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将信交给沈公子,还将我备下的那些东西一并送去充州!”祝卿安吩咐道。
“沈公子这才去充州几日,还没给郡主您写信呢,您呢,不仅仅给他写信,还特意亲自准备那些东西!”望舒拿着信,神色带着不快。
“郡主让你去就去,多舌!”浮光神色冷的很,望舒立刻端正了态度,连忙去照办。
浮光踏入屋,低声道“郡主,侯爷今日遭遇了埋伏!”
“什么!”祝卿安硬生生打碎了腕间的玉镯,站起身来“父亲可安好?”
“郡主莫要着急,侯爷无事,倒是忠义王他受了点伤!”浮光解释道“如今侯爷已经回府!”
祝卿安朝着书房疾速走去,书房外候着的侍卫瞧见是祝卿安,自然不敢阻拦,祝卿安几乎是没等通报就闯了进去。
“父亲!”祝卿安推开门,瞧见父亲的刹那心里才定了下来。
可瞧见父亲官袍上的红色血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疾步来到父亲身边,顾不得行礼忙询问“父亲可是哪里受伤了?大夫呢?”
“卿安!”文安候瞧见女儿急的脸都白了,连忙按住女儿的肩膀“为父没事,你看,衣裳连破损都没有!为父好好的呢,你别慌!”
祝卿安这才冷静下来,细细一看,父亲虽神色带着几分后怕,衣衫也有血迹,但周身并没受伤,是她关心则乱。
“万幸万幸!”祝卿安低叹一声,双手合十。
“此次多亏了忠义王!若不是回府路上正巧碰见忠义王,为父此次怕是真的要受伤了!”文安候让女儿坐下,招呼小厮沏茶。
祝卿安这才想起,刚刚浮光似乎提及边靖昇,只是当时她太过担心父亲,并未深想。
“忠义王还好吗?”祝卿安握着温热的茶盏关心道。
边靖昇多次想帮不说,而且她还知晓忠义王今后有大作为,打从心底里她都不想忠义王出事。
“事发突然,突然出现那么多刺客,忠义王虽勇猛,但到底是双手难敌四拳,又要护着为父这个累赘,胳膊处受了伤,为父衣裳上的血迹就是忠义王的!也不知忠义王其他地方受没受伤!”文安候也是十分担忧焦灼。
“父亲莫要着急,忠义王武功高强,定不会有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是何人想要刺杀父亲,胆敢在天子脚下就行凶!”祝卿安神色一冷。
“为父已经派人调查了,但是此次行凶来势汹汹,怕不是那样容易就查出来!”文安候眼里闪动着深思。
祝卿安也知事情的艰难,只是上辈子父亲并没有经历刺杀,想必很多事情都有了变故,这也让祝卿安知晓并不能因为自己重生过,就能高枕无忧。
她变了,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变,这或许就是姑母曾说过的蝴蝶效应。
“如今敌人在暗,今日忠义王救了为父的事情,更是被忠义王给隐瞒下,如今为父想要去看望忠义王都不能!”文安候神色内疚,而后继续道“从先帝开始,就重文轻武,哪怕太后极力阻拦,如今陛下亦是如此,玄龙国有着这般的祥和,忠义王府功不可没!可惜啊,太后出自文安候府,为父不能和忠义王府交好,不然定会引起陛下的忌惮!若不是如此,为父倒是真的很想和这个小辈交个朋友!”
祝卿安从父亲的口中,不难可以看出父亲对边靖昇的欣赏。
“父亲所顾虑的是正确的,若是文安候府和忠义王府交好,岂不是让陛下寝食难安!父亲自是不能去看望忠义王,但是女儿可以去!”祝卿安开口道。
文安候愣了下,女儿自然比不上自己受关注监视,只是女儿毕竟是姑娘家,那忠义王又是青壮年。
“忠义王乃是父亲的救命恩人,若女儿不前去探望,想必父亲心里也不舒坦,也会让忠义王觉着我文安候府太过凉薄。女儿知晓父亲的顾虑,但这些子虚乌有的名声又算的了什么,女儿虽是女子,但却愿意为父亲分忧!”祝卿安突然跪在地上,字字句句坚定。
文安候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她出生后,文安候就是捧在掌心里,可如今,女儿却如同男子般站了出来。
“是为父糊涂了!”文安候搀扶起女儿,脸上带着欣慰,更多的却是骄傲。
“为父一直觉着你是个姑娘家,总觉着弹琴写诗才是你的生活,可我儿本就不是一般的姑娘家!”文安候笑呵呵道“既然如此,这次的事情交由你去办吧!”
文安候早就觉着女儿有所不同,如今想来,女儿大了,且又在太后身边耳濡目染,眼界心境自然不同。
可不论女儿是想要做后宅的一朵娇花,还是如同她的姑母一般做翱翔的雄鹰,文安候都不会阻止,他只会做女儿最有力的后盾。
记挂着边靖昇的伤,祝卿安回永福院后准备了些谢礼,乔装打扮了翻,带着浮光就从后门离开。
到了忠义王府,祝卿安也并未走正门,反而是带着面纱,斗篷从头罩到脚,让后门的小厮通传一声。
“郡主,忠义王府可真是森严,您瞧,只是守后门的小厮,但却是个练家子,且在郡主靠近的时候,神色极为机警!”浮光悄声解释道。
祝卿安点头,早就听闻边靖昇治兵有序,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