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哼了一声,提着裙摆就跑回了府。
夜君辞看着离去的江岁宁,不由的掩唇轻笑了起来,他的岁岁就连害羞都这么可爱。
真想把她藏起来,一辈子就只给他看。
他迈步进了府,就见管家迎了上来道:“王爷,方才平阳侯派人送了东西来给县君和秋姑娘赔礼。
不知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置?”
夜君辞看着平阳侯让人送来的东西,都是一些女子用的首饰、布料、字画之类的。
他道:“都退回去吧,以后平阳侯府的任何东西都不许踏进我凌王府的大门,包括人!”
“是。”
管家应了一声,随即安排人将东西全都退了回去。
京城这种地方,向来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夜君辞并未在陛下面前说同昌郡主的坏话。
但同昌郡主的所作所为还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
平阳侯即便再怎么不理俗事,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女儿继续为所欲为下去,更何况如今太后还没有回京。
平王和齐王相继出事,太后许是怕方贵妃和贤妃求到她的面前来,索性就待在了镇国寺。
而同昌郡主一个姑娘家,自是受不了这种青灯古佛的无聊日子,太后便放她先回来了。
陛下因为同昌郡主的事情,没少被烦扰。
他对这个外甥女早就心生不满了,不过就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偏偏同昌郡主不知深浅,整日作死!
若没有太后和陛下护着,那些被她得罪过的人,都能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夜君辞不想与平阳侯府为敌,而岁岁就是他的底线。
只要同昌郡主安分守已,别动不该有的心思,其它的都好商量。
……
入了冬后,天气渐渐的转凉。
还没下雪,江岁宁便已经把汤婆子给用上了,她裹着厚实的狐裘披风来到了秋香阁。
自从打了秋婵两个巴掌后,江岁宁便没来看过她,今日过来是履行她医者的本分,检查秋婵的腿愈合的如何。
秋婵躺在床上,看着江岁宁抱着汤婆子进来,她有瞬间的恍惚,脱口而道:“你还是这么怕冷。”
江岁宁愣了一下,反问道:“你知道我怕冷?”
秋婵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她忙道:“我的意思是没想到苏小姐竟然这么怕冷,眼下不过才入冬而已,你便把汤婆子都用上了。”
江岁宁确实怕冷,那是因为她有寒疾。
当年她就是在冰天雪地中被师父给捡回去的,因为被冻的太久,寒气入体。
好在这些年经过仔细的调养,她体内的寒疾已经有所缓解,只不过还是落下了这怕冷的毛病。
知道她怕冷的除了将她养大的师父,便只有苏苏和夜君辞,不知道秋婵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冬日里她穿的一向比常人要厚,秋婵能猜出来也很正常。
江岁宁敛住思绪坐在床前道:“秋姑娘不生我的气了?”
秋婵蹙了蹙眉,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道:“苏小姐教训的是,回来后我反思了许久,的确是我的错。
只不过你污蔑我想借着同昌郡主的手来惩治春兰,这我不认,倘若我对春兰不好,她又怎会留下来继续伺候我?”
江岁宁笑着道:“看来是我冤枉了秋姑娘,我给你赔个不是。”
她拉着秋婵的手,叹了一声道:“你也别怪我。
毕竟我是要做凌王妃的人,自然要事事以王爷为重,这才一时冲动打了秋姑娘你。”
秋婵听着凌王妃三个字,真是觉得刺耳又扎心。
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苏小姐就莫要再提了。”
“好,让我瞧瞧你的腿。”
江岁宁检查着秋婵的腿,见这骨头已经愈合,她便拆了固定用的木板道:“我扶你站起来试试。”
秋婵有些紧张的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只是因为躺的太久,她的腿没有什么力气,腿也直打晃。
江岁宁扶着她坐下道:“你的骨头刚刚愈合,每日就先尝试着站起来,习惯习惯,待到站稳了之后再练习行走。
切记过于冒进,倘若再伤了骨头,你就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谢谢。”
秋婵客气的道了一声谢,她虽然记恨江岁宁,但对她的医术却是深信不疑的。
江岁宁站了起来道:“那秋姑娘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汤婆子摸了摸已经有些冷了,便问道:“秋姑娘,你的小厨房用起来了吧?”
秋婵以为江岁宁是故意提起这茬,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江岁宁笑着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的汤婆子凉了,想借你的小厨房添一些炭而已。”
秋婵闻言便换了春兰进来,让她去给江岁宁的汤婆子添炭。
江岁宁将狐裘披在身上道:“不怕你笑话,我确实是怕冷,所以王爷就让人早早在我的房间里生了炭火。”
秋婵听着这话,既心酸又气闷,因为江岁宁怕冷就早早的在她房间里生了炭火。
夜君辞怕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