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齐王面色震怒,丝毫不肯承受这就是事实,他道:“定是你收买了这老奴,想要陷害本王!”
他对着大理寺卿道:“严大人,凌王分明是想混肴视听,他说的这些同此案没有任何关系。
静宜分明是被人给谋害的,而这凶手想要杀的人其实是本王。
阿秀也说了,这药是需要本王和静宜一同服用的。
如果不是静宜提前服了这药,那么如今死的便是本王了!”
齐王哼了一声,问着夜君辞:“三弟如果心里没有鬼,又为何不敢让大理寺的人去你府上搜查?”
夜君辞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语气问:“皇兄是觉得本王很蠢吗?
本王如果真是谋害齐王妃的真凶,又怎会留着证据等着被搜?
除非有人早已将证据藏入了本王的府上,所以皇兄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让大理寺搜查本王的府邸!”
他轻嗤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如此拙劣的计谋也敢在本王面前卖弄?”
“你……”
齐王面色铁青,他也没想到夜君辞竟然这么有手段,不动声色的就找到了这么多人证。
本以为这些年他镇守边关,就是个五大三粗之人,看来是他小觑了这个弟弟。
他暗暗握紧双手。
这时方玉琢开了口道:“凌王殿下,你怀疑有人在你府上藏了证据,可你的凌王府固若金汤,谁又能有这个本事呢?”
跪在地上的江岁宁听着这话,心头不由的一沉。
方玉琢这是要拿她出来挡箭啊。
如果真的有人在夜君辞房中放了证据,那也是她或者她身边的人做的,这件事无论她是否参与其中,都脱不了干系。
陷害若是成功,夜君辞难逃责罚,若不成功,她就是那个背锅的。
方玉琢这是在拿她来试探夜君辞,想知道夜君辞究竟在不在乎她的生死?
江岁宁垂着眸子,心绪难平。
夜君辞会相信她吗?
呵。
江岁宁自嘲一笑,心中的怀疑顷刻间便成了否定,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呢!
“这就应该要问方世子你了。”
夜君辞冷冷的声音道:“旁人或许是没有这个本事,但方世子你却是有这个本事的。”
他抬了抬下巴,就见侍卫拖着一个男人来到了堂上。
江岁宁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人,心头不由的一惊,这不就是方玉琢留给她的那个侍卫青峰吗?
而他像是受了极刑,浑身都是血,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看见青峰被打成这样,方玉琢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夜君辞道:“王爷竟然对他动用私刑?”
夜君辞眉梢一挑,淡淡的声音道:“方世子这是何意啊?
这是本王抓的刺客,昨夜里他偷偷潜入本王的房中,被暗卫抓获,暗卫在他身上还搜到一瓶毒药,正是砒霜。
这刺客意图行刺本王可是死罪,本王用些手段逼问他幕后主使,这有什么问题吗?”
方玉琢脸色大变,他压根就不知道青峰被抓。
所以,昨夜里给他传递消息说事情已经成功的人不是青峰,而是夜君辞的杰作?
“方世子,如果本王没记错的吧,这个侍卫是你的人吧?
当日苏小姐来本王府上看诊,你特意留了一个侍卫一个丫鬟保护她,这便是那个侍卫。
只是他不在海棠院保护苏小姐,半夜鬼鬼祟祟带着毒药来本王的房间做什么?
究竟是为了刺杀,还是想要藏匿什么东西呢?”
夜君辞抬眸,语气中透着一股骇人的威慑之力。
大堂内一时间静的可怕,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大人简直如芒在背,可偏偏这个时候沈淮序不在,他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无论是齐王还是国公府、武陵侯府亦或者是凌王殿下,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正踌躇不安之时,外头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就见沈淮序带着宫里人大步的走了进来。
严大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他忙站起来道:“沈大人,你去哪了?
此案是由你负责的,今日是开堂审理的时间,你怎可缺席?”
沈淮序拱手行了一礼道:“大人见谅,下官查验物证的时候,发现了重要的证据。
因为事关重大,不敢私自处置,便将证据呈给了陛下,交由陛下定夺,这才来晚了。”
“证据?什么证据?”
严大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因为事先沈淮序并未告诉过他,此案还有别的证据。
沈淮序回道:“下官在齐王妃送给苏小姐的玉镯锦盒里,发现了藏在夹层里的一封遗书。
现已证实齐王妃并非被人毒害,而是自杀身亡。”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江岁宁,朗朗的声音道:“传陛下口谕,苏家小姐苏云萝同齐王妃身亡一案无关。”
沈淮序走过去,将江岁宁扶了起来道:“恭喜苏小姐,洗清了嫌疑。”
江岁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感激的看着沈淮序道了一声:“多谢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