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是好心,想找个人治治许源的“公子病”,却没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就打个狂犬疫苗而已,还能被许源作出这么多事儿。
汽车抵达医院,姜怡很快找到陈雯。
彼时,陈雯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身旁是不停安慰她的同事。
看到姜怡过来,同事离开,给姜怡腾出位置。
陈雯抬头,一看到是姜怡,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
“怡怡,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也没对许源做什么啊?就给他打了一针而已,谁知道他就晕过去了。”
陈雯越说越委屈,吸了下鼻子,“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壮年,谁能想到会因为害怕打针,而晕过去呢?我给小孩子打针,都没有像他这么夸张过,我以为他多少有演戏的成分在。”
“可他竟然真的吓晕过去了,事后,他竟然要向医院投诉我。”
姜怡很快了解事情始末。
她轻轻的拍了拍陈雯的肩膀,以示安慰,“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接受道歉?”
陈雯点了点头头,“护士长说,这事儿说大不大,只要患者接受道歉,就没问题,可他不肯见我,。”
姜怡听到这话,回头看向霍燃。
陈雯这才发现霍燃竟然也来了。
同为外科,陈雯当然清楚今天霍燃休息。
这个时间出现在医院,当然不可能是临时路过,陈雯无辜的眨了眨眼,品出了点八卦的味道,她看向姜怡,轻声问:“霍医生送你过来的?”
姜怡点头,“他顺路。”
陈雯瞬间切换了一副吃瓜的表情,完全把自己的事儿抛到了脑后,“能让霍医生给你当司机,姐妹,你俩感情进展不错啊?顺路?顺的哪门子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他明明休息。”
姜怡一怔,霍燃休息?
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男人低垂着眉眼,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她。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姜怡一怔,等她意识到霍燃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用这种眼神在看她时,姜怡脸颊瞬间红了个透。
心跳的节拍也莫名的乱了起来。
霍燃的眼睛,真的很有蛊惑性,情不自禁让人沉、沦。
姜颜溪深吸一口气,慌忙移开视线,又扭头看向陈雯,“别说我了,先解决你的事儿。”
这时,霍燃好整以暇的看了眼紧闭的病房大门,“我先去看看许源,你们两分钟后再进来。”
两分钟后,姜怡和陈雯掐着点敲开房门。
谁料,门刚一打开,许源就指着陈雯,夸张的从床上跳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许源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明显是心有余悸。
毫不夸张的说,看到陈雯的瞬间,许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恨不得拔腿就跑,当场遁地。
陈雯硬着头皮道:“许先生,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你晕针了,我没第一时间发现,是我不对,只要你不向医院投诉,我立马就走。”
一听说她是来道歉的,许源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
不过,他是个记仇的主儿,许源撩开胳膊,指着方才被扎的针孔,“你看看,打针的位置都青了一大片。”
姜怡闻言,扬眸看了一眼。
确实青了,只是,再不赶紧看,青的位置都要消了。
陈雯实话实说,“那是因为你打针时一直动,导致针扎进去的时候移位了,许先生,你是个青年男子,我只是个女人,力道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你一扎针就喊疼,站起来就要跑,我就算注射的基本功再好,那也得你配合不是?”
陈雯说的是事实,狂犬疫苗一共五针,每次扎针,许源不是大喊大叫,就是要跑,他的表现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注射室在宰猪。
每次给许源打完针,她都累的满头大汗。
好几次,路过的病人都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热闹,就连她的护士同事,都不免要调侃两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送他上刑场了。”
陈雯话音刚落,姜怡和霍燃没忍住,笑出声来。
许源身高一米八几,脑补画面,难免反差太大。
见自己被嘲笑,许源身为男人的颜面多少有点挂不住,他盯着陈雯咬牙切齿:“就算我确实夸张了点,但你扔下晕针的我跑了,这也是事实。”
陈雯解释,“我以为你是装的,毕竟我从业这么久以来,接触过的患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是最龟毛的那一个。”
被授予“最龟毛”的称号,许源脸色瞬间铁青。
姜怡也没想到,好好地陈雯来给许源道歉,说了一大堆,最后竟然当着许源的面,得出他很“龟毛”的结论。
姜怡轻轻地拉了陈雯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说,陈雯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口无遮拦,似乎无意间得罪了人。
气氛到了这里有些冷凝。
两人眼神一番交流,姜怡连忙开口帮陈雯解围,“陈雯性子直,你不要放在心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们尽量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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