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问一旁的田果,“你上次说你舅舅来你家要钱,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来过吗?”
话题忽然转移到田果身上,田果有些局促。
她说道,“来过两次,但是我妈住院,家里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也就走了。”
陶阳捏紧拳头,气愤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见过奇葩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
孙淼也对田果这个奇葩亲戚有些无语,她有点好奇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们要钱啊,他们自己没工作那?”
田果垂下眼眸,轻声解释道,“以前是有的,但是我表哥前前被朋友骗进了传销组织,把我舅舅的积蓄都挥霍光了,后来又因为盗窃罪,在监狱待了一年多,去年我表哥出来以后,跟着朋友鬼混,喝了酒以后开车把一个老人撞到了。
万幸的是那个老人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要赔医药费,我舅舅拿不出来,就找我妈,我妈心软,我舅舅一下跪,她就直接自己好不容易攒的两万块钱给了舅舅。”
这一给,就彻底把舅舅一家养成了白眼狼。
田果的表哥依旧无所事事,犯了事儿以后,就被田果的舅舅花钱保出来。
没钱了就找田果母亲要。
一来二去的,他们直接把田果和田果的母亲当成了自动取款机。
田果家的生活本来就拮据,田果母亲身上的钱被他们榨得一干二净,后来实在没钱了,田果的母亲就说让表哥找个能糊口的工作。
但根本无济于事,表哥已经彻底成了老赖,混混,让他去工作比杀了他还难。
孙淼听完田果说的,只觉得闻所未闻。
她没见过像田果舅舅这样脸皮厚的亲戚,但相比之下,她更难以理解,田果母亲的做法。
“那你妈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们钱啊?你家里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有多少钱给他们挥霍。”
田果又何尝想把钱给他们呢,她叹气道,“我妈那个人耳根子软,我舅舅知道我在哪儿上班,每次要钱的时候,如果我妈不给,她他就威胁我妈,不给钱就闹到我上班的地方,我妈生怕我的工作没了,只能答应他们。”
陶阳的拳头用力地捏在一起,咯吱作响。
上次他去了医院看望田果的母亲,能从她妈妈的言谈举止中看出来,她妈妈是个很善良的人。
但是她的善良,不应该被那种畜生捏在手中为所欲为。
乔星拍了拍田果的肩膀,安慰道,“你要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和妈妈。”
田果用力地点点头。
她遇到大灰狼的这几个人,就是她不幸的生活中最大的幸运。
是他们教会了她,如何在举步维艰的生活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光。
孙淼也安慰了田果几句,转头就看到陶阳捏紧拳头,胸口跌倒起伏,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孙淼眼珠子一转,打趣道,“陶阳,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疼果子了?”
陶阳一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
他轻咳了两下,掩饰自己的尴尬,“别胡说,我就是见不得这种明晃晃欺负人的,他们也就觉得田果好欺负,所以才敢这么猖狂,这种人啊要是被我遇到,我一定狠狠地收拾!”
“呦!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男子气概的,我以为公司里最有担当的人是伯砚,看来是我想错了。”
孙淼说着说着,忽然扭头看了一圈,“伯砚呢,一早上没见到他了。”
田果说,“沈哥早上就没来公司,应该是有事吧。”
孙淼诧异道,“他这两天天天都不在公司,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和我们说。”
她推了一下陶阳的胳膊问他,“跟你说了吗?”
陶阳一脸的心虚,吞吞吐吐地说,“伯砚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哪儿知道他在忙什么……”
孙淼忽然又问乔星,“他也没跟你说吗?”
乔星摇了摇头,“没有。”
沈伯砚一向做事有分寸,就算不和他们说,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乔星也没想着追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陶阳不知道也就算了,连乔星都不知道,这让孙淼不免有些奇怪。
“不应该啊,这个公司里,你可是伯砚最信任的人了,他就算不和我们说,也应该告诉你啊?”
乔星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对啊,你不知道吗,咱们这个公司里,伯砚算老大的话,你算第二个老大了,不管有什么事,他都是先第一个考虑你的意见和想法,上次股份的事情,就是他自己做决定,说要给你大头……”
孙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陶阳拍了一下,孙淼见陶阳朝她挤了一下眼睛,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上了嘴。
乔星怔了怔。
孙淼生怕乔星会误会,赶紧和她解释,“乔星,你别多想,虽然你拿的股份最多,但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