疥癣。
一种在北方地区常见的皮肤病。
早年间,建福省的田莆系医生,就是靠着治疗疥癣,在江湖郎中的行业里声名鹊起的。
陈青峰以前看过田蒲系医院的发家史。
知道啊,那是在80年代末,长江以北大面积的爆发疥癣这种疾病。
当时,在田蒲乡下接受过赤脚医生学习的最早的一批田莆系医院的领头羊,就是靠着一种神秘的秘方来到了北方,靠着卖治疗皮肤病的药水赚到了第1桶金。
直到后来他的徒子徒孙才把田浦系医院开遍了全国各地。
这种地方说白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就是水银和水混合的溶液。
这东西有毒,但治疗皮肤病确实有一定的效果。
陈青峰之所以要配这个,就是要去石门市西部的山区走一走。
别看冀省这边是平原地带,但在山区有不少老百姓。
这些人可能一年到头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附近的村镇,甚至有的人一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
陈青峰要去的就是那种地方,因为那几个家伙在镇子上没人认识,搞不好啊,在那种偏僻的地方反而有人知道。
但出发之前穿着这身绿色的警服,肯定是不行的。
陈青峰从自己以前的衣服里找出了一件平时干活穿的衣服,上面虽然没有补丁,但洗的布料都有些发白了。
穿在身上,再带上一顶已经泛着白边的帽子,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于是陈青峰就背着药箱跟着马向东一起离开了石门。
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4天了。
还有三天的时间。
而陈青峰还在碰运气。毕竟石门市这么多的人口,想要找到那4个犯罪嫌疑人,实在是有些困难。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是摸到了一点线索。
陈青峰他们一路来到了沙河镇,再去乡下要做就只能坐牛车了。
车子到了乡下之后,陈青峰背着药箱,然后拿出了铃铛,一路摇着铃铛,一路走街串巷。
有村民看见他们,问他们是不是大夫,陈青峰点头说只能治皮肤病之类的。
不管是啥,现在这年头在乡村,大夫就是缺,有的村儿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
不过陈青峰来这里真的不是送医下乡的。他是来查案的,皮肤病这东西,只要把身上长癣的地方露出来,涂上药水就好。
所以陈青峰就在路边摆摊,很快周围就围了一群人。
一毛钱一瓶药水,陈青峰注明了,不能口服,于是一堆人就拿着破瓷碗每个人分了那么一瓶药水中的一部分,一边在太阳底下解开衣服往身上涂,一边和陈青峰扯起了闲聊。
“郎中,俺听你这口音也不像本地的!”
“南面古城那边的,可能口音上跟南河省比较接近……”
“确实,听您这口音就是南边的,跟那个豫剧里面一个味!”
“你们还听过豫剧?”
“以前村里大喇叭放过,现在喇叭坏了也没人修!”
“唉,不是说啥,我这一路过来,我听说有4个男的刚把沙河镇上的供销社给抢了,你们听说过这4个吗?”
“啥?没有……”
陈青峰和马向东对视的一眼,彼此眼中都透着失望。
不过接下来村民的说辞却让陈青峰为之一振。
“抢供销社算啥,以前来咱们村那4个祸害,不还把人大闺女给害了吗?最后人家姑娘都跳河了!”
听到这句话,陈青峰和马向东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
“都是那些城里人下放下来的,还说是什么知识青年,在我们这儿偷鸡摸狗,无恶不作,还把我们村的姑娘给祸害了!”
“哪年的事?”
“就前几年,当时那姑娘不知道发了什么病,他妈也是病急乱投医,结果那4个小子就说他们会跳大神,然后就把人家闺女的娘给支出去了,然后……”
“不是这事儿,你们咋不报案呢?”
“报啥案呀!后来把孩子生下来了,村里才知道这件事,那闺女没结婚,就生了个孩子,都不知道爹是谁,然后就抱着孩子投河了,她娘也一头撞在树上了,就我们村儿那边那户,大晚上的谁都不敢从他家过,说是闹鬼!”
“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不报公安吗?”
“可不敢!人家现在是干部,前年来我们乡下这儿收粮,我还看见隔壁村的村长给人家递烟呢,人家都不稀罕!”
陈青峰不知道村民说的那4个人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但现在起码也不算没有收获。
如果对方是派到乡下来收粮的,那多半是跟粮站的人打交道,至于见过他们的人,当然不可能是镇里非农业的那些市镇居民,反而更有可能是住在山里的这些农民!
陈青峰想了想,眼看着日头已经西下,再不往回走,他们就回不到沙河镇了,于是和村民告辞之后喝了点水,他和马向东就往回赶。
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沙河镇。
回来之后,两人立刻就在镇上的派出所落了脚。
村里面发生的事情。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