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员们走后,赵旻分别将两个厚厚的红包,递给给乔嫂和卡洛莎。
卡洛莎打开红包,兴奋地喊了声“乌拉”,冲过来拥抱赵旻。
乔嫂没有打开红包,手上的红包沉甸甸的。
她的心一下子变得踏实起来,她红着眼圈,看着年轻的赵旻,心里默默地许了一个愿。
赵旻将店铺旁边一个较大的店铺租了下来,简单装修后,买了三张桌子,一个茶台以及其他的办公用品。
然后,她在乔嫂、卡洛莎帮助下,三人将‘旻信’国际珠宝进口贸易公司的牌匾,挂在了门前的墙上。
至此,“旻信”终于像个公司的样子了。而赵旻坐在老板台后,像模像样地成了总经理。
苗小乐当然不会放过表现的机会。
他买了一挂10万响的鞭炮,在赵旻将公司牌匾挂上的那一刻,点燃了喜庆的鞭炮。
突然而起的鞭炮声,在互贸区炸响,沉寂了6年的互贸区上空,在“旻信”开业庆典后,第一次响起了喜庆的鞭炮声。
鞭炮声在楼宇间震荡回响,显得格外响。
“金禾”的许多人打开窗户,不顾秋风的寒冷,朝着鞭炮响起的地方张望。
赵莉的办公室背对着鞭炮声响起的方向,她一脸懵逼地把邹阳叫来。
“怎么回事?谁家在开业,怎么燃放这么多的鞭炮?”
邹阳说:“不是谁家开业,而是赵旻的‘旻信’公司重新举行挂牌仪式。”
赵莉心情很是复杂。
一个小小的底层“金禾”弃员,一个涉世未深的混血女孩,缘何在‘金禾’陷入困境,整个互贸区哀鸿遍野、一片死寂、一片悲观绝望的时刻,她能把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的?
赵旻!
赵旻?
这个给她带来无数烦恼,眼底永远流露出倔强和野心,而且从未被她瞧得起的那个女孩,看起来,我是低估了你!
这一上午,“旻信”的鞭炮声,在“金禾”许多人心中炸响。
赵旻的名字被人热议着,无数次地被提起……
午后。
赵旻从“芬河云锦”大酒店宴会厅出来,送两位客户回到房间,见时间尚早,她给赵晓云打电话,“姑姑,你在哪里?”
赵晓云说:“酒店。”
赵旻说:“方便我去吗?”
赵晓云说:“死丫头,爱来不来。”
赵晓云用咖啡豆磨了杯咖啡,放到赵旻面前。
赵旻喝了口,“你这咖啡真好喝,还得是现磨的咖啡,口感就是好。”
赵晓云勾勾唇,“咖啡机是我从莫斯科托人带回来的,咖啡豆是南美出产的,当然好喝了。”
赵旻说:“你说怪不怪,同样一种国际大品牌咖啡,我在俄罗斯喝是一个感觉,可回到国内喝,又是一种感觉,不仅滋味寡淡,似乎还少了点醇香。”
赵晓云说:“同样一种国际品牌,在国外要想准入俄罗斯,必须要严格按照人家的标准进入。可在我们这……”
赵旻嘲讽地“嘁”了一声。
“不知怎么搞的,有些所谓的专家和机构,不自然的在外国人面前把自己降低了一等。”
“他们舔狗似的,准入标准让人家拿捏得孙子似的,比欧盟标准降低许多。”
“所以我喝的进口咖啡,才没有在俄罗斯的那种感觉和味道,一点都不奇怪。”
赵晓云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就说那个着名的国际品牌香皂吧,在俄罗斯做买卖的,哪个不是成箱子从俄罗斯往回携带?”
“为啥,不就是同样一个品牌,俄罗斯的一块香皂比我们的两块使用的时间还长,香味醇厚,还不容易裂口,也不会变软。”
突然,赵旻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屏显示出妈妈两个字。
赵旻迟疑,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赵旻接听。
几秒钟后,赵旻结束与苏虹的通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了?”赵晓云问。
赵旻说:“我家那个败家子,在乡下收购黑木耳,黑了心,往里面掺沙子和盐水,被警察抓了。”
“扶不起的阿斗,”赵晓云气愤地说,“我们赵家世代忠良、本分,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类!”
赵旻说:“他拿着我给他结算尾款的钱跑了,害得我被人骂,我还没找他算账,可他倒好,不好好收购黑木耳,却想歪门邪道坑害人,他这是往死里作啊。”
赵晓云说:“晓东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纯粹被你爸妈惯坏了。”
赵旻说:“他活该,就应该让他在拘留所里遭点罪,谁愿管谁管,反正我不会管他的。”
赵晓云问:“你妈在派出所打的电话?”
赵旻没说话,脸色铁青。
黄昏。苏虹怒气冲冲地来到“天长山”要塞研究室。
这里的职工已经下班了。苏虹推开门,赵明哲桌上的几摞资料,将他的身子埋在里面。
他惊愕地抬起头,这是他“隐居”在“天长山”以来,苏虹第一次来这里。
赵明哲没注意到苏虹的脸色,起身拿起茶缸倒了杯茶水,递给苏虹,“坐,喝口茶水,这是‘天长山’的山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