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辞摇头:“不必,此事她能解决。”
这必定是那女子设的计策,让那烦人的外室离开苏府,也好便于她进一步探查消息。
只是那妾室走了,苏允必定少不了对她多番痴缠,倒是该想些法子,解了他的纠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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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辞想得不错,此时的宋惜蕊苦恼极了。
自从洛云儿走了以后。
李氏和苏允就开始琢磨怎么让宋惜蕊回心转意,让她圆房。
她也不能日日说自己来了月信,只好推三阻四。
苏允还以为是她的心结未解,越发殷勤了。
竟是一定要叫她回心转意,与他同房才肯罢休。
烦死人了!
房中。
烦不胜烦的宋惜蕊眼眸微微一沉,想到了萧云辞上次给她的那颗药丸。
若是明日苏允还来纠缠,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将他变成个假太监也比日日被他烦扰要好!
谁知道,就当她开始准备的时候,苏允竟然主动不来了。
说是什么江南的盐税出了问题,皇上发了好大的火。京官都忙着参与此案。
宋惜蕊单手撑住下巴,细细思忖。
为何如此巧?
她刚要对苏允下手,苏允就被要事缠身?
再说这江南的盐税案,会不会和萧云辞有关联?
想到这里,她方才发觉,萧云辞许久没来了。
看来,那日的话,竟是叫这位心高气傲的将军自觉没了颜面。
她想了想,写下了一封书信,放在了桌子上。
又冲着窗边轻敲了三下,自己便去院子里坐了一会,回来的时候,信已经消失了。
可等了两日,萧云辞却没给宋惜蕊回信,不知道心中在盘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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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宋惜蕊对着附在苏允身上被她压制许久的恶鬼道:“这些日子,我给你已烧了不少香火了,按我们的约定,你也该轻快许多了。”
那鬼连声道谢,又说:“既然如此,我帮你将那负心人带走,如何?”
宋惜蕊轻轻看它一眼,皱眉:“你本就杀气缠身,还想着带人下去,到时候恐怕投胎不了,落了个畜生道你才快活?”
“不了不了,娘子你多加小心!”鬼缩了缩鼻子,连忙不敢再说。
就这样,宋惜蕊敲打一番,让它更是尽心。
鬼走之后,她却没有停歇,而是口中默念口诀。
她要将此前帮苏允改运的种种手段一一解除。
第一道,便是花费了大力气设下的改运咒!
此咒一解,苏允身上的福运散,再无好运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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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
苏允一起来,便发现最近火气上涌,额头上起了好大一个包,又红又肿。
吃早膳的时候,居然筷子无意间插入了鼻孔!
等到快要出门的时候,腹中又响了起来,要出恭!
紧赶慢赶到了宫门前,众目睽睽之下跌了个狗吃屎!
一早上倒是出尽了丑。
这还没完。
仅仅是一个半日的功夫,苏允就接连出现状况。
下了朝,又在衙署内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
“苏允!你到底是如何做事的?”他的顶头上司李大人怒道。
新科状元竟也是个绣花枕头,居然搞出这么离谱的幺蛾子,回家种地算了!
苏允想解释却哑口无言,他看着自己撰写的折子上的字。
也惊出一身冷汗。
他竟然将十万两白银,写成了十万两黄金!
这可是天大的纰漏!
若是落到了陛下的眼里,一旦发作,可是要杀头的罪过!
他一向小心,怎么会出现这般低级的错误!
见他六神无主,李大人叹了一口气,替他下了个台阶:“苏大人,你今日家中事多,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苏允如蒙大赦,刚要说些感谢话。
就听李大人又道:“但是盐税一案乃是朝廷的大事,圣上对此分外忧心,你这奏疏呈了上去,说不定连着我也要被问罪,我看这样,你还是先处理些杂事,等到盐税的案子了结了。圣上定然对你委以重任!”
这话除了敲打之外,也暗含着警告。
苏允咬紧牙关,也只有说道:“那就多谢李大人了。”
见此,李大人方才点头,随后一脸阴沉地离开了。
这些后生,真是不中用了!
苏允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胸中的怒火好似要将他焚烧殆尽。
诸事不顺!简直倒霉透顶!
那久违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
什么感觉?
身为倒霉蛋的感觉!
到了晚上,他回到苏府,更是在一路上接连出了意外,不是马车的轮子坏了,就是在苏府门前摔了一跤。
等他到宋惜蕊房中的时候,竟然狼狈得有些不成样子。
“夫君,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宋惜蕊连忙装出关切的模样,上前问候。
苏允却是撇了她一眼,狠狠道:“不必你假惺惺关心!我问你,你是不是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