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是何人,为何拦路?”
沈时新看着前面浑身罩在黑色斗篷下,就连一张脸也隐匿在黑色面巾下,一看就来者不善。
沈时新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什么人,但看着对方杀气腾腾,而自己并不会拳脚,他也有几分担忧。
对方并不出声,黑沉沉的眼眸锁着沈时新,让沈时新觉着自己是个待宰的牲畜般。
“我乃是工部尚书沈府的嫡子,袖中有银子,若是兄台需要旁的,在下也可以为兄台拿来,还望兄台莫要为难我!”沈时新握着拳头,努力表现的镇定些。
他指出自己身份贵重,又愿意息事宁人,就希望对方可以放他一马。
可惜,对面的高大黑衣人却是不发一言就朝着沈时新走来,广百护在沈时新身前,大喊一声“公子,快走!”
只是,广百连长剑都没掏出,就已经被黑衣人给一掌打昏了过去。
沈时新拔腿就跑,看着这一幕大骇,广百是他的贴身侍从,是有些拳脚功夫的,竟然连一招都不曾出就被打昏,可见来人武功是何等的高强。
来人一步步缓慢的朝着沈时新走来,如同俺也里的野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迫,让人不禁从心底里开始胆寒。
沈时新还没跑出几步,膝盖窝一疼,他整个人都栽倒在地。
就在沈时新以为完了的时候,面临的不是泛着冷光的兵器,黑衣人竟然直接对着他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哪哪都疼,心口、肩膀、膝盖、大腿小腿,沈时新疼的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头。
奇怪的是,黑衣人并没有在他脸上招呼。
不知打了多久,久到沈时新觉着连呼吸都是疼意时,黑衣人停下了。
“我与兄台无冤无仇,为何要伤我?”沈时新龇牙咧嘴的看着高大的黑衣人,忍不住询问道。
沈时新也看出,这黑衣人虽然对自己拳脚相加,但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愿,更像是泄愤。
厚重嘶哑的声音响起“你活该!”
说完,黑衣人就转身消失在小巷中,似乎他的到来就像是一场梦。
沈时新看着黑衣人消失,整个人松口气,他真的害怕黑衣人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而且黑衣人若是真的想要取自己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忍着疼痛,沈时新一瘸一拐的来到侍从广百身边,看到广百只是昏了过去,毫无形象的坐在广百身边。
沈时新是被家里来到仆从找到的,更是被一顶轿子给抬回去的,刚回府,就招来大夫医治。
褪去衣裳,沈时新以为自己身上必定是伤痕累累,却不想,衣裳下的皮肤除了些微的红肿外,一点都瞧不出他刚刚遭受怎样的毒打。
“怎会?”沈时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大夫在一旁诊治,听了这话捋了捋胡须“有些人武功高强,知晓伤在哪里会使人疼痛非常却不留下伤痕证据,且这种伤只会让人疼痛,并不伤及筋骨,甚至不算皮外伤,为的就是折磨人,想必沈公子这是遇见了高手!”
“公子,什么都没查到,那个黑衣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广百神色愧疚的站在屋中。
“无碍,那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若是这样轻易就被查出,那就奇怪了!”沈时新倒是很冷静,他在脑海里仔细的想着自己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父亲在朝堂上和谁交恶。
可惜思来想去,却一直没什么头绪。
沈母得知儿子竟然遭了毒打,急匆匆的赶来,还没开口就已经抹着眼泪。
“母亲,儿没事,您看,身上都没什么伤!”沈时新忙穿好衣裳,扶着母亲坐下,而后关心道“母亲身子不爽利,儿让母亲担心了!”
“你是我儿,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你说这叫什么事!”沈母看着俊逸的儿子,一阵后怕“我们沈府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看呐,指不定是你被人连累了!”
“母亲此话怎讲?”沈时新有些不解,挥手让大夫先下去。
“我儿为人处世向来有分寸,怎会和人交恶,可是你如今不仅仅是我沈府嫡子,还是那文安候府的女婿,那永福郡主整日里在外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的,难保不会有人牵连到你头上!”沈母说着,暗暗在心里觉着,那永福郡主就是克他们沈府。
“母亲!”沈时新无奈道。
“我也不是要在背后编排郡主,可你也瞧见了郡主行事如何,就连我这个准婆婆,她也不是说欺负就欺负,我好心找她商议定亲事宜,她倒好,处处看不上挑刺,你母亲哪里被人这样挤兑过!”沈母说着,又落了泪。
沈时新连忙替母亲擦拭眼泪,此时不仅仅身上疼,更觉着心累。
母亲被祝卿安给气的病倒了,他自然知晓自家母亲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祝卿安的行为也太过不给他颜面,这还没嫁入沈家,就和未来婆母弄的水火不容,沈时新真怕今后家宅不宁。
偏偏,今日他自个也被祝卿安给挤兑了一番,真是有苦难言。
若是说,他之前是当真爱慕祝卿安,爱慕她姣好的容颜,和无拘无束的性格,他和这安城很多权贵一般。
可如今,他却对这份爱慕生了疑虑,他真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