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一怔,总感觉这话听上去好像有些奇怪,她没想到霍燃竟然直接当她的面承认姜怡是他女朋友。
心里嫉妒的快要发疯,陆蓉嘴上却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就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处而已,姜怡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连这个都要吃醋,和你吵架吧?如果你不好说,我去和她解释。”
随着陆蓉话音落下,病房里有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霍燃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看向陆蓉的目光,有着明显的打量。
从没被霍燃这样认真地注视过,陆蓉脸颊微红的低头,一副害羞的样子,“阿燃,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霍燃依旧沉默,陆蓉的脸颊更红了一些,她下双手捧着脸颊,嗓音又软又酥,“阿燃……”
霍燃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在床沿上敲了两下,轻嗤,“这就害羞了?”
陆蓉担心霍燃多想,慌忙想要解释,“不是的,我只是……”
霍燃冷声打断她的话,眼底多了几分嘲弄,“陆蓉,收起你的心机,我早就说过,我对你没那方面的心思,你做的这一切,在我眼中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
陆蓉一愣,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下去,脸色也变的难看。
霍燃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的褶皱,“陆蓉,我有女朋友了,你的纠缠,显得太过掉价,还有……”
余光落在陆蓉的手腕上,霍燃轻笑一声,“苦肉计这招,以后还是别用了吧,毕竟我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你觉得呢?”
霍燃这话说的太直白,基本上等于点名道姓的告诉陆蓉,他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她演的,从昨晚的割腕开始……
看着霍燃走出病房,陆蓉的脸色青白交加。
她一把扯掉手背上的留置针,将桌子上能砸的东西,全都都砸了。
陆蓉父母得到消息过来探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蓉一副抓狂的样子。
看着女儿手背上的鲜血,李冬梅走过去一把拉住她,“蓉蓉,你这是干什么?针头怎么都自己拔了!看看都流血了,疼不疼?还有,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
他们从新闻上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不过新闻上只说陆蓉受伤入院,他们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打电话给经纪人,经纪人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他们一来就问她,想知道前因后果。
“你放心,如果有人欺负你,你爸爸一定会帮你出头的,还有你哥哥是律师,他也不会坐视不管。”李冬梅说道。
陆蓉一把推开母亲,现在她心烦意乱,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过多的解释,那样等于再回忆一遍痛苦的经历,她更会觉得自己就更像个笑话。
“你们都给我出去!滚啊!”
李冬梅明显还想说些什么,陆森拉着他们出来。
陆父吃了自己女儿的闭门羹,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他可是推了重要的工作来看陆蓉的,没想到她根本就不领情。
陆父甩了甩袖子,怒气冲冲对李冬梅道:“我看这个女儿,是被你给宠坏了,还能冲父母发脾气,看来她伤的没有多重,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回公司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冬梅听到这话,有些不满,“什么叫被我宠坏了,蓉蓉不是你女儿?她是被人欺负了,心里有气,你身为她父亲,不关心她就算了,怎么还能说这种风凉话?”
“不关心她?我不关心她,会一大早推了公司的事情过来?”陆父瞪了李冬梅一眼,又看向一旁的陆森,“再说陆森不是在这儿么?他是律师,他们兄妹二人关系向来不错,要是蓉蓉真受了委屈,陆森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会帮她。”
陆父不再多言,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走廊,就剩李冬梅和陆森。
陆森穿着一身西装,一副精英的职场人士模样,明明是名律师,可整个人的气质带着几分温柔。
尽管如此,李冬梅对这个继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睛,长得太像他亲生母亲了。
每次陆森看她的时候,李冬梅总感觉是那个女人在看自己。
李冬梅是小三上位,虽然陆森母亲当年本来就病了,所剩时日无多,但也是因为得知她和她丈夫搞在一起后,病情突然恶化去世的。
当年陆森还小,李冬梅不确定这个继子知道多少。
她嫁到陆家的这些年,和陆森接触不多,但每次二人单独相处时,李冬梅总会觉得心虚。
“我进去看看蓉蓉!”李冬梅实在害怕和陆森单独相处,转身进了病房。
陆森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铺开一层暗影。
没过多久,身后有人叫他,“陆森?你怎么在这里?”
陆森回过头,看到姜怡的瞬间,眼底划过一抹惊喜,“怡怡?”
今天韩秀出院,姜怡刚办完了出院手续,准备接韩秀下楼,没想到回来会遇到陆森。
“我听说阿姨住院了,这段时间太忙,没空来探望,她还好吗?”陆森朝姜怡走近,“你还欠我几顿饭,没忘记吧?”
“当然没忘,”姜怡点点头,“我妈恢复的还算不错,今天就能出院了,你呢?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