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津墨表情讳莫如深,“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这两天你就当休假,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容聆盯着他冷厉侧脸,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好像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
可她知道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变得软弱。
容聆便告诫自己,只有这一次,只靠这一次。
有谈津墨插手,这件事很快就有了眉目。
车祸大出血的那位只是普通上班族,反而肇事者是个人物,他是顾静瑶的表哥。
当时顾静瑶也在车里,怕出人命,高显求着她一起来医院等消息。
是顾静瑶用了顾家的身份把谢之扬从手术室叫出来,并拖延他回去的时间。
而两天后的重症病房,高显曾去看望过受害者。
他离开后的三个小时,受害者就死了。
加上医院坚决不让容聆见死者,这不得不让容聆怀疑,那个病患并非死于感染。
而院长在帮忙隐瞒。
再一调查,周院长竟是高显的继父。
容聆看着谈津墨调查来的结果,惊讶于这其中的一环扣一环。
“如果真是如此,高显为什么要害死者,他们明明没有关系啊。”
谈津墨表情凝重,“高显并不承认是他杀了受害者,他说自己走错重症室,原本是去看望交通事故撞伤的那个人,而且验尸报告确实是感染而死。”
容聆低头,喃喃道,“我不信这个借口。”
谈津墨当然也不信,只是没有证据。
周院长利用职务之便力保高显脱身,不会给他们留证据。
容聆咬唇,“所以他们是把我推出来顶罪?还是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她想到一个可能,“如果高显和死者没关系,更没有冤仇,他杀人是不是为了帮顾静瑶?如此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
谈津墨眼神复杂,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容聆自嘲一笑,“她是恨我和你结婚吗?”
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这个动机。
谈津墨声音有些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要怎么做?”
“就算没有实际证据,我也可以逼顾家不得不妥协,我不会让你背这个黑锅。”
容聆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叹气。
“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你。”
谈津墨摇头,“是我当初在退婚上处理不当。”
容聆无奈笑了笑,“你又没有上帝视角,何况这也只是我们猜测。”
容聆不知道谈津墨用了什么方法。
这件事就这么压下去了,一点水花都没有。
更没有如死者家属所说,在媒体上曝光。
所有的事都止于周院长辞职。
而容聆也可以照常上班。
晚上睡觉前,容聆忍不住望向身边的男人,“你是不是赔钱了?”
谈津墨盯着手机上的股票信息,过了几秒才转过头看她,“我人傻钱多吗?”
容聆,“……”
“那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家属改口的?”
谈津墨勾了勾唇,视线又移回手机,“高显黑料一大堆,打蛇打七寸,随便挖一个就够他吃一壶。这笔钱是高显赔出来安抚死者,大概是给的够多,家属满意了也就闭嘴了。”
谈津墨自然没告诉她自己用了一些道上的手段,怕吓着她。
容聆提了提被子,又好奇,“那周院长呢?他为什么辞职?”
“你还要回医院上班,有他在,你能安心?”谈津墨转过身,捏了捏她的鼻尖。
所以为了她,他逼走了周院长?
容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虽说顾静瑶是因为他才下手的,但她实在埋怨不了他什么。
回过神,才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亲密的动作。
她不自然地躺进被窝,转了个身。
过了几秒,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谢谢。”
原本她以为已经走进绝路,没想到害能柳暗花明。
她欠谈津墨的越来越多了呢。
容聆无奈地在心中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
也不知道两年内还不还得清。
翌日,她起了一个大早,给一家人做了早餐。
谈津墨下楼的时候,见她在餐厅里忙碌,又是摆鲜花,又是放餐盘。
听到动静,还附送一个明朗的笑容。
“早。”
谈津墨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唇瓣也不自觉上扬。
邵庭推门而入,拎着航空箱进来。
容聆,“是什么?”
邵庭笑着解释,“是只只的小兔子,前两天有些着凉送宠物医院了,今天算是出院了。”
只只下楼看到小兔子,开心的不得了,捧在怀里亲亲抱抱,连早饭都不吃了。
容聆没想到谈津墨一直养着这只兔子,还养的肥肥胖胖。
也怪不得只只如今这么喜欢他,甚至有超过她的趋势。
只要一会儿不见他,就嚷着,“daddy去哪儿了。”
说不吃味是假的。
但她知道,谈津墨对只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