,被迫长大,后来有了孩子,她便摸索去当一个母亲。
没有一刻放纵。
可当这一刻,在速度极限的恐惧下,她尖叫,释放压抑。
就像要喊出一个真实的自己,
从未如此痛快。
直到机车一个甩尾,停在悬崖边,容聆一颗心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儿。
不停地喘息,不停地克制后怕。
头盔被男人拿走,倏然间,被迫抬头,男人凶狠地吻贴上来。
呼吸被夺,容聆反抗,紧接着变成主动抢夺他的呼吸,像两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在撕咬。
谈津墨没想到容聆还有这一面,不顾唇边被她咬破伤痕,兴奋异常。
直到察觉她快要窒息,才松开她。
额头抵着额头,谈津墨喘息,“你怎样才能开心?”
“我现在就很开心。”
“是吗?那为什么会流泪?”
他修长手指勾走她眼尾一颗泪,放入口中舔舐,“没想到容容眼泪不是甜的。”
这样的男人费尽心思逗你开心,甜言蜜语不吝惜。
连纪早即便心有所属,说起他,都学着港城人说一句,好劲好charming。
容聆心想,她怎么可能不沉沦?
报恩早已变成借口,身心都以被桎梏。
她曾以为离开沈西渡并没有那么艰难,所以信誓旦旦,以为再一次离开也很容易。
可她发现,她双脚如灌铅。
原来,爱是违背本能的行为。
心里想着要离开,现实却无法轻易做到。
到底不忍心再逼他。
她把这段期间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报恩,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她主动抱住他腰身,调侃,“没想到三十岁谈生也学十八岁少年。”
今天是第二次被人调侃了。
谈津墨脸皮再厚也怕被人说老黄瓜刷绿漆,耳根一红,低头亲一亲她发顶,“你不喜欢?”
“喜欢。”
她叹一口气,最终没有违背心意。
入夜,谈津墨再一次尝试,虽然还有点艰难,但容聆忍一忍也就可以了。
积攒了好些天,结束后,谈津墨开窗通风,然后重新钻回被窝,心满意足抱着累极的女人。
容聆闭着眼昏昏欲睡,在入睡前,她似乎听到一句,“容容,我们补一场婚礼好不好?”
然而容聆没有回答,她沉沉地睡了。
翌日,容聆再想起,也只以为是错觉。
接下来几天,容聆一直在数日子,就等着萧窈回来的消息,可是一切如常。
谈津墨每天准时上下班,甚至连应酬都没有。
容聆忍不住想,他可能真的只把萧窈当妹妹了。
如此一想,容聆心情好了许多。
导致在急诊外遇见沈西渡,脸上的浅浅笑意都来不及收。
容聆本不想打招呼,但两人差点撞上,她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沈西渡叫住她。
容聆止步,转身看他。
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沈西渡喉间哽了哽,他想问,是不是无论他结不结婚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可惜答案他早已心知肚明。
到最后,他只说出一句,“我来拆线。”
容聆下意识看向他受伤的手臂,“嗯”了一声。
见她要走,他又急着说,“我下周一领证。”
“恭喜。”
沈西渡深吸一口气,上前拽住她的手腕,“阿聆,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结。”
容聆轻蔑一笑,“沈西渡,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