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蕊见她如此纠缠不休,知晓她定是发现了些什么,眸中泛起警惕。
苏允是个小人,但这洛云儿可比苏允要厉害许多。
前世若非她诈死,自己也不会落得那么惨。
想到这里,宋惜蕊嘴角轻抿,带着些许阴阳怪气:“听闻夫君昨日着了惊,我要去为夫君找大夫和大师瞧瞧。”
“既然如此,那云儿和嫂子一同去!”洛云儿立马接话。
昨日她找来的大夫看了之后,只说这病他治不了,就逃也似的走了。
好在李氏昨夜喝了酒,还不知晓此事。
若是她借着宋惜蕊的东风把苏允的惊解了……
那这苏家的母子定要对自己更为看重!
见宋惜蕊不说话,她笑意盈盈的催促道:“怎么了表嫂,难道,你是骗云儿的,不是为了表哥去找药材,反而是……”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满院子的奴才,不说话了。
她倒要看看,宋惜蕊顾不顾自己的名声!
宋惜蕊脸上泛冷,嘴上笑道:“不是表嫂不带你,只是真的没有这个道理。”
“咱们女子出门,什么时候还需要道理了?”洛云儿死缠烂打的说。
宋惜蕊轻轻叹息一声,好言相劝:“云儿,你可知道,正妻出门,妾室不得跟随的道理?乱了规矩,岂不是叫人说闲话,本来,京城中人就谈论夫君宠妾灭妻之事,被人瞧见了,岂非给夫君找不痛快?”
洛云儿如遭雷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怒道:“我还未嫁给郎君,怎么就成了妾室了!”
“妾”这个字,她是一点儿都听不得!
“哎呀!”宋惜蕊捂住嘴巴,故作惊诧:“那岂不是连妾室都不如了!”
随即道:“这样的话,姐姐就更不能带你去了,你说对吗?”
她也学着洛云儿刚才的样子,将目光扫过满院子的奴才,轻声道:“妹妹,这里人多眼杂,你还是早些回屋吧,莫叫人笑话。”
最后两个字,她念得极轻,但杀伤力可不一般。
对面的洛云儿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煞白,眼中满是屈辱。
见她这样,宋惜蕊暗叹。
女子何苦为难女子,偏要为了一个不值钱的男人争到这般田地。
就在这时候,有丫鬟过来禀报:“老夫人醒了,正为少爷的事发火呢!”
宋惜蕊趁着洛云儿还未反应过来,迅速说了一句:“夫君是老夫人的心头肉,他们母子连心,快去瞧瞧老夫人吧,我去找大夫了。”
说完,带着红豆就直接离开了苏府。
洛云儿有些不死心,但一想到宋惜蕊方才的话,又想在李氏那边讨好,只好跟着丫鬟去了李氏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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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
李氏看着苏允的样子,心痛得直哭!
“哎哟喂,我的允儿啊!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惨啊!还说你能平步青云往上爬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再一看,床上的苏允被缚住了四肢,口里塞着布,不断地挣扎。
她这个做娘的心都快要碎了。
洛云儿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思索片刻后走了进去。
“你是怎么照顾你郎君的,看他变成这样,自己倒是好端端的!”李氏一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人,你错怪我了。”
洛云儿轻轻摇头:“昨夜,云儿出去给夫君请了大夫,大夫说,夫君这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李氏一愣:“中邪了?”
怎么会?但她一想到这些年苏允身上的那些怪事。
还有小时候那个神神叨叨的疯老头给的批命。
天煞孤星,一生不顺。
竟然是真的?
“这、这可怎么办呢,云儿,我们去请大师!”她急忙说道。
洛云儿叹气:“老夫人,夫君这病恐怕不寻常,云儿以为和少夫人有些关系才是。”
“宋惜蕊?她为何要害允儿。”李氏的脑子转不动了。
她狐疑地看了洛云儿一眼:“怕不是你又在争风吃醋,故意将脏水往她身上泼吧!”
这洛云儿到底没有姓宋的大气!
也就是顺她儿子的心罢了!
洛云儿眼中含泪,声音可怜极了:“婆母,云儿以清白之身侍奉郎君,怎会无端地拈酸吃醋?少夫人本就有些手段,她能帮夫君改运,往好了改还是往坏了改,岂非在她的一念之差?”
李氏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可有证据?”
一句话,问的洛云儿沉默了。
李氏抬眼撇了她一眼:“你还是先好好照顾云儿吧,其他的事就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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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福酒楼。
一番交谈之后,宋惜蕊眉头紧皱,将手上的茶盏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只对着萧云辞吐出两个字:“不可!”
这萧云辞,竟想要宋家帮他在科考案中对付三皇子!
痴人说梦!
萧云辞知道自己触了她的逆鳞,温声道:“宋家有门生是御史,参与此事最为隐秘,你既然决议和我合作,何必如此畏首畏尾。”
话音刚落,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