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恩还想在霍佩雅这里挑拨两句。
“我只是不想看齐子琛白白被霍燃给打了而已,大姐眼里的宝贝儿子,在霍燃手底下却像狗一样被打到爬不起来。”
齐子琛表情难看:“你说谁像狗?”
霍佩雅拉着齐子琛,向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不要再说。
转而又看向霍铭恩:“子琛确确实实觊觎姜怡,被打了也不冤枉,更何况,舅舅教训外甥,天经地义,他确实任性,该打。”
没料到霍佩雅会这么说,霍铭恩一愣。
几秒钟后,霍铭恩阴阳怪气道:“大姐的胸襟宽广,倒是让我没想到。”
霍佩雅笑的无懈可击,“二弟明天就要结婚了,身体没什么事儿吧?救护车就要到了,赶紧去医院看看,不要耽误了婚礼。”
霍铭恩皮笑肉不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自讨没趣,坐在轮椅上就离开了。
霍铭恩一走,霍佩雅瞪着齐子琛,“这次挨的打,也是让你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齐子琛皱眉。
霍燃下手太狠了,他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哪哪都疼。
因为背上有伤,他在小露的搀扶下,只能趴在床上。
“我是被陷害的,霍铭恩是想一石二鸟,妈,还有把我推下楼的仇,就这么算了?霍铭恩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下手了!”
霍佩雅冷着脸。
连齐子琛都知道的事情,她如何不知道?
这仇是要报,但不是现在报。
霍铭恩再怎么样,也是流着霍家血脉的儿子,多年前又废了一条腿,霍老爷子怜惜他,小打小闹,根本就动摇不了霍铭恩的根本。
“子琛你知道吗?报复一个人的最好手段,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你准备让他怎么生不如死?”
霍佩雅拧着眉,“你觉得霍铭恩这样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齐子琛摇了摇头,他不是霍铭恩,自然也能无法和他共情,“我怎么知道!”
“今晚,得知温芸怀了他孩子的那刻,霍铭恩第一反应是确认陆蓉怀孕是不是真的,他好像很期待这个孩子呢。”
霍铭恩的人生,一片苍凉,刚出生没多久,生母就死了。
十几岁,双腿又落下残疾,在轮椅上十多年,所以,霍铭恩在霍家根本没享受到多少父爱和母爱……
一个天生缺爱的人,突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想而知,他是有期盼的。
有什么是明明满怀希望,却又在希望最大的时候失去,更令人难受的呢?
霍佩雅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从心态上把霍铭恩搞崩溃,他们就赢了。
*
另外一边。
姜怡陪着霍燃回到家中。
虽然一路上,霍燃都一直牵着她的手,但是姜怡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霍燃的异样。
“你是不是……”姜怡拧着眉,小心的看着霍燃的脸色,“犯病了?”
霍燃没吭声,走到沙发上坐下,用两根手指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的样子。
心理上的疾病可能会通过外界的刺激,突然就情绪崩溃。
今晚霍燃的这种种举动,太反常,再加上他曾有过犯病的经历。
姜怡知道,她的心理疾病,和他母亲的死有关。
今晚看到她差点出事,霍燃慌了,或许让他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犯病。
姜怡从药箱里,拿出来两粒药丸,“你先把这个吃了。”
她倒了杯温开水,递到霍燃的手边,这是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吃了或许会好受一点。
霍燃没有接,“不想吃。”
姜怡拧着眉,都产生了抗药心理,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经过今晚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凌晨五点,二人坐在沙发上。
“霍燃,我们聊聊!”
姜怡放下水杯,霍燃不想吃,她也不强迫他。
霍燃扭头朝姜怡看去,眼底有很重的红血丝,“聊什么?”
“聊聊你的过去,就你最不愿意和人提起的事情。”
姜怡大概能猜到问题所在。
十年前,霍燃母亲坠亡,自此霍燃换上心理疾病,在家里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
霍燃将目光收回来,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闭起眼,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颓,“没什么好聊的。”
看来是不想说。
姜怡没有强迫他。
她是心理医生,知道这种心结,重在引导。
对方如果表现的很抗拒,不适合一直追问。
“累了吗?我帮你揉揉。”
姜怡站起来,绕到沙发后面,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霍燃太阳穴的位置,“不早了,你先睡一觉。”
姜怡的手指,好像有魔力。
刚一触碰,霍燃感觉到大脑里“嗡嗡”的疲惫感,减轻了许多。
他忽然睁眼,“你今晚也受到了惊吓,没事儿吧?”
姜怡轻轻摇头,“那些迷/药,药效已经过了,我没什么大碍。”
就是一夜没睡,身体十分疲劳,尤其是小腹,坠坠地疼,只想躺着休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