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聊病人被撞见,方医生脸色有点尴尬。
尤其她和容聆不太熟,平时见着温温和和,挺好相处,万一她告状,自己怕是要被处分。
她低着头要走,“我没说什么。”
“你别急。”容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纪早也快一步站到她面前,“方医生,问你话呢,没其他意思。”
“纪医生,那你们可别往外说啊,被病人听到投诉我可要倒霉。”
纪早点头,“放心,不说,你告诉我们后,我们就是一伙的了,还怕我往外说?”
方医生一听也是,连忙低声道,“她老公怕她出车祸有什么后遗症,给她安排了一套全身体检。我帮她检查妇科的时候,发现她没生过小孩,但看到她有儿子,所以一时觉得奇怪。”
容聆并没有解释老公这个误会,而是蹙着眉问,“没生过孩子,也没难产过?”
方医生摇头,更疑惑了,“容医生你认识她?她肯定没生过孩子,这我还能检查不出来?”
容聆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医生心情惴惴,“有什么问题吗?”
容聆回神,朝她笑了笑,“没事。方医生,你放心,我不会往外说的。”
方医生要走,又犹豫了一下,”容医生,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你如果有什么也别找我对峙,我是不会承认的。”
容聆看了她一眼,颔首。
方医生这才放心离开。
纪早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嘀咕了一句,“这么怕事还在背后嚼舌根。”
容聆笑了下,“自保也是人之常情,她担心也是正常,毕竟如果沈西渡追究起来,她饭碗还能保得住?”
纪早一想也是,之前就因为容聆得罪了沈西渡,就给她按了个医疗事故停薪留职,这还是自己老婆呢,何况别人?
纪早问起正事,“她以前难产过?”
容聆点头,“和我同一天分娩,我怀了两个比较难生,沈西渡却陪着她,这件事我想忘也忘不了。”
纪早表情凝重。
两人对了一眼,彼此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安南月撒谎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嘉辰。
所以,她根本不是什么因为难产伤心过度想要个领养个孩子。
而是一开始就蓄谋夺子。
至于沈西渡,他是从头至尾知道真相,还是被蒙在鼓里?
纪早有些担心,“你打算找沈西渡对峙?”
容聆摇头,“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承认吗?我不想再在沈西渡面前做无谓的努力,也不想打草惊蛇,我要先拿到证据。”
“不如我们买通方医生,让她作证?”
容聆,“如果能买通倒也可以,就怕她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我先去联系以前帮她接生的医生,了解情况后再做打算。”
“如果沈西渡不知情,那安南月最后一张保命符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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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第一反应就是准备让薄砚去查,她回办公室拨通薄砚的号码,手机刚响了一声就被挂了。
她也没放在心上,转身就去工作了。
直到下班的时候,也没见薄砚回电,她纳闷,又拨了出去。
这次是没人接。
容聆蹙着眉,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她收拾东西下班,这时,办公室进来一个人,谈荟韵。
容聆惊讶,“谈夫人?你是……找我?”
谈荟昀一身A牌的套装,背着H牌包包,打扮低调又华贵,她脸上的笑容得体而恰到好处,多一分显得热络,少一分则显目中无人。
容聆从小跟着母亲见过很多豪门圈子的太太,多多少少能了解一些,这些贵妇的笑容背后的态度,并不如面上这般亲切。
谈荟昀看这她的样子,“容医生这是准备下班了。”
容聆以为她只是顺道路过和她打个招呼,于是点点头,“嗯,下班了。”
“有时间的话不如一起吃个饭?为了感谢你救了若麟。”
容聆顿了下,客气婉拒,“不过是个小手术而已,这也是我的工作,谈夫人不必客气。”
谈荟韵,“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却不是,我当时都吓坏了。”
容聆有些为难,“谈夫人,真的不必客气,我女儿还在家等我。”
谈荟韵保养得宜的手指拂过包包上的丝巾,温和的笑,“我差点忘了容小姐还有个女儿,我听薄砚说过,竟然忘了,也是,容小姐这么年轻,很容易让人忽视年龄。”
她的语气让容聆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面对她的“夸赞”也只是礼貌微笑,容聆不傻,自然知道这种身份的人不会没事来找她,于是主动问了句,“您找我有事?”
谈荟韵走进来,把包放在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见她如此,容聆也只好重新坐下。
“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她脸上笑意更加浓厚,“容小姐,您是A大毕业的,应该认识不少优秀的学妹,能不能麻烦你帮薄砚这孩子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介绍看看。”
容聆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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