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婵不确定夜君辞是不是在试探她?因为他今日的言行举止确实有些奇怪。
可如果是自己想多了呢?
夜君辞带来的这些新炭上面确实沾着硫磺粉,说明是动过手脚的,一旦加到暖炉里,后果不堪设想。
她还不想死,可是要怎么做才能避免一场灾祸,又能让自己洗脱嫌疑?
“怎么了?是不敢加吗?”
夜君辞冷笑一声,缓缓的抬起头来,面具下那双眸子泛着阴森的杀气,有些可怕!
秋婵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她果然知道这炭有问题!
只是仅凭着她,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除非有人和她里应外合联手一起要置岁岁于死地。
秋婵吓得一哆嗦,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道:“王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方落,夜君辞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声音冷厉:“说,为什么要害岁岁!”
“我……”
秋婵被他扼住了脖颈呼吸不畅,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停的挣扎着拍打着夜君辞的手臂。
夜君辞猛地将人掀翻在地上。
他睥睨而立,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秋婵道:“本王的耐心有限,你若如实招来,本王可以留你一命。”
秋婵到底还是低估了夜君辞的能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怀疑上的,难道就因为她没有生暖炉吗?
可是即便这件事跟她有关,她也不能认,更何况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秋婵强撑着坐了起来,一脸困惑的问道:“不知江姐姐她怎么了?王爷想杀我,总该有个由头吧。”
夜君辞眯了眯眼睛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装?
好,本王问你,你为何不敢生暖炉?不敢加炭火,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炭火有问题?”
秋婵拒不承认,她泪眼汪汪道:“我不生炭火只是害怕。
难道王爷忘了我的腿是怎么伤得,你的脸又是怎么毁得了吗?
自从那场大火中逃出来后,我便害怕火。
房间里生了暖炉我总是提心吊胆不敢睡觉,这才宁愿忍受寒冷,也不敢生火。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王爷要这么对我?”
她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夜君辞眸色微敛,静静的看着她,面具下他神色不明,只淡淡道:“是吗?”
不得不说,她倒是能言善辩。
她故意提起那场大火,就是想让他想起救命之恩,对她心生愧疚怜悯。
可惜啊。
他夜君辞不是傻子。
“今个一早,岁岁为本王煎药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她的脸被炸伤了。
而致使发生爆炸的原因是木炭中被人动了手脚,这件事,当真跟你没有关系?”
听到夜君辞的询问,秋婵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道:“王爷怀疑是我做的?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我连秋香阁都没有出去过,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
我知道王爷放不下江姐姐,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冤枉我吧?”
夜君辞握紧双手,深吸了一口气道:“本王不是故意针对你,而是你行事太过可疑。
偏偏在出事之前你让人熄了暖炉,本王带来的炭你一眼就能瞧出蹊跷,倒像是早知道这炭有问题一样,你又怎么解释?”
秋婵吸了吸鼻子道:“我已经解释过了,王爷如果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如果觉得是我要害江姐姐,那便杀了我吧。”
她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夜君辞道:“本王会查清楚,倘若这件事真跟你有关,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他一挥衣袖走了出去,然后一声令下:“来人,将秋香阁的人全都给本王抓起来严加审讯。
没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许踏进这房门一步!”
侍卫当即就将秋香阁围了起来,而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全都被带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
负责审讯的侍卫带着一个丫鬟来到了书房道:“王爷,这个丫鬟招了!”
夜君辞抬眸睨了那人一眼冷冷的声音道:“说。”
丫鬟名唤冬儿,是秋香阁里负责打杂的粗使丫鬟。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回道:“回……回王爷,秋姑娘在半月前让奴婢帮她送过一份礼物。”
夜君辞目光骤然一凛,问道:“是送给谁的?”
冬儿回道:“是送给同昌郡主的,说是秋姑娘给郡主的赔礼,是一个不大的锦盒。
至于锦盒里装的是什么,奴婢便不知道了。”
夜君辞眯了眯眼睛,果然啊,这件事和同昌郡主有关,借刀杀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冬儿带了下去。
不多时,月影回来了,他抱拳行了一礼道:“王爷,内务府负责给凌王府送炭的太监死了。
属下查了京城所有的药铺,前段时间的确有人将药铺所有的硝石和硫磺都买走了。
但根据店家的供述,买这些东西的不是一个人,其中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