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了夜微澜?”夜卿安的声音中满是危险:“你听谁胡言乱语的?谁告诉你的?我何时害了你的微澜姐姐?”
夜斐然冷哼了一声:“没有人告诉我,今天微澜姐姐在宫中出事的事情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你心肠歹毒,就是一个扫把星!你对微澜姐姐下了毒,害了微澜姐姐的名声!滚出去!夜府不欢迎你!”
没有人告诉他?
这句话夜卿安是断然不信的,她带着夜微澜回府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是那些世家小姐都离了宫,流言蜚语也断然传不了这般快。
这蠢货,定又被那刘雪莹母女用来当了刀却还不知道。
夜卿安眼中闪过一道暗色,拉着十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流言蜚语不过是空穴来风,谣言止于智者的道理,难道没有人教过你?”
“外面胡言乱语的那些话你也敢信?难不成外面传你是一条狗你就是一条狗了不成?”
夜斐然被夜卿安的比喻给激怒了:“你才是狗!你才胡言乱语!娘亲说了,就是你!就是你在微澜姐姐的身上弄了药粉,害得她瘙痒难耐,不得不去抓,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仪态尽失!让她成为众人嗤笑的对象!”
“你娘亲……同你说的?”夜卿安眯起眼来。
夜斐然也反应了过来,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就要改口。
可是夜卿安却全然不给他机会:“你年纪小不懂事,若只是听信了外面的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可是母亲明明知晓事情真相是什么样,却还在你面前污蔑我,事关我的名声,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就此作罢的。”
夜卿安低下头看向十一:“十一,你就在院子里呆着,我带着他去给我们讨个公道。”
说罢,上前提了夜斐然的衣领就走。
夜斐然被夜卿安拉得一个踉跄,而后整个身子都悬了空,知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心中亦是有些慌的,只不停地挣扎着:“你放开我,你个泼妇!你要带我去做什么?我方才胡言乱语的,那些话是我在外面听到的,与我娘亲无关!你要做什么?”
夜卿安却不为所动,只稳稳地提着夜斐然就去了夜庆豪的主院。
一进主院的内院,便瞧见管家立在正厅门口,见着夜卿安这样提着夜斐然过来,管家亦是有些诧异:“大小姐,二公子……这……这是做什么啊?”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夜斐然扔在挣扎着。
“父亲可在?”夜卿安只抬眸看向管家。
管家瞧着眼前情形,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老爷在的,老奴给大小姐通禀一声吧。”
“我不要,我不要,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吵什么?”夜斐然正闹腾着,就瞧见夜庆豪带着刘雪莹从正厅走了出来,夜庆豪见着院子里的情形,就皱起了眉头:“成何体统?”
夜卿安冷笑一声,径直将夜斐然扔在了地上:“母亲也在,倒是极好。”
夜卿安抬眸看向夜庆豪:“想必父亲已经知道,微澜妹妹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了?”
自然是知晓的,刘雪莹来,便是专程同夜庆豪说此事的。
夜卿安不知刘雪莹方才在夜庆豪耳边都说了些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只是夜卿安却是丝毫不惧,只径直道:“兰贵妃召我入宫,母亲担忧我不识宫规不懂礼仪丢了夜府的颜面,因而让微澜妹妹与我同往,我甚为感激。”
“可是却不曾想,在宜和宫中,微澜妹妹三番四次说错话,本已让贵妃娘娘十分不悦,却又在贵妃娘娘面前失了仪态……”
夜庆豪眉头一蹙,抬起头来看向夜卿安:“三番四次说错话让贵妃娘娘不悦?”
夜卿安笑了,眼中带着几分讽刺:“是啊,妹妹一见着贵妃娘娘,便同贵妃娘娘说,这几年她数次进宫,都不曾见过贵妃娘娘……”
“可是整个望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前贵妃娘娘被软禁在冷宫之中,妹妹入宫,自然是见不着的。妹妹这般说话,不是故意戳贵妃娘娘的痛处吗?”
刘雪莹自然都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就要反驳:“不可能!”
夜卿安笑了:“不可能?母亲的意思是,我说了谎?当时在宜和宫,宜和宫上上下下的宫人可都是听着的,有没有这回事,父亲与母亲去随便打听打听便是,我总不至于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宜和宫上上下下都为了我说谎。”
“这倒也就罢了,后来贵妃娘娘与十一一同玩九连环,妹妹坐了一会儿大抵就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扭来转去,又将贵妃娘娘惹怒。”
“贵妃娘娘当即便怒斥了妹妹,问她宜和宫的椅子是不是有刺,让她这般坐立难安。后来又说她此前也曾听闻过妹妹的名声,都说妹妹容貌上佳,仪态亦是极好,可是在她那里,却毫无仪态教养……”
刘雪莹与夜庆豪的脸色愈发难看。
夜卿安眸光愈冷:“妹妹被兰贵妃娘娘训斥,之后便说她身体不适就告退了,谁曾想,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景和公主和多位世家小姐,却又在她们面前闹了一出。”
刘雪莹听夜卿安这般说,更是不满:“微澜是因为被人算计身体不适,所以才这样的!”
“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