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申大夫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祝卿安忙紧张的看向边靖昇,边靖昇挺了挺胸膛,刚想开口安慰祝卿安自己无事,申大夫开口了。
“王爷这伤在左臂上臂筋骨处,还好医治及时,但此处十分危险,搞不好就会影响今后的活动!”
“那大夫可有什么办法?王爷乃是战神,若是伤及筋骨可怎么好!我府中有上好的伤药,就算没有,只要大夫说,我必定能弄来!”祝卿安忙说道,心里越发内疚,毕竟边靖昇这伤是为了她的父亲。
明知祝卿安这般关心是因为他救了文安候的缘故,但边靖昇还是忍不住心生幻想,贪婪的感受着祝卿安的关怀。
申大夫也觉着这姑娘对边靖昇很是关切,哪里知晓祝卿安关心边靖昇,除了边靖昇救了自己的父亲外,还真怕边靖昇有任何不妥。毕竟边靖昇可是今后要荣登大统的人,若真的因为自己的父亲受伤了,难保今后不会对文安候府生了怨。
“倒是不缺什么好药,但就是缺一个能够叮嘱王爷按时喝药换药的人!”申大夫说着,无奈道“姑娘怕是有所不知,王爷性子倔,为了公务那是不要命的,之前哪次受伤都没好好喝药换药,谁人来劝都不听,偏偏这次伤的位置不同...”
申大夫这话一出,边靖昇就知道申大夫打的什么主意,他该阻止的,可偏偏却又是那样贪恋和祝卿安的相处。
祝卿安也犯了难,她没想到看似稳重的边靖昇,竟然也有这般不会照顾自己的时候。
当然,祝卿安也从未想过,她能够劝得了边靖昇。
就在祝卿安还在左思右想之时,申大夫又继续开口“我瞧着王爷倒是挺听姑娘话的,若是姑娘能够监督王爷这段时日好生养伤的话...”
“这?我怎么成?”祝卿安下意识的反驳,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觉着自己不能胜任,更怕自己惹边靖昇不悦。
“申大夫,还是莫要为难郡主了,本王无碍!”边靖昇听着祝卿安的拒绝,心下是有些失落的,但更多的是不愿祝卿安为难。
申大夫却是不愿放弃“郡主?郡主怕是不知,王爷身边都是些大老粗的男人,这男人不免没有姑娘家心细,郡主和王爷相识,想必定是能监督王爷的。当然,郡主若是不愿,自是不该勉强的,可惜了,王爷左手右手刀法娴熟,若真的出了事,唉!”
申大夫故意将事情说的为难,他也是看出,眼前这位郡主是个心善的姑娘家。
果不其然,祝卿安一听,那些顾虑都消失不见。若是因为文安候府的缘故,让边靖昇今后废了一只手,或者耽误了在战场上的厮杀,她就是罪人了。
为了文安候府,为了玄龙国的百姓,她的确不该推辞的。
“若是王爷不嫌弃的话,不如就让我来监督王爷用药,不知王爷可否应允?”祝卿安试探着询问。
若是边靖昇不悦,她自是不会自讨没趣,免得惹人厌烦。
“王爷,事关身体,还请王爷莫要任性!”申大夫意味深长道,他都多大年纪的人来,为了边靖昇的亲事也是操碎了心,连谎话都顺口就来,若是今后入了地府,定要和老王爷诉诉苦。
边靖昇知晓申大夫这般行为不妥,到底还是舍不得放弃这样一个难得和祝卿安相处的机会。
边靖昇告诫自己,就纵容自己一回,让这些独处的经历成为自己余生的贪恋就是。
“那就麻烦郡主了!”边靖昇煞有其事的客气道。
祝卿安瞧着边靖昇古板严肃的面容,还以为边靖昇内心里是不愿的,只是迫不得已,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边靖昇出事。
“应该的,若不是王爷,家父怕是要遭遇不测!”祝卿安很是感激道。
边靖昇客气了句,他当时碰见文安候被刺杀也是碰巧,其实就算文安候不是祝卿安的父亲,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但正因为文安候是祝卿安的父亲,故而他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将人救下。
他太清楚祝卿安有多在乎家人,故而当长刀朝着文安候砍去时,他分身不暇,只能用肉身去挡。
祝卿安此次来忠义王府,是为了道谢,故而带来很多谢礼,大多都是些昂贵的药材。
边靖昇看着那些谢礼,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只是在开口前,看着祝卿安充满感激道眼神,只能说了句“郡主客气!”
若是收下这些东西,能够让祝卿安心里好受些,他收下就是。
川柏亲自将那些谢礼给放入库房,此时申大夫朝着祝卿安嘱咐了些要注意的事情,拎着药箱就离开了。
祝卿安将申大夫的话都牢牢记住,转头就瞧见边靖昇正盯着自己。
边靖昇的眼神很深,平日里冷冰冰的显得格外不近人情,因为征战沙场的缘故故而多了几分杀戮的血腥,平日里瞧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让人不寒而栗。
可此时边靖昇的眼神有着他自己都没有的缱绻温柔,似乎翻涌着无数的情丝,想要将祝卿安网入其中。
就在祝卿安下意识的觉着这眼神有些不妥时,只是瞬间的功夫,边靖昇已经挪开了目光,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申大夫说,王爷每日都要换药、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