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蕊眉头轻蹙,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无妨,看她如何闹。”
话音刚落,洛云儿踏步进来。
她瞧着宋熙蕊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想到那日被她们拒之门外,自己不但没躺着好,反而被苏云冷落多日。
就气不打一处来。
“表嫂,今日病可好了?”洛云儿笑意盈盈地问着,随即阴阳怪气道:“竟舍得起来了?”
她就说这贱人是装的!
宋心蕊抬眸凉凉看她一眼,面色淡然:“嗯,好了。”
这番轻飘飘的态度叫洛云儿将指尖捏得发白。
宋欣蕊对她的态度这般的高傲!
可谁知道她洛云儿也绝不是那低微粗鄙之人!
若非穷途末路,怎会委身于苏允,更不会受众人指点,骂她一个外室竟也登堂入室!
屈辱至极!
她轻笑一声,嘲讽道:“郎君近日颇受贵人赏识,眼看着便要青云直上,表嫂可知此事?”
苏允厌恶宋惜蕊,怎会与她言语一二?!
定然还懵懂不知吧!
宋惜蕊敛去眼中的厌恶,故作惊讶:“哦?居然有此事,妾身可要好好恭喜夫君了,毕竟身为这状元府的正头娘子,说出去一道让人笑话,夫君宠妾灭妻了。”
她眉眼弯弯:“云儿倒是机灵,晓得告诉表嫂。”
说着又轻轻咽下一块栗子,又抿了一口茶,看似快活极了!
洛云儿气得肺都有些疼了!
宋惜蕊竟对自己在苏允心中的位子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能稳稳当当断坐这状元夫人的位子呢!
休想!休想!
“表嫂就没想过,若是郎君是另外心有所属——”洛云儿忍不住道。
“洛云儿。”宋欣蕊打断她的话,随后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下,抬眸直视对方充满怨毒的眼睛,不急不缓道:“夫君心中喜爱哪位女子,岂是妾身所能左右,左不过有一条是他人改不了的,云儿知道是什么吗?”
见洛云儿沉默不语,她冲对方微微一笑:“是我的位置。我是侯府独女,身份尊贵便是夫君再讨厌我,也绝不会冒着天下人的口诛笔伐与我合离。”
“我自当稳坐钓鱼台,有什么可着急的?”
再一看,洛云儿的脸已然青了。
然而,此次应付过去了,洛云儿回府之后,竟又彻夜琢磨怎么打压宋惜蕊。
每每想好对策之后又卷土重来,结果败兴而去复又卷土重来。
“夫人,表小姐她……”红豆张了张嘴巴,没好意思说出口。
宋熙蕊却瞬间心领神会,侧目对她道:
“比茅房里的苍蝇还烦人,对吧?”
红豆连连点头。
“苍蝇还有消停的时候呢,表小姐都快把咱们海棠院当成他自己的院子了!”
宋惜蕊冷眸轻轻眯起:“说的对,是该找个法子好好惩治她一番了,免得叫她忘了自己是谁。”
闭上门,她让红豆去床底下拿来一个箱子,从头上接下一根珠钗插入那锁中。
咔嚓一声,箱子开了。
里面是红红绿绿白白,一大堆玉瓶。
她的玉手在大大小小的玉瓶中乱翻,找到一个大红色的玉瓶,将其拿起,对着红豆晃荡:“就让表小姐尝尝这药的滋味吧。”
红豆对着那玉瓶眨巴眨巴眼睛,随即灿烂一笑。
“好!”
——
翌日早晨。
洛云儿替苏允穿好衣裳,轻柔一笑:“听闻今日老夫人睡得久了些,不起来用早膳了,郎君就和云儿一块用吧,我听说厨房买了一些新鲜的小菜,看看合不合郎君的胃口。”
“好,云儿最是贴心,郎君真是宠你都来不及。”
苏允对洛云儿这一套极为受用。恨不得日日都待在她的温柔乡里,省得去碰宋惜蕊的冷钉子。
正说着,婢女就盛上了两碗鸡汤,熬的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
“来,郎君尝尝这酸笋。”
“云儿也用。”
两人你侬我侬,若非知晓关系,只怕是人人都羡慕的一对鸳鸯。
房中婢女皆是不敢吭声。
这酸笋确实美味,洛云儿和苏允都忍不住多用了一些。
吃完,苏允正准备当初官帽,前去上朝。
“噗!”
一声惊天的放屁声响起。
把他自己都吓得一弹!
一屋子的下人皆是死死的咬住嘴角,将笑意狠狠的憋在肚子里。
哈哈哈,状元爷竟然大清早的放屁!
洛云儿也是嘴角一抽,努力宽慰苏允:“夫君,不妨事的,此乃人之常情,你快去早朝吧。”
呕!她快要吐出来了,苏允这屁,可谓是又臭又响!
不同凡响!
苏允的脸色一阵涨红,只好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好,我先走了。”
然而他还没迈出几步,又是一个巨大的屁响。
“噗!”
?
他疑惑回头:“我没放屁啊!”
就见洛云儿的脸竟红成了关公。
一时之间方才的尴尬荡然无存,笑道:“云儿,不必放在心上,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