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如果真的这么轻易成功，那不是谁都能当老板了？”
沈伯砚看了她一眼。
“在失败中吸取经验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只有经过风吹雨打的树苗才能长成参天大树，相反那些看起来一帆风顺的，一旦遇到大的挫折和困难，就像根基不稳的大树，风一吹就倒了，这才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觉得你应该庆幸才对，在你刚起步的时候就遇到这么多考验，你一定要挺住，只有坚持下去，将来你才会长成风暴都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吗。”
“你要是放弃了，就会成为和周围那些夭折的树苗其中一员，到时候你就只能仰望那些挺住风吹雨打，从你们这些人当中脱颖而出而长成大树的佼佼者了。”
沈伯砚静静地听她说着，神色有几分动容。
乔星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反正你想，你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呢？只要活着，你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是当你收获了这些失败的经验，只要成功一次，你就不会再被打倒了。”
乔星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柠檬水一口气喝完了，还打了个嗝。
沈伯砚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喂，你听进去了没？”
沈伯砚回过神，点了点头，“太励志了。”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因为没睡好。”
乔星眨了眨眼睛，“那你回去睡啊，在这里喝茶有啥用。”
沈伯砚岔开了这个话题，“你以前是干传销的？”
“你才干传销的。”
“那你怎么说的头头是道？”
乔星叹了口气，“你多刷刷励志的鸡汤视频，你也会说，回头我把账号推给你，不过你看看视频就行，别买他得课啊。”
沈伯砚的沉默震耳欲聋。
乔星又忽然说道，“你没和陶阳他们说这些话吗？他们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没有，没必要。”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
沈伯砚也实话实说，“因为和你还不太熟，也不是很陌生。”
“你什么意思？”
“太熟了说不出口，半生不熟刚刚好。”
这下轮到乔星沉默了，她刚刚那么努力的安慰他，就得到一个半生不熟的评价。
“我还以为，你是把我当朋友了。”乔星叹了口气，有点失望。
沈伯砚下意识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表达有误，我是说…算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干脆就不解释了。
乔星被他局促的样子逗笑了，“开玩笑的，反正不管现在熟不熟，以后总会熟的，不过趁着现在咱俩还不是很熟，你多给我说点这种找不到人说的心里话，我正好无聊。”
乔星抓起旁边的水壶，给自己把水倒满，又找来服务员，要了一盘瓜子。
她指了指沈伯砚，“他付钱。”
沈伯砚而扯了扯嘴角，拿出手机扫了桌上的付款码。
乔星抓了一把瓜子，“说吧。”
“说什么？”
“就是你找不到人说的那些话啊。”
沈伯砚多少有点无语，“没有了。”
乔星忽然觉得手里的瓜子不香了，她想了想，问道，“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就那一个。”
“就那个开房你写代码，人家睡着的那个？”
“能别提这件事吗？”
沈伯砚动作一顿。
他直勾勾盯着乔星，半天没说话。
乔星脑海里闪过一个问号。
“啥意思？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嗯。”
“那，那你前女友是什么样的？”
沈伯砚蹙着眉想了下，“想不起来了。”
“你这……”
乔星忽然想起了之前玮盛公司的那个实习生，她眼睛一亮，“我倒是想到一个，我觉得你俩挺像的。”
“哪里像？”
“她也是想赚钱，想搞事业，还说什么男人只会耽误她赚钱，这不和你挺像的？”
沈伯砚拿起面前的那杯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后，将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揣进兜里，“我回去睡觉了。”
“你这就走了？”
“你不是要回去做饭？”
乔星愣了一下，她也赶紧站起来，把那一盘瓜子倒进自己兜里，“你不说我都忘了，走吧走吧。”
沈伯砚又觉得哪里不对，脚步一顿，“你怀孕了，还让你做饭？”
“啊？没有啊，是我自己想做饭，不然我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闲的我有点慌。”
沈伯砚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看起来像没说谎，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
乔星也拿出手机看了看，秦策没给她发消息，也没有打电话，应该是还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