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同看见秦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秦妤,你算哪根葱,你怎么进来的……”
他想往前。
却被于明锐扳住他伸出的手指:“别指指戳戳的,她是我媳妇!韩向红到底在哪里?”
“啊……”被扳住手指的魏志同疼得,连身体都一起扭曲了:
“我怎么知道呢,哎哟,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样我要喊人了,我是关了一会儿韩向红,但是到下班的时候,我就放了她的呀。”
于明锐没放手,这人真是一点痛都不吃,看来,只要稍微用点劲就能把话问出来:“说,为什么关她?”
“嘶!啊!我说我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就把她关了。”
“是不是有人让你这样做的?”
“……说什么呢,谁能让我这样做,不是的,是她工作不积极,对我不尊重,真的,真的。”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但是,于明锐还是听出了他的迟疑。
“你和苏冰倩什么关系?是不是苏冰倩让你关的?”
这下,于明锐扳住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一抖。
魏志同的嘴巴还挺硬:“什么啊,根本不可能。”
但是于明锐不会再信他,直接和秦妤说:“去找门卫,就说我们找到韩向红的去向了,是因为有人关押了她,让他打电话报告公安局。”
“好!”
秦妤答应着,转身就跑。
魏志同吓坏了,嗓子劈着叉地喊起来:“啊……别去啊别去!秦妤你回来,我说,我说,我都跟你们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嘛!”
秦妤和于明锐对视一眼,回来了。
两人不出声,看着魏志同紫涨着脸,十分不情愿地承认:
“是,苏冰倩来找我,说她非常讨厌韩向红,让我找个借口,关她半天,我就让韩向红一个人在捡字房呆了半天,后来下班我就放了她的,真的只是这样。放开我,你这样扭住我干什么,就算是公安局的人来,我也就这么几句话,我又没关她太久,别闹了,我最多给她道歉!”
于明锐感觉到这话没说谎,放开了魏志同。
秦妤:“你什么时候关的人,什么时候放的,我要知道具体时间,不是上午下午这种粗略的概念。”
魏志同真是一百个不愿意,一边揉着手,一边撇嘴,就是不开腔。
于明锐:“韩向红昨天没有回家,到现在也找不到,失踪的时间到现在快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天气冷,万一闹出人命,你责无旁贷!”
魏志同惊讶地看向于明锐:“失踪?真的?”
“你不知道?”
“我……我当然不知道啊!”
“昨天她哥哥就来厂里问过,厂里没有问起你?”
“我……”这个时候,魏志同感觉到了严重性,他倒是主动说了:“韩向红不是我管的,要不是苏冰倩找我帮忙,我都不认识韩向红,那……韩向红要是真的不见了,人家也不会来问我的,也就你们……”
这是实情了,怪不得韩海生来过一次却根本没有头绪呢!
秦妤气得很:“那你现在快说,到底什么时候关的她,什么时候放的她?你确定放了吗?带我们去捡字房看,你再马马虎虎,会出人命的!”
魏志同这会儿倒也不敢再呛声,开始找钥匙。
一边翻找,一边说:
“别急,我放的,真的放的。我跟你说,关呢,大概是上午的十一点半这样,正好我看见她去找他们车间主任请假,我就等在走廊里,看她走过的时候,我就叫她去捡字房帮我拿几个字模。钥匙找到了,走,我带你去看好了,我真的就关了一下下,唉,我早就知道不该听苏冰倩那个搅屎棍的话。”
魏志同嘴里嘀嘀咕咕,但确实是马上往外走了。
秦妤紧紧跟在后面。
一回头,看见于明锐还在盯着魏志同的办公桌看。
秦妤也顾不上他,只管先去了。
所谓的捡字房,对于整个印刷厂来说,确实是很偏僻的,在离开大车间足有十来米的一个房间里。
且大概是为了不让人弄乱里面的字模,房间外头是由一个大锁头锁住的。
魏志同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秦妤忍不住气道:
“我就不信,苏冰倩只是说讨厌韩向红,你就帮她把人关了,你这么一把年纪了,好歹也当过导演,见过世面,不可能这么随便听苏冰倩的差使,她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
魏志同不出声,只管哐哐地开大锁头。
推开门,里头没有暖气,冷得像是冰窖,扑面而来的,还有那种铅字沾了油墨的味道,反正极不舒服的地方。
往里头粗粗扫视一眼,确实是没人的。
窗户倒是有一个,但是窗户外头是一个更偏僻的角落,窗框周围还用木栅栏挡住了,是出不去的。
所以,如果没人来到这个房间的近前,是不会看见里头有人的,在里面喊叫的话,因为冬天窗户缝隙都堵住了,声音也传不远。
秦妤一边观察着里面,一边气得说不出话。
魏志同在附近跟着,心虚地摸鼻子:“看,没人吧,我说了,我四点下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