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
江岁宁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叹道:“像我这般人美心善,被我救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这些都是我种下的善因得到的善果,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我四处招惹男人了?
果然这心不干净,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
夜君辞被她噎的半死,这女人又多了一个靠山说话都比平时硬气了不少,都敢来讽刺他了。
本以为被她救下的三郎是独一无二的,结果早在他之前,她便搭救过别的男人。
那三郎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被她救过的无数人中的一个吗?
正因此,所以才说舍弃就能舍弃?
夜君辞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女人总有办法把他的心搅的如此不安,而她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夜君辞打定了主意,要晾一晾她,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永远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捏了捏拳头,冷着一张脸道:“既然你有这么多善果,想必也不需要本王来护着你了,苏小姐好自为之吧!”
夜君辞一挥衣袖转身大步的走掉了。
江岁宁拧着眉看着夜君辞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满是疑惑:“这人什么毛病啊?”
明明是夜君辞说话难听,怀疑她朝三暮四,她也没说错什么啊,他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江岁宁哪里知道因为沈淮序的出现,夜君辞开始怀疑起三郎在她心中的位置,所以才会负气而走。
她实在摸不透这狗男人的心,干脆不去想了。
江岁宁拉着叶须眉高高兴兴地去看她赢来的那些好东西。
叶须眉真真见识到了江岁宁的勇气,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决定了,要去陛下面前退婚,这什么平王谁爱嫁谁嫁去,反正我不嫁。”
江岁宁问道:“你就不怕吗?万一陛下震怒连累你的家人怎么办?”
“我爹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他十分疼爱我,如果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抗旨了。
如今平王和你妹妹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觉得这是退婚的最好机会,想来陛下也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你说是不是?”
叶须眉不知道陛下因何选中了她,要让她嫁给平王为妃,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命运受别人的摆布。
如她这般的性子也做不了温婉贤良的平王妃,与其一辈子困在内宅与女人争斗,不如放手一搏。
而这些道理,是她今日在江岁宁身上学到的。
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固守成规、三从四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便什么都不会,也可以耀眼夺目。
“那便祝你心想事成!”
江岁宁很喜欢叶须眉,她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巾帼不让须眉。
她应该有更波澜壮阔的人生。
叶须眉重重的点了点头,和她相视一笑。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江岁宁抬头看着走过来的人。
来人正是相府主母周氏身边的林嬷嬷,她屈膝行了一礼道:“大小姐,夫人请你回府一趟。”
听到周氏要见她,江岁宁便知道定没有好事。
苏清梦在宴会上将自己同平王之间的丑事抖了出来,相府颜面尽失,她这冲动之举得罪的不仅是平王,便是陛下那里也没法交代。
周氏定要寻个人为她女儿出气。
江岁宁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毕竟如今她还顶着相府大小姐的身份呢。
她转身对着叶须眉道:“妹妹帮我将这些东西送到凌王殿下那里,我先回相府一趟。”
叶须眉点头答应。
江岁宁这才和林嬷嬷一道离开了武陵候府。
苏清梦已经被送回了相府,苏相得知自己的女儿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第一时间便进宫赔罪去了。
相府,映月堂内。
周氏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一旁服侍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喘。
江岁宁走进来,还不等她行礼,周氏便摔了一个茶杯在地上,怒骂一声:“孽女,你给我跪下。”
地上落满了碎片,这若是跪下,膝盖非得烂了不可,而周氏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江岁宁站的笔直,她不卑不亢的问道:“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母亲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周氏眯了眯眼睛,盯着江岁宁道:“怎么,你是仗着有国公府为你撑腰,便不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是吗?”
她猛的一拍桌子,呵斥一声:“来人,给我按住她!”
候在一旁的两个丫鬟走上前来,有些粗鲁的按着江岁宁逼迫她跪在满是碎片的地面上。
精锐的刺痛从膝盖传遍全身,江岁宁咬了咬牙,挣开丫鬟的手道:“母亲要教训女儿,总得告诉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吧?”
周氏带着一身怒意道:“我问你,是不是你联和那个小贱蹄子陷害你妹妹,让她故意落水的?”
江岁宁觉得好笑,原来在周氏看来苏清梦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她害的。
她问:“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别在这里给我装了,如果不是你做的,